515 有的人是真天才（2/2）
还成了准岳父第一助理。
要是就这么收心，这家伙说不定真能成为法官或者检察官，毕竟他是实打实的靠着自己，只用三个月就靠过了律师资格证。
最后虽然被抓，但他也只在监狱里呆了不到5年。
原因很简单，就算他坐牢了，弥国假支票的案子还是越来越多。
手段和技术也越来越先进，搞的当时的FBI烦不胜烦。
还被各大银行、金融机构、企业和普通人，三天两头在媒体上指着鼻子大骂无能。
最后不得以下，还是亲手把他送进监狱的FBI主管，带着几张让FBI技术部门分辨不出的假支票去找他。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一眼就说出，几张支票上的错漏。
甚至就连纸张从哪个州弄到的，油墨又出自哪个地方，他都知道。
可见这小子在行骗期间，是真正下了功夫。
并且因为冒充泛美飞行员，弥国50个州都跑过，甚至为了采购专业支票印刷机，这小子还去法国，躲在一家印刷厂里。
调制油墨和支票用纸，真正做到了，比真的还真。
就这样，小弗兰克被FBI聘请，成为技术员。在FBI工作代替服刑，顺便用立功来减刑。
等他真成自由了，已经是弥国最专业和权威的支票专家。
被多家银行聘请为技术顾问，还申请了几十项支票安全方面的专利。
可以说，几十年以来弥国的支票各种防伪技术，基本上都是他搞出来的，或者是靠着他的技术升级而来的技术。
楚向前一开始还觉得自己得想办法收了这小子，但冷静下来后，知道这小子还没被社会毒打的情况下。
根本不可能给人当手下。
说不定被这小子找到机会，会狠狠坑自己一把，然后带着钱远走高飞。
不过真计较的话，小弗兰克能骗到那么多钱，还是因为在60年代里，小额支票的验证手续过于宽松。
一开始这小子只是利用自己冒充的泛美飞行员的身份，制做泛美的员工工资支票。
而泛美航空在全世界，有很多自营酒店。
这些酒店对自己公司的飞行员，用工资支票兑换现金的事，管的非常松。
300美元以下的支票，酒店大堂经理验证过就能兑换。
然后把行骗范围扩大了其他酒店时，酒店员工对飞行员的防备心天然就很低。
甚至银行里的柜员，面对飞行员时，往往都是崇拜居多。
加上小弗兰克专门盯着，年轻略有姿色的女柜员。
兑换支票时，只需要夸几句对方漂亮，十个里9个半，都会认为这个年轻帅气的飞行员是想约自己。
就连纽约城市银行，专门用来打印支票数字的小型打印机，小弗兰克都在勾搭上一个女柜员后，亲自上手过。
而这也是他成为好几个国家的通缉犯的主要原因，毕竟骗银行、骗泛美航空自营酒店的钱，FBI想不重视他都不可能。
不过，要是兑换几千、上万，甚至更大金额的支票，没三五个小时根本兑换不出来。
而且5年里，这小子也才骗到250万美元。
对一个20不到的年轻人来说，一年50万确实能过的非常舒服，但对楚向前来说实在没必要收这小子当手下。
看他坐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楚向前就猜到，这小子很可能是被FBI追的没办法，只能暂时离开弥国。
去欧洲讨生活。
这种麻烦，傻子才拉他给自己当手下。
不过要是有需要，找这家伙去骗自己的对手，应该会很有趣。
二十几分钟后，飞机起飞并且升到巡航高度，小弗兰克和正副飞行员、机械师打过招呼。
就借口说想去座舱睡一觉，免得抵达伦敦，接替因病请假飞行员的工作时会没精神。
对于飞行员来说，总是难免会遇到头疼脑热，所以他们对弗兰克这种，愿意不辞辛苦去帮忙的同行，还是很有好感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5年里，随随便便就能登上飞机，并且从来都没露馅的主要原因。
既然是去帮忙的飞行员，自然不用他坐上驾驶位操控飞机。
弥国飞行员里，不是没有，开飞机时还喝酒的人。但明知道自己在生病时，还强行登机驾驶飞机的人，万中无一。
而且飞行员定期检查身体，那是常态。所以小弗兰克根本不用担心，自己在飞机上时，还得自己去操控飞机。
而他四处乱飞，也让FBI极难追到他。
往往是有了线索找过去，小弗兰克又坐上了飞机飞其他城市。
这也和他，不敢在一个地方骗太久有关，毕竟酒店就那么多，不可能每个酒店的大堂经理，都是支票方面的菜鸟。
而且支票送去银行，银行再查验，在60年代顶多3个月。
快的话，1个月内就能知道收到的支票是真是假。
等在弥国，好几次差点被FBI的抓到后，这小子又跑去欧洲。
这下FBI想抓他就更难了。
可惜，这小子在欧洲还是没收手，甚至因为欧洲国家多，跨国支票验证的时间更久，反倒骗的钱更多。
但这也算是彻底得罪了欧美银行业。
万一假支票泛滥的事传出去，银行和酒店的损失就大了。
以至于不仅FBI在找他，欧洲几个主要资本国家也在找他。
这小子为了逃避追捕，一度进入了东德躲了好几个月。
当然，以现在的时间线来看，小弗兰克肯定没去过东德。
——
40多岁的机长对小弗兰克宽容的很，不仅因为这小子愿意帮同事，也因为这小子这么年轻，就考上了飞行员。
虽然只是二副，而不是机长，但也非常、非常难得了。
笑着对小弗兰克说，今天头等舱才做了3个顾客，不用跑去飞机末尾坐着。
小弗兰克巴不得在头等舱里待着，反正飞伦敦得十几个小时，中途有的是时间和理由找那个亚洲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