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坑人从埋雷做起(1/2)

“狗肉永远上不了宴席”,这是陶无忌此时对程家元最直观的感受。对公部的老大就算是再不是东西,跟你一个刚进去的小职员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是长得貌美如花,有被他潜一下的潜质,还是你会被他压榨工作时间?作为一个新晋职场的新人,每天只想着摸鱼打屁,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陶无忌一边在心里碎碎念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着对程家元问道:

“那你知道戴行那件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吗?”

陶无忌的手里虽然握着戴其业给他写过的推荐信,可是眼下这东西在他这里就是根鸡肋。先不说人走茶凉,哪怕是叶晨这个戴行曾经最得意的弟子,会不会把这玩意儿当成一回事儿;

就说他们师徒二人被纪委调查这件事儿,眼下就是个过不去的坎儿,他们真要是有什么烂事儿,自己这样的卷进去了,呵呵,怕是要吃瓜落的。

程家元在跟着母亲去探望爷爷的时候,还真就听老人说起过这件事儿,还拿着这件事儿告诉他这个孙子,在银行做事要脚踏实地,千万别违规,小心驶得万年船。

程家元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胡悦,为了彰显自己在深茂行是真的有关系,夸夸其谈的说道:

“我知道总行派纪委的人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查到什么可以的,反正据说吧,有一点违规,也没给咱们行造成什么损失,所以现在定性就是疲劳驾驶,意外事故。”

陶无忌轻吁了一口气,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程家元还有胡悦,然后说道:

“我就知道戴行是个好人,干咱们这行,违规是在所难免的,别说戴行,就是底下的这些个支行的,又有哪个不违规的?真要是追究起来,怕是深茂行的人要少一大半。那赵行呢?他怎么样?问题调查清楚了吗?”

“赵辉啊?”程家元轻笑了一声,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夸夸其谈:

“他的能力在银行界那是赫赫有名,前前后后为咱们行拉来了几十个大项目。你知道他最传奇是什么吗?三十五岁就当了分行的副行长。”

陶无忌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狂热,对着程家元应声附和道:

“而且我听说也没什么背景,就是一个毕了业留在这里的外地人。”

程家元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点江山道:

“不过他之后也没那么顺,毕竟没背景是个硬伤。你想啊,按他的能力跟业绩,早就该晋升了吧?在这个位置一做就是十几年,缺的就是有人在背后扶持他一把。还有人说他贪恋肥差,也有人说什么经营不善,简直是好笑。”

知道的这是个新晋深茂行的,有点背景的新人,不知道的是还以为这是深茂总行的行长呢。程家元说话的语气,把他爷爷的口吻学了个十成十,不过以他一个年轻人的身份,却是充满了老气横秋的滑稽。

陶无忌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跟着程家元和胡悦碰了下杯,然后说道:

“即便如此,他也已经是我辈楷模了。”

胡悦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嘲讽,翻了个白眼然后说道:

“要我说你们这是挣着卖茶鸡蛋的钱,操着卖蘑菇蛋的心。”

……………………………………

陶无忌三人在够筹交错的时候,他的女朋友田晓慧此时却正因为工作的事情,被母亲拉着,一道拜访着自己的表姨。田晓慧表现的不情不愿,对着母亲说道:

“妈,我不想去。您跟我表姨都多久没有联系了?那我连我大表姐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你现在突然就去找人家,然后让人家给我介绍信托公司的工作,这也太尴尬了,我是真觉得不合适。”

田晓慧自小父母离异,由单亲妈妈抚养长大,尽管身为魔都人,但是家境却并不宽裕。妈妈早年因为投资股市失业,还经历了婚姻的破裂,但她独立支撑起母女俩的生活。

田母的底子很好,一眼就能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可是因为有女儿这个拖油瓶,再加上她不愿意嫁到还不如他们的家庭,让闺女跟自己一起去受委屈,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没再找。

田母拽住女儿的手不松,然后耐心的对田晓慧说道:

“我跟你讲哦,我跟你表姨好的小时后穿一条裤子,放学下雨都是她背着我回家的,后来她还把你爸爸介绍给我。说实话,跟她闹僵一直都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有没有找工作这件事情,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望她的。”

沈婧最近很心神不宁,倒不是丈夫谢致远有什么出轨的举动,自己男人出轨她倒是不担心的,毕竟他了解谢致远,这是个金钱至上的人,至于感情和女色在他心里从来都不是第一梯队。

沈婧以前是做二级市场的,二级市场指的是证券交易市场,也被称为流通市场或次级市场。在这个市场上,已经发行的证券可以在不同的投资者之间进行买卖、转让和流通。

二级市场的主要参与者是投资者,而非证券的初次购买者,这意味着在二级市场上销售的证券的收入归属于出售证券的投资者,而不属于发行该证券的公司。

二级市场的存在为证券提供了流动性,即证券持有人能够迅速将其脱手以换取现金的价值。这个市场通常包括场内交易市场和场外交易市场,其中魔都证券交易所和深证交易所就是二级市场的典型例子。沈婧以前就在胜园基金就职,对于行业内的脉搏,她一直都把握的很清晰。

职业的敏感度,再加上察言观色,让沈婧感觉到谢致远跟不久之前嘉祥实业的操盘有很大的关系。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值得担忧的事情,远舟信托搭建的资金渠道也不是一个两个。

可这次不一样,沈婧是清楚戴其业和曹嘉祥的关系的,戴其业死得太古怪了,她深怕谢致远卷进这个漩涡里。要知道资本市场是最残忍嗜血的,不管是戴其业还是他的妻子欧阳老师,门生故旧一大堆,很难保证不会有人打谢致远的主意,真要是这样,怕是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只是这些那倒是还好说,见招拆招罢了,以沈婧的手段还没怕过谁。可是闹心事儿不止这一桩,在给谢致远整理衣物的时候,沈婧发现了一根酒红色的头发,这说明丈夫和别的女人有染。

烦心事儿一桩接着一桩,让沈婧倍感头疼,她感觉丈夫谢致远渐渐有不受把控的趋势。为了散散心,她买了些礼品,来到母亲的住处,看望一下母亲。当她按响门铃,给她开门的是一个妙龄少女,直接跟她打招呼道:

“齐姐,我来帮您拿吧,这些东西放哪儿去啊?”

沈婧先是一愣,然后意识到了这个女孩儿是把自己错认成了母亲的保姆。沈婧没有解释,笑着对女孩儿说道:

“放到厨房就行。”

隔着玄关朝着客厅看了一眼,沈婧发现母亲在跟一个中年女人说话。她没有选择打扰,而是跟着那个姑娘进了厨房,对女孩儿进行旁敲侧击:

“你是她们家亲戚吗?我之前没见过你啊?”

女孩儿一边把水果和食材分门别类的放进冰箱,一边对着沈婧解释道:

“我叫田晓慧,老太太是我的表姨,我们两家人十来年没走动了。”

沈婧先是愣了一下,暗自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己是有个表姨来着,而且还是母亲帮她介绍的对象,可是自从表姨和表姨夫离婚后,表姨似乎因为这件事情怪罪自己的母亲,两家就渐行渐远了,自己甚至都快忘了表姨长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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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轻笑了一声,然后对着田晓慧问道:

“那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有事儿啊?”

田晓慧被问的有些窘迫,斟酌了一下语气,然后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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