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再搬回来一局(1/2)

戴老板不知道该以何面目面对外甥。

被人先后晒了两个小时,然后……被人如此的羞辱!

而他去的目的,却是为了输诚!

耻辱啊!

在汽车停到了罗家湾后,一直沉默的戴老板突然拍了拍张安平的肩膀:

“安平,放开手去做吧!”

戴老板的目光幽深:

“侍从室那里,我会照拂一二的。”

一直沉默着的张安平,深深的点头。

再次拍了拍张安平的肩膀,目送着张安平离开、远去后,憋屈的戴老板,再也不忍不住狠狠的一脚踹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司机像一尊雕像一样,动都没动。

张安平一直强装着……沉默和压抑,直到他确定笑起来再也没有人能发现以后,他才敞开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真的是活该啊!

表舅活该,这个腐朽的政权……也活该!

真的是让人……笑的合不拢嘴啊!

难怪犹如铁打的江山,在短短几年就损失殆尽!

纵观历史,如此易崩的江山,真的是……前无古人啊!

……

张安平原本的计划偏温和的——因为这是在家长不下场的情况下,最佳的选择了。

但“主辱臣死”!

此时的他,再无顾忌!

代表军统的戴老板不下场,他张安平手段无论如何激烈,都能收场!

那便……干!

张安平望向自己的手,手里空荡荡的没错,但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却一直牢牢的在他的手上。

而这根绳子的另一端,便是一张网。

一张足以让孔家……名裂的网。

身败……张安平不曾奢望过,因为想要他身败,只有一人能做到,而那个人,根本不会让这件事发声。

此时的孔家,根本没有意识到张安平在第一回合,就给他们编织了一张足以绞死他们的网。

那便是舆论。

当所有的舆论都在大肆夸奖中统禁烟有功的时候,这张网,其实就已经成型了。

因为……一旦曝出这些烟土背后的关系是孔家,孔家的名就彻底的完了!

届时他们还想进入猪鬃这一行那舆论也不会答应!

张安平最初是将其当做引而不发的核震慑存在的,但孔家对戴老板的羞辱,让张安平“渔翁得利”了。

所以,张安平决意引爆这枚核弹。

不过舆论的引爆,是需要一步步铺垫的,没有足够的铺垫,骤然引爆的舆论很容易被转移视线。

所以,在一步步铺垫的同时,张安平需要一番动作来迷惑孔家。

特检处!

张安平将目光锁定在了特检处,特检处这个老三因为孔二出手的缘故,直接投靠了朱家华,让老大和老二都扑了个空——从老二变成老大的军统这时候还能看会笑话,毕竟老对手这个时候最惨嘛。

可老二就难了。

作为笑话本身的他,这个时候……可谓是举步维艰。

朱家华挟接纳特检处之威,开始在中统内部处处点火,徐蒽赠面对四处升腾的火苗,一次次救火后,发现自己的势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

跟红顶白、锦上添花本就是人的本性,昔日一言九鼎的徐局长被摁地上摩擦,有心进步的中统中高层,这时候选择给朱家华这尊佛像烧香很难理解吗?

徐蒽赠也意识到不能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自己,就真的成朱家华的下属了!

“都怪天杀的张安平!”

徐蒽赠又开始骂张——要不是天杀的张安平开罪了孔家,孔二魔王又怎么会把姓丁的跟姓朱的撮合?!

骂过之后,徐蒽赠叹了口气,继续想办法聚拢人心,想办法面对朱家华来势汹汹的进攻。

新换的秘书这时候进来,毕恭毕敬的汇报:

“主任,军统的徐百川求见。”

徐蒽赠不耐烦道:

“军统?军统的人算什么东西直接见我?戴春风来还差不多——不见不见!”

秘书毕恭毕敬的领命,出门的瞬间,却听得徐蒽赠大喊:

“你说谁?”

“军统徐百川。”

“是我徐贤弟——请!有请!”

秘书懵了,他诧异的看着徐蒽赠,没想明白这位爷前后几秒间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大。

“愣着干什么?请人啊!不要怠慢了贵客!”

“是。”

秘书赶紧离开,总觉得自家的爷脑子有问题。

徐蒽赠脑子……自然是没问题的。

徐百川他知道——想见他真的得问一句凭什么?

可徐百川最近跟张安平在一起啊!

天杀的张安平还牵着自己三个日谍情报组呢!

不对,尊敬的张安平先生,还有三个日谍情报组没兑现呢。

徐百川在秘书的带领下进来了,果然,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让徐蒽赠一看就感到厌恶的对象——绝对是张安平!

绝对是!

打发走了秘书,徐蒽赠笑吟吟的对徐百川的随从说道:

“张区长,现在不能以面示人,真的是让人惋惜啊!”

张安平暗暗撇嘴后,出言强调道:

“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没区别——张区长登门,真的是蓬荜生辉啊!”

徐蒽赠阴阳怪气了一句话后,用看笑话的口吻说道:“听说张区长和戴春风昨天去孔家了?”

“孔家真的是重视你们甥舅啊!招待了两个小时!”

昨天戴老板上孔家的事,在孔家有意的宣扬下,传的沸沸扬扬。

张安平不动声色道:“都是可怜人,徐局座非要何必相互攀咬?”

徐蒽赠冷笑:“呵!”

前几天,你张安平怎么说的?

结果一转头就跪舔孔家去了——当然,原因是什么,徐蒽赠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但这不影响他丢嘲讽嘛!

“徐局座,”张安平再次以局座相称,报以还击后,笑道:“我可是给徐局座送功劳来的,一杯茶水都舍不得?”

徐蒽赠有唾面自干的“修养”,闻言立刻亲自给张安平倒了一杯茶,在张安平嘲讽的说了句“何必呢”之后,才装作怠慢的给徐百川倒茶。

徐百川无言以对,这么简单的计策,俺老徐看不懂么?

更何况,俺现在就抱老张的大腿,就是老张大腿上的挂件,伱觉得这小心思有用么?

张安平道:

“日机经常轰炸的狙击手作训营徐局座知道吧?”

“知道,狙击手作训营因此损失惨重,每次轰炸都要损失十几号二十几号人,据说军方非常气恼。”

“是我干的。”

“嗯?”

徐蒽赠有些懵,这不是你牵头搞出来的吗?怎么是你给日机……等等!

“你干的?!”

“对!”

“我艹!”

徐蒽赠倒吸冷气,这混蛋,瞒过了所有人啊!

那岂不是说,每一次日机轰炸,根本没有损失?所谓的损失惨重、所谓的气恼非常,他妈全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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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难怪总喊着让我们去那边抓日谍!”

徐蒽赠气的肝疼,为此中统还经常被训斥!

我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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