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襄樊:凌天决水淹三峡04(1/1)
却说此刻在临沂郊外,江东与荆楚已集结好了八十万大军。旗幡招展,绣带飘飖。三军呐喊撼天关,五色旗摇遮映日。三军将士奋勇逞威,黑云压城城欲摧。有一少年将军,生得眉清目秀,气度儒雅,身披一件黑色的僧衣,手持金鞭,坐下一匹千里足,安居于万军丛中,在其身后一杆大旗随风飘摇,上书:荆楚大都督陆子威。忽有一斥候持八百里加急穿营而过,高呼着:“报!秭归前线八百里加急,请大都督亲启!”但那少年将军却是轻轻一摆金鞭,一边接过战报慢慢查看,一边从容排兵布阵:“前将军陈文亮听令,本督命你领前军八万人马去往临沂正面发起总攻;左将军陈文昭听令,本督命你领左军六万人马去往临沂西门佯攻策应前军;骠骑将军陈文震听令,本督命你领八千军马前往枣庄封锁泗水;车骑将军陈文智听令,本督命你领一万军马,直接西进急行军,策应主公,沿汴水驻扎不得冒进。”待其话音一落,众将领命,各安其职,各就其位,再听得三声炮响,鼓角齐鸣,左军先动,架起云车,万箭齐发,而后前军再动,飞石如雨。
再说东城、北城,江东亦是军旗涌动分明也是准备攻城的样子,但只见北城门洞大开,马道长出城骂战:“不败我儿何在!”江东三军将士一听勃然大怒,此人是谁竟然于两军阵前侮我大将军,但只听得一声大笑,无敌将军刘不败直接抡起擂鼓瓮金锤跃马而出,不由分说搂头盖顶砸来,马道长被这阵势吓得赶忙一边运起雷法架起九节杖抵抗,一边道:“刘不败,你不讲武德,怎么上来就开打,老朋友见面都不寒暄一下的吗!”刘不败冷笑道:“哈哈哈,你这个肥肠脸也配跟本将军说话?如今你那三十万青州兵所剩无几了吧,妖道,看打!”而后又是一锤砸了下去,只听“镗”得一声巨响,锤杖相交,震得众人耳朵一阵嗡鸣,马道长更是被震得虎口鲜血直流,在心中暗自骂道:“可恨啊!若不是那张天师在羽化前将七颗诛仙钉打入道贫道的身体内,散了贫道九成修为,岂能让这狗东西如此嚣张。”就在刘不败第三锤砸下来的时候,马道长大呼:“不好!”赶忙令楼上的将士们弓弩齐发,掩护他撤回城中。而后江东大军亦是擂鼓攻城。
就在陆子威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时,有人来报:“江东吴王有请。”陆子威立即策马而去,待行至营中,陆子威上前行礼道:“末将拜见吴王千岁。”只见长歌采薇道:“大都督请起。”陆子威起身入座后问道:“敢问吴王传诏末将是有何旨意?”长歌采薇道:“本王明人不说暗话,眼下晋国大部分的土地都被荆楚拿了,山东对我江东有恩,豫州大半、兖州都给荆楚我们没有意见,只不过青州总该归我们吧。”陆子威闻言眉头一皱,明白应该是有人又私下去联系青州的士族了,当即唤来麾下的副将江荣骏。长歌采薇一看此人气度不凡,宽肩窄腰,剑眉星目忙问道:“看来大都督手下真是人才济济?不知这位将军在你军中身兼何职?”陆子威淡淡一笑:“这小子是我的副将。”长歌采薇眉毛一挑,打趣道:“难不成他也是庙里出来的小和尚吗?”陆子威先是一笑:“吴王殿下莫开玩笑,我们庙里可没有这号人物。”而后面色一沉看向江荣骏问道:“荣骏,你作为本都督的副将,专门负责纠察军中风纪,我且问你,军中可有人擅自与青州的士族联络?”
江荣骏闻言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陆子威一看眉头一皱,猛地咳嗽了一声,江荣骏低下头轻声道:“大都督,此令乃楚王所下。”长歌采薇起身冷冷地盯着陆子威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荆楚是要自己一家单挑巴蜀了吗?”陆子威亦起身道:“吴王息怒,此事定有误会。我这就前去前线同我主公讲明利害。并且我荆楚承诺今后绝不打青州的主意。”长歌采薇闻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望大都督言出必行。”这时从荆楚军营有人来报,说是楚王吴在天宣大都督议事。陆子威闻言当即出帐上马飞驰而去。
待二人走远,横海将军陈针缓缓从幕后走出。长歌采薇道:“老陈,荆楚那小和尚说的话可靠吗?”“可靠,陆子威作为荆楚军方的总指挥,又是吴在天用来制衡陈家的心腹。他的话在荆楚还是有几分含金量的。”长歌采薇道:“可惜,只把青州要来了,要是能把豫州都要过来就好了。”陈针听后笑道:“小姐,这恰恰是我们现在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吴在天之心,路人皆知,我们现在完全可以利用他的这份野心让荆楚顶在前面,咱们坐山观虎斗。要的太多恐怕吴在天就信不过咱们了。”长歌采薇闻言淡淡一笑。
却说陆子威行至吴在天御营叩首行礼后,吴在天赶忙上前搀扶他:“大都督,听说秭归那边传来了八百里加急,是巴蜀在三峡开第二条战线了吗!”陆子威听后轻描淡写地答道:“小问题,申家兄弟自己惹的祸让他们自己解决,周法皇此刻正在调集百万大军准备与我联军决战,他哪有精力再开一条战线,我荆州本地尚且留存了二十五万大军,不用惧他巴蜀虚张声势。”吴在天点了点头又说道:“大都督,晋国灭亡已成定局,接下来咱们的重心还得是西进关中,要不要割让一部分的山东土地以安抚一下。”陆子威一听,眼底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但很快转瞬即逝:“主公胸怀天下,格局大气,为了大局给江东点小恩小惠完全没有问题。只不过长歌采薇那女人,性如烈火,心比天高,若不及时敲打几番,灭一灭她的气焰,让她知道谁是主子,恐怕她还分不清大小王呢。”言及此处,吴在天大悦而后却又面露忧色:“大都督,秭归那边真的没事吗?”陆子威信誓旦旦道:“就算他巴蜀要从三峡偷袭咱们,咱们也不用怕,臣早已在夷陵屯了数十万枝弩箭,并在西陵峡铁锁横江摆好了阵,那夷陵的守将只要脑子没问题,堵着长江三峡口来一个杀一个,除非他巴蜀天神下凡,抱着以十换一,玉石俱焚的心态来冲关,否则他们绝对冲不出来。”
吴在天大喜:“大都督真乃吾之子房啊,对了,夷陵的守将是谁啊。”陆子威听后摇了摇头道:“这个臣不知,您是知道的,有关人事调动、官员任免都是陈老负责的。”此话一出,吴在天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不悦。“子威啊,你应该知道你在本王心中的重要性,本王也从来不把你当成外人,有些事你该插手就插手。”此时正好车骑将军陈文智进帐,吴在天便向其问道:“文智,夷陵的守将是谁你可知道?”陈文智听后缓缓思考了一下:“启禀主公,应该是邢道光。”此话一出,吴在天的笑容顿时戛然而止,面色惨白,陆子威亦是剑眉倒竖:“那邢家尽是一些沽名钓誉,贪赃枉法之徒,陈老爷子为何将这么重要的关口交给这种货色去守!”“请大王恕罪,在邢道荣将军阵亡以后,父相不忍零陵邢家一脉凋零,便将邢道光调到了夷陵。当时正逢江汉联盟,夷陵太守还是一个闲职。”
闻听此言,吴在天是怒不可遏更是拍案而起:“可现在开战了,你绝对靠着那个草包能守得住夷陵吗!陈文智,本王命你立刻回荆州,持节钺叫你大哥江陵大都督陈文鹏领着所有能出动的兵马前去支援夷陵!夷陵无事则已,若有事必拿你问罪!”可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来报:“夷陵失守,太守邢道光殉国而亡!”此话一出,陆子威大怒,直接挥鞭向吴在天请旨率大军回去与巴蜀开战,然而就在此刻,丞相陈元龙缓缓走进帐中单膝点地面带愧色地向吴在天请罪,吴在天一看急忙从帅案里走出扶起陈元龙。“相父何至于此!”“主公,老臣用人失察致夷陵陷落,万死难辞其咎!臣想向主公请缨回去与那许凌天决一雌雄!此事事关老臣一辈子的名节!请主公务必要恩准!”此话一出,吴在天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在拨给他十万大军后又赐予了他节钺令其星夜返回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