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狷狂(1/2)

妖主没有开口。

然而妖主的一只手却掩于背后,随时都可以出手。

妖主虽并没有出手,眼神之中的犹豫之色也不由越来越浓,在看向黑衣人的眼眸之间,却多出了一丝凝重。

那怕明知道眼前的黑衣人有问题,可是妖主却不敢轻易出手。

无论对方究竟是谁,但黑衣人的修为绝非也绝不在自已之下,一但交起手来,自已未必便能占到半点便宜。

至少,妖主自已都没有把握。

一但出手,究竟会不会招来黑衣人的极端反扑,妖主也不敢肯定。

“妖主很紧张?”黑主人长叹:“看来,老夫终究是没有瞒过妖主的眼睛。想来,这一次识破老夫布局的人,,应当就是妖主了。这一方小世界之中居然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老夫倒真是小看妖主了。”

“这,,,,,,”妖主脸色不由疾变,眸中的惊惧之色更浓。

此时,妖主那里还能不确定,这黑衣人就是那个存在?

“不得不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妖主的确不怎么样,但是有了这般心性,足以在这一方天地之中有一席之地。”黑衣人一声长笑,身上的衣衫直接变成了一袭白衣,仙风道骨,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采:“这算是我们的第五次见面了,不过也只有这一次,彼此才有机会真正的开口。其实你也不必太过紧张,老夫若是想要杀你,无论你用什么的方式,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甚至老夫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你死上十万八千回。”

妖主没有说话,掩于背后的手也松了下来。

正如同白发老人所说的一样,若是对方真的要杀他,妖主无论如何也绝对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甚至白发老人根本无需动手,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足以灭杀自已。

虽然白发老人的话很伤人自尊,但妖主却知道这是事实。

彼此境界修为的差距,本就是天差地别。

“身为妖主,能有现在的这般心境,的确难得。”白发老人长叹:“此时那怕知道你我之间已势成水火,但却能站在老夫的身侧心平气和的与老夫言谈,这份气度,这世间只怕少有人及。”

“前辈修为,非我所及,前辈若要杀我,本座也根本毫无抵抗的机会。”妖主摇头苦笑:“只不过是心中知道前辈无杀心,故作镇定而已。”

“宠辱不惊,倒是难得。”白发老人轻一叹:“如果是在另一个地方与你相见,或许老夫当与共饮一杯,说不定倒是可以成为忘年交也说不定。”

“可是,势成定局,再难更改。”

妖主盯着白发老人的眼睛:“若是前辈想要喝酒,我们现在也仍是可以共饮一杯。虽然这里并无美酒,更无任何山珍招待,但前辈前来是客,总不至于让客人败兴而归。”

白发老人笑了。

笑的很平静,眼眸之间也露出了一丝明亮。

妖主,的确是给了自已很多惊喜。

“即然你在防备老夫,那就证明或多或少已经知道了老夫的真正用意。”白发老人长叹:“按理说,像你这么危险的敌人,是不应当留在世间。”

妖主脸色不由一寒,眸中已渐渐有了一丝阴沉。

“可是,像你这么有意思的敌人,老夫却又非常喜欢。”白发老人长叹:“不如这样,以后你若是能在这局中找出一丝生机,老夫再与你痛饮一番。”

“这,,,,,,”

看着眼前的白发老人,妖主不由一愣。

如果换作任何一个生灵,在面对任何一点可能存在的危险之时,都绝对会无所不用其极。纵然是将可能存在的所有潜在威胁扼杀于摇篮之中,也不是不可行之法。

可是,那怕是白发老人知道了自已已经洞悉其中的关键之处,对方在这个时候竟然也根本没有动杀心,这就让妖主自已都有些不解了。

难道,是白发老人已经自信到相信再无任何生灵可以破局的可能?

还是,白发老人本身就有这种有容人之量的气度,那怕是份属敌对之列,也仍是愿意给敌人一丝希望?

这一点,妖主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用猜老夫的用意,也不用对老夫今日的举动留下半分好感。”白发老人长叹:“若你境界足够,老夫自会陪你战上一场。斗智斗谋,老夫也会给你足够的尊重,只要你能找出一线生机,老夫绝不加一指之力于万妖城。”

此时,白发老人的眼眸之间满是古怪。

那种眼神,即有期待,亦有无奈。

甚至在看向妖主的时候,竟隐隐有一丝欣慰的意味。

然而,妖主的脸色却变得无比难看。

这一次,妖主的心中竟是多出了一丝无奈。

或许,这才是一个超脱者应有的心态,也是一个上位者对敌人应当拥有的尊重。在敌人最迷茫之时,仍是可以用自已的心境去鼓舞敌人。

资敌。

养敌。

然后,等到敌人成长到足以与自已匹敌的境界之时,再来收割。

“当然,如果你找不出一丝求生之机,那么老夫也会直接灭了这万妖城。”白发老人长叹:“失败者,也根本不配得到老夫的尊重。”

“好。”

妖主的声音很平静。

那怕是事关自已生死之事,妖主的话却仍是平静的出奇。

就好像,现在说的就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且还好像与妖主无关一般。甚至此时妖主说话之时,眼眸之中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宠辱不惊,心静如水,难得。”白发老人轻叹。

目光再次落向妖主的时候,眼神里又多出了些许赞许的意味。

妖主的表现,已以足以让白发老人都开始有了一丝兴趣。

可是,妖主自已心中却很清楚:虽然眼前的这位老者对自已许下了承诺,但也同时已代表真正的危险即将到来,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开始。

即将要面对的,或许是连妖主自已都意想不到的困局。那怕是所有人都会陨落,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备战。”

当妖主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妖主绝对是疯了。

“主上,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龟含长老满脸的疑色:“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有目共睹,如今我们正在查找金猿山主的死因,你这个时候让我们备战。这岂不是自相茅盾,真要是到了前线,只怕也,,,,,,,”

“长老,这,,,,,,”

妖主只感觉自已都有些无语了。

面对着这样的一群白痴,就算是自已有着无数要说出的言语,一时之间也根本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开口。碰到这样的一群白痴,自已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妖主都不由有些开始佩服起自已的涵养了。

就算没脑子,听也总之是应当听的明白吧。

难道我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明白,难道是你们根本听不懂本座在说什么?

怎么现在本座感觉到面对的就是一群白痴傻蛋,竟然让本座都感觉到了有些对牛弹琴的感觉了?尤其是看到众将士一个个错愕的表情,妖主就气不打一处来。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难道你们这些在战场曾身经百战的老将就根本没有发觉半点异常不成?

难道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竟然都无法让你们心中生出半点警觉不成?

能在战场上活了这么久,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昨夜那个存在来了,而且还和本座照过面。”妖主一声长叹:“而且,我们还交谈了许多。”

“什么?”

那怕是卓君临也不由心中一惊。

那个存在居然现身了,而且还和妖主打了照面。

“真的是那个存在吗?”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那个存在知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和他捣鬼?那个存在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妖主不由再次翻起了白眼。

“那怕是躲在暗处,只怕也仍是没有逃过那个存在的眼睛。”妖主不由一声长叹:“而且似乎你的所有动作,那个存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却似乎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也没有半点杀心。”

“这怎么可能?”

卓君临脸色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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