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上清宗门,陈朝后裔(2/2)
李绚一步踏出,他已经从窗榻上站了起来,腰间的八面汉剑缓慢而坚定的抽了出来。
人向前一步跨步,脚尖在地面一点,插在地板里的软剑立刻被踢飞到了半空。
紧跟着,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约束力存在一样,软剑直接飞在李绚的头顶,不停的来回盘旋。
如同一条轻巧的游鱼,直接笼罩在李绚的头顶,但又可以在一刹那间,直接化作噬饶巨鲨。
猛然前扑,直接噬人性命。
“御剑术!”陈忠看着李绚头顶盘旋的软剑微微皱起了眉头i。
“不,当然不是御剑术。”李绚立刻否认了陈忠的猜测,随即道:“本王的修为还十分薄弱,远还未到能够操控御剑术的地步,这不过是一根蚕丝,配合软剑,运行的一种取巧手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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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为何我发现不了你的蚕丝?”陈忠死死的盯着李绚的头顶。
他也不相信李绚这年纪就已经学会的御剑术,但他却不得不心,万一李绚有什么奇诡的手段,到后来倒霉的绝对就是他。
“这就是独家机密了。”李绚倒握剑柄,对着眼前的陈忠微微拱手,然后很客气的言道:“剑南道青羊宫灵玑子,见过前辈。”
“西南第一丛林,本座见识了。”陈忠双手后背,甚至稍微后退开一步。
“幻法之术对上道门嫡传,自然无用,前辈当应该知晓。”李绚手里的长剑微微向内一收,剑摆仙人指路势,看向陈忠道:“未曾请教,前辈?”
“阴教陈忠,见过南昌郡王。”陈忠话里话外,满是俗世身份。
李绚淡淡一笑,轻声道:“原来是上清宗门的手段,怪不得如此堂皇正大。”
陶弘景的真灵位业图下知名,下茅山弟子都能用出一二来。
“不过是向龙虎山偷学的一点手段罢了,让方家见笑了。”陈忠一句话,点出了真灵位业图的真相。
“不敢,子哪有资格称方家。”李绚看着陈忠,微微拱手道:“不知道前辈此来何意,不会仅仅是为了取子性命吧?”
“当然不是,老奴这一次来,是为了和南昌王商量一下合作之事。”陈忠一句合作,让李绚的眉头震惊不已。
他忍不住的问道:“本王若是没记错的话,本王和阴教如今还处在敌对之势,合作,如何合作,阁下与本王合作,一起灭了阴教吗?”
“也未尝不可!”陈忠嘴角露出似笑非笑之意。
李绚微微一愣,左手上抬,上方不停盘旋的软剑立刻落入他的掌心。
右手剑轻抬,护在胸前,右手剑后摆,落在身后。
李绚平静的看着陈忠,眼神微微一眯,道:“阁下究竟是何来历,请直?”
“阴教陈忠,陈朝皇帝座下内侍首领。”
“什么?”李绚顿时一惊,瞪直了眼睛,一句话脱口而出:“陈朝,你们怎么可能是陈朝?”
“怎么,南昌王不知道嘛,老奴还以为这件事情在神都,早已经是人尽皆知了。”陈忠的嘴角微微抿起,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不屑。
“陈硕真,文佳皇帝,怪不得,怪不得本王翻遍史书,也未曾见到文佳皇帝的年号,原来伱们继承的是前陈的法统。”李绚忍不住的深深吸了口气。
就在这一瞬间,钱喆的脸孔突兀的出现在了李绚的眼底。
他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钱家要卖给阴教军械,原来他们根本就是一家人。
只不过中间多了个钱灼,用来抵人性命。
李绚突然间敏锐的意识到了,钱灼的死,根本不是因为他私运军火的事情一旦被查实,立刻就会威胁到钱家无数人命,而是因为他,一旦落入李绚的手中,用不了多久,钱家和阴教的真正关系,就会彻底的曝光在李绚眼前。
其中牵扯的,还有更多朝中的南方官吏,世家。
这也是为什么阴教会掌握那么多的朝堂机密的原因。
李绚一直都在往前隋的方向去想,但是他却忘了,在前隋之前,还有一个陈朝。
陈朝灭后,隋朝也只不过存在了三十年而已。
“南陈后裔,怪不得你们会和宇文家的人联手?”李绚一时间哑然失笑。
他原本以为,陈硕真是前隋后裔,不管从哪个角度上看,他们都不应该和宇文家的人联合在一起。
然而他们是前陈的人,那这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前陈被杨广所灭,后主陈叔宝也在一座枯井中,被人连带贵妃一起被抓,成为历史荒唐笑话。
后来,前陈子嗣全部被掳到长安囚禁,后来杨广继位,前陈后裔才被放出来做官,但大多数都是县令一样的职。
隋朝后来被宇文家所灭,陈朝后裔自然对宇文家有一分谢意。
南陈统治江南三十二年,从陈霸先,到陈叔宝,总共四朝,武功如何暂且不,文章之道的确不凡。
即便是后主陈叔宝,虽然耽于酒色,荒废朝政,但诗文之道也为历代传颂。
一个陈叔宝,一个李煜。
那些文采飞扬的皇帝,历来就不是武功长治久安的贤明君王。
甚至不是守成之君。
……
“你,你们是陈朝后裔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李绚猛然间抬头,死死的盯向了陈忠。
陈忠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目光侧看向东南方向:“这江南十六世家,哪一家不知道我教来历?”
“怪不得这些年,他们和你们一直暗通款曲,但是所有人却都闭口不言,怪不得你们会和茅山有所往来。”李绚看着陈忠,之前许多看起清楚,但实则迷惑的地方,这一下子一下就全都清楚了。
李绚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陈忠:“那么陛下呢,陛下和后呢,他们对于你们的身份来历,还有其他的那些,难道也都完全知情吗?”
“南昌王,你觉得呢?”陈忠一句反问,但已经给出了答案。
李绚心下顿时一沉,尽管他知道,这里面挑拨之意甚重,但以后做事,终究难免对顾忌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