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嗔怒僧(1/2)
第232章嗔怒僧
“阿弥陀佛,望星崖实非善地,元施主虽修为高深,但恐怕还是有力不逮,不若在城中等上个两月。”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说着,将一杯茶递送到陈元面前。
陈元接过茶,抿了口道:
“敢问真易大师,为何要等这两个月?”
“两个月后,城中会举办一场水陆大会,超度亡魂。”
“待大会结束后,便有易物与辩真环节。”
“届时各地的师兄弟前来,或许便有引灵石出现在会上。”
“两个月太久,且这无法确定是否会出现之事,在下却是不愿等。”
陈元摇摇头,喝净茶水起身道:
“在下告辞了,真易大师,后会有期。”
真易见劝不动,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施主这便前去的话,定要小心避开那嗔怒僧,此僧在望星崖山脚定居,好怒性急,凡被其发现要上崖者,皆会上前索要灵物。”
“一旦不从,便会现怒目金刚相,打杀来人。”
陈元闻言皱起眉道:“如此恶僧,佛门不管吗?”
“非是不管,是不好管。”
真易一脸愁苦的摇头道:
“此僧修的是大力金刚经,结合自身毕生体悟,悟得那怒目金刚相。”
“此相虽影响心性,但也是佛门正宗之一,且其言说那望星崖是其道场,怎能容外人随意出入,他索取灵物也是应当之举。”
“门中曾有地仙罗汉前来,但其一番言论,说得那地仙罗汉亦不好下狠手,最终只是小惩示警,令其不得外出惹事,之后便不再理会。”
“也因此,他理直气壮的打杀了诸多上崖之人,亦有不少上崖的佛尼遭了他毒手。”
陈元脸色古怪的道:
“他如此做派,岂不是六根不净,乱了佛门清规?”
真易摇头叹息道:
“我佛海纳百川,并非所有清规戒律都相同,便如我寺需守口戒,守淫戒,守杀戒。”
“但在欢喜佛一脉看来,淫戒不可守,甚至是其修行的根本所在。”
“在苦头陀一脉看来,口戒不可守,除人外,需食尽天下灵物血肉,增强体魄灵韵。”
“而他大力金刚一脉,便是讲究怒性而为,遇事不平既要生怒,如此方可凝聚怒目金刚相,若门中地仙罗汉为此前去打压,便是坏其心性,断其前路。”
陈元摇头嗤笑:
“为非作歹还不可管教,这是什么道理?”
“相比他凝聚怒目金刚相之时,如今他不得外出惹事,已是好很多了,只是要上那望星崖,却是少不得要给他一些灵物。”
陈元听完略略点头:“多谢真易大师告知,在下晓得了。”
说罢,他化作赤金剑光飞出寺庙,直奔城外西面的望星崖而去。
这望星崖崖顶有引灵石产出,他在那血沙漠斩杀刚定后,便直奔这望星崖而来。
临近这望星崖附近的城镇时,恰好遇见方才那真易和尚。
这真易和尚与那刚定不同,是个颇为正派之人,只是修为低了点,只有金丹期。
遇见他时,他正被一满身邪气的赤脚僧人追。
陈元出手救下他后,应他之邀,到这寺中一叙。
“不出来游历,还真不知道这西境的管理这般混乱。”
“佛门讲究因果报应,万念不沾身,不愿招惹是非因果,故管理松散,邪修恶僧多如牛毛,如此情况还能和睦为一派,倒也是奇事。”
一路嘀咕,陈元飞近那望星崖。
却见此崖高耸无比,唯有他下方的山林有路通往崖顶。
另外三面,皆是罡风呼啸的絮乱风团。
在此狂乱的罡风下,云层压根无法靠近便被吹散。
“难怪叫望星崖,顶着这罡风团,确实可以一览苍穹。”
“且此地的罡风团如此狂暴,怕是只有擅长风行之力的人方可悄然登顶。”
自语间,他维持着卜龟遮掩天机的效果,取出一张幻灵分身符贴在千心梅上。
少倾,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身影走出,化作火光沿着山林飞向崖顶。
没有遮掩天机的卜龟,且这分身也不遮掩气息飞去,当即便被那嗔怒僧发现,声若洪钟般的大喝响起:“呔!何人闯洒家道场?!”
陈元分身停下身形,看着挪移到面前,须鬓怒张,肤色暗红的壮硕僧人抱拳道:
“在下元辰,自南境而来,此番游历天下听闻望星崖”
“洒家不听你嗦,此乃洒家道场,你来这有何事?”
陈元皱了皱眉,操控分身道:
“此地既是大师道场,为何没有护山大阵?又没有立碑示警?”
“谁说洒家这没有护山大阵?这漫天的罡风团便是洒家的护山大阵,你眼瞎看不见?”
“笑话,这漫天罡风团乃受地势催发所生,哪有阵法痕迹?”
“敢说洒家是笑话?!”
嗔怒僧脸色一狞,抬手便一拳捣向陈元分身。
陈元分身脸色一变,身上五色火光化作护体灵光,双手交叉挡在身前。
“啪!”
一声脆响,陈元分身的护体灵光被破,双臂骨折倒飞出去。
而那嗔怒僧不知是得势不饶人,还是动起手来怒火便按捺不住,怒吼着现出通体金光的怒目金刚相。
一个挪移出现在陈元分身的后方,大力金刚掌横拍向倒飞的陈元分身。
他那怒目金刚相随着他动作而出手,牵动天地灵气狂潮,令周围的罡风团变得越发絮乱。
“噗!”
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陈元这具分身被一掌拍碎,逸散成五色火光。
嗔怒僧也没想到此人这么不经打,满腔怒意刚被挑起便没了后续,顿时狂躁恼怒的低吼:
“杀!”
下一刻,一道凌厉的金色神光自他胸前浮现。
这神光灼阳似烈火,又似璀璨神火剑,瞬息斩过嗔怒僧身体,将他斩成两截,切口处焦黑且平整。
嗔怒僧脸色大变,同样被斩成两截的元神冲出躯体,遁入怒目金刚相中大喝:
“谁!”
“不就是被你打杀的在下。”
陈元身形浮现,好整以暇的看着躲在法相里的嗔怒僧道:
“本还想看看你是否真如传闻那般蛮不讲理,没想到你还真是,一言不合便出手打杀,你这脾性未免太大了点。”
嗔怒僧惊怒交加的瞪着陈元,元神虽然看似合拢,但胸腹间被斩之处依旧如烈火灼烧,又有丝丝缕缕的剑意侵入元神,令他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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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易怒易嗔,但也不是蠢货,否则当日便被兴师问罪的地仙罗汉一掌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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