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突如其来、残虐(1/2)

忽见一道青色光柱卷至,挡在了红光与蓝冰之间。

“幽绝,有客人来怎么也不告诉为师一声。”一个沉静、威严的声音道。

榆儿忙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个雪白衫袍的中年男子立于不远处、衫袍上绣着一枝老松,剑眉朗目,鼻直口方,面色清润,不怒而威,浑身散发着一种摄人的风采。

此人气度如此不凡,榆儿倒是有些吃惊。

平日里心中只觉幽绝的师父大概是个奸面鼠眼、浑身铜臭、肮脏龌蹉之人,没想到竟有这般风姿。

“皮相再好,恶棍就是恶棍!”榆儿在心中暗暗哼道。

此人正是尊主。

幽绝见尊主来到,不由得心中一凉,脸色发青,向尊主行了一礼道:“师父。”

“这位公子是?”尊主打量着榆儿道。

“他擅闯驰天庄,幽绝正要拿下他。”幽绝道。

“幽绝,不必不好意思,”榆儿忽笑道,“我就是特意来寻你的呀。”

“幽绝,怎么回事?”尊主望向幽绝道。

“你就是幽绝的师父,对吧?”榆儿道,“我是榆儿,幽绝跟你说起过吗?”

“哦?原来你就是榆儿姑娘。”尊主听了,向幽绝责道,“既然是榆儿姑娘,幽绝你方才也太过鲁莽了。榆儿姑娘并非他人,多亏了她我才能得冰芝、去顽疾,既然她今日来了,该好好招待才是。”

幽绝望着他:“师父……”

“榆儿姑娘,敝庄简陋,不知你可愿在此小住几日。”尊主道。

“那就叨扰了。”榆儿道。

“莫行,去安排一下。”尊主道。

“是。”尊主身后一个人应道,转身走了去。

只见他一头花白头发,走路时一高一低,竟是个瘸子。

正是莫行。

当晚,尊主在正厅中设宴,榆儿为客,其他人侍立。

他身后一左一右立了两人,一个身形瘦弱却目光犀利,名暗听。

一个略显苍老,头发有些花白,瘸着一条腿,是莫行。

底下左右立了几人。

一个长衫玉箫、面如满月,是子卿。

其余两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一个唤作余兴,一个唤作郑得。

还有一个戚如欢。

幽绝亦立于一旁,并不同坐。

“榆儿姑娘,你可是我驰天庄的第一位客人。”尊主道。

“那可真是有幸了。”榆儿道。

“只因我一直顽疾缠身,所以才在这深山之中隐居修养,没想到有幸得榆儿姑娘光临。”尊主道。

榆儿望了望他的脸色,道:“看你面润神清,想是顽疾已除了?”

尊主朗声笑道:“这都是托了榆儿姑娘的福。”

果然冰芝已被他所用。

好好的冰芝白白便宜了这个恶棍!

榆儿听了心里虽然极不舒服,面上却不好显露。

尊主举起酒杯:“我敬榆儿姑娘一杯,以表谢意。”

“不必客气。”

榆儿也举起酒杯。

两人各饮一杯。

“听说榆儿姑娘颇有修行。”尊主道。

“哪里,还粗浅得很。”榆儿道。

“榆儿姑娘何必过谦,幽绝在外这些日子多亏你照应。”尊主道。

榆儿笑盈盈地望向幽绝:“应该的。”

幽绝只冷眼扫了扫她,就移开了视线。

尊主也望向幽绝:“幽绝,榆儿姑娘既有意到访,你们又这么亲近,为何不带了她一同回来?”

“师父,我跟她并没什么。”幽绝却道,并不看榆儿处。

“是吗?那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们是……”尊主道。

“不是!”幽绝立刻道,说着望了榆儿一眼,榆儿也正望着他,幽绝眼神冷然,“幽绝不过与她曾经同行一路,其他并无瓜葛。”

他这是什么意思?

榆儿心中满是疑惑。

尊主笑了笑:“难得榆儿姑娘远道而来,今日就暂不提儿女情长。”

说着向榆儿道,“榆儿姑娘,如今天下之势想必你也知晓吧?”尊主道。

听他转了话题,榆儿收起满腹疑惑,道:“如今多国纷争,战乱不休,生灵涂炭,自然不会不知。”

“正是。”尊主道,“只因天下分裂无主,所以才会互相厮杀不休,若能有人将天下众国收纳为一,众国皆为兄弟手足,又何来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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