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2)
林小风和塔尔达利结伴而行,穿梭在各个学院之间。林小风聪明地绕过了冗长的讲解,但塔尔达利依然被眼前的知识海洋晃得眼花缭乱。他大致能理解这些知识的实用性,但其中的细节对他来说却如同天书。不过,他并未深究,觉得这些都是琐碎小事。长时间的游历让两人都感到疲惫,于是他们找了一个小亭子,坐下来歇息。
林小风心中暗自发笑,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一副淡然的样子,“六王子啊,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所以在其他同僚面前一般都不敢多说什么。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简单地回答一下吧。不过有一点啊,你千万别外传啊!否则我就没法混了。”塔尔达利心中暗喜,“绝对不会外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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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城惊讶地问:“呀,陛下之前提到过这件事,林公您也答应了?”林小风叹了口气:“别说了。”洪城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说:“恭喜林公,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请随我来。”
“哦?国师还记得我?”林小风一边做出请的手势,一边翻身上马,与塔尔达利并肩而行。塔尔达利沉吟片刻,“国师曾说,林大人非同一般人。”“他还说了什么?”“没了。”说完,塔尔达利便沉默了,骑着马缓缓前行。林小风觉得有些无趣,塔尔达利这个人,不仅话少,还有些木讷。
“正是此意。等西夏使团离去后你就跟着他们一起回去。”靖江帝回答道。
付佳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缩在角落里等待。过了很久,吴一签还没有回来,付绫致提着灯笼,一脸焦急地走了过来。看到付佳艺和林小风站在一起,她才松了一口气。
谁曾想,众人酒醉之后竟想围殴他,连百姓都跟着起哄。
李德贤闻言,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哈哈,你也有今天!你体验过我们以前的日子了吧?”林小风告诉他:“我得出一趟远门,皇上派我去西夏拜访,以示两国友好。我打算先去大理寺探听一下风声,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塔尔达利被怼得哑口无言,怒火中烧,一个猛子就朝林小风扑了过去。但林小风早有防备,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绊倒在地,反手将他双手按在石桌上。
靖江帝看着桌上杂乱的银票和银子,不禁皱起了眉头:“户部向我报账时都是整数,为什么你每次都是这些零碎的钱?”
然而,面对这一切,林小风却表现得相当淡定,嘴角甚至还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对,我就是在羞辱你,怎么了?”
“是是是!我明天就去!明天就去!多谢林大人开恩!”谷朝飞心惊胆战地磕头感谢,生怕林小风反悔。林小风摆手说道:“你们都走吧,吴一签留下。”一群人慌忙逃走了。吴一签苦着脸跪在地上:“林大人,您还要我做什么啊?”林小风淡淡地问道:“三神帮真的狗改不了吃屎吗?以前的脏活还干吗?”吴一签哭喊道:“冤枉啊!林大人,我出去接私活是我的错,与三神帮无关啊!”
“砰!”一声巨响,茶杯狠狠地砸在地板上,碎片四溅。靖江帝瞪大眼睛,怒火中烧地吼道:“你怎么会如此疯狂!是缺钱到这种地步了吗?在我可爱的外孙的满月宴上,你竟然敢公然捞钱,不仅搜刮大臣,连平民百姓都不放过。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抬眼望去,林小风突然注意到了领队的那个人,好像是塔尔达利。他侧身对洪城说:“哎,洪城,你看那个人,领队的那个,是不是塔尔达利?”洪城定睛一看,点了点头,“没错,看他骑的那匹马的装饰,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应该就是他了。”
“???”林小风大吃一惊:“陛下不至于吧!我只是办了一个满月酒而已!我跟外交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派我去呢?”他疑惑地问道。
“喂喂喂!别打岔啊!说正事呢!他的儿子中比较出名的有老大、老三和老六。老二嘛没什么名气我记得好像叫塔尔达利吧?”“嗯好的。到时候我们锦衣卫肯定要去接待他们。如果来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可就麻烦了。”林小风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时忽然有人跑进来说:“按察使司的人真小气啊只送了五十两银子!”“卧槽!五十两银子也好意思拿出来?真是丢人现眼!走跟我去羞辱他一番!”林小风气呼呼地说道。于是两人便一同离开了。而在勤政殿内重臣们齐聚一堂。靖江帝开口询问道:“西夏国突然派遣使团来访各位卿家有何看法啊?”大理寺卿洪城回答道:“陛下臣以为此事无需过于担忧。除了国书之外还有乌日格国师亲笔书信一封。”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信笺递了上去。“西夏国此次通商虽未获大利但也可谓是互通有无、各取所需了。”“此次通商实为表达善意并希望进一步拓宽商品名目想来并无其他意图。”“此外乌日格还特意邀请了林大人前往西夏国都城会面。”洪城补充道。“乌日格?他还特意提到了我?”林小风有些意外地问道。“正是如此。”洪城点头确认道,“不知陛下对此有何看法?”靖江帝接过信笺仔细查看起来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来说道:“林爱卿?此事似乎有些越俎代庖了吧?乌日格指名道姓地邀请他未免有些不妥啊?”洪城解释道:“陛下西夏国此次派人前来乃是由六王子领队可见其诚意之深厚、礼遇之隆重!”“虽然林大人并不直接负责通商事务但之前乌日格访问我国时便与林大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考虑到这种情况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更何况六王子塔尔达利虽不受巴特尔看重但他身份尊贵无比。若只派普通使官前去恐怕礼数不周也有损我靖江国声誉。”“臣以为可派遣得力官吏协助林大人完成此次任务。此行对他而言如同游山玩水一般轻松自在。”“更何况以林大人在商业方面之才华寻常官吏远远不及他也。不知陛下对此有何高见?”
靖江帝好奇地问道:“你这一路奔波也辛苦了,是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急匆匆地派使团过来啊?”塔尔达利抿了抿嘴唇,“西夏前年遭遇了大灾难,导致国内物资损毁严重,百姓生活困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加强和靖江国之间的通商合作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而且我们朝中有些人对这个决定很不满,他们甚至想要开战。但我父皇和国师商量之后,觉得这样做会破坏两国之间的友谊,所以还是决定派使团来。”
塔尔达利虽然没完全明白,但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那自然是要通过学习来实现。”林小风含糊其辞地回答了一句,然后继续向前走。塔尔达利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好了,只好默默地跟着他走,同时四处张望。他们走着走着,塔尔达利突然停住了脚步,指着前面几栋建筑问道:“林大人,我看这里有很多房子都挂了牌子了,那些没挂牌子的房子是做什么用的呢?”“哦,考虑到以后还会增设新的专业,所以留了很多空房间备用。”说着,他指着眼前的建筑说:“你瞧,这里就是京都祖师会最近出资挂名的医学院,京中有志向学医的百姓都会来这里学习。”“还有,外面这些花草,很多都是学生们亲手培植的草药,我们进去看看吧。”
“你从小接受的贵族教育,就是教你天天把皇族身份挂在嘴边炫耀吗?”林小风挖苦道,“一统二十六部,南征北战,这些丰功伟绩是你打下来的吗?是你爹和你那些哥哥们领兵出征,一手建立了西夏国,而不是你!”
有一天,林小风忙着整理公务,塔尔达利则静静地坐在旁边。他手边堆了一堆公文,都是林小风特意找来给他解闷的,都是关于惩处小官吏之类的琐事。过了好久,林小风整理完公文,放在桌子上,抬头对塔尔达利说:“六王子,今天我们不看戏了,去北廊大学逛逛怎么样?”塔尔达利一听就来了兴趣。他在国内就听说过北廊大学的大名,还知道林小风是那里的校长。这可是个值得亲自去参观的重要地方。“好啊,一切都听林大人的安排。”
林小风带着一丝挑衅的语气问:“六王子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天,你觉得这里和你的西夏都城相比如何?”塔尔达利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些不悦。他想,我可是西夏的六王子,他怎么敢这么问我,真是太无礼了!但他还是保持冷静,回应道:“林大人,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们西夏虽然遭受了灾害,但我们的兵力强大,国家日益强盛!无论是兵力还是都城,我们都不比靖江差!”“更别说我父皇是位英明的君主,几年来横扫不臣之地,我的兄弟们都是杰出的将领,战功显赫。”说完这些话后,塔尔达利满脸通红地喘着粗气。
“明天你带着你这帮狐朋狗友去北大理寺诏狱住两天,然后该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收了多少?”靖江帝好奇地问道,显然对这个数字很感兴趣。
林小风也感觉有些不对劲,特别是乌日格指名道姓地邀请自己,但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别想了!他们着急我们可不着急!等着就是了!今天多谢洪公了,我先回去做准备了。”
“林大人,你们怎么还没回去啊?天都黑了。”付绫致疑惑地问道。
“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靖江帝愤怒地盯着林小风,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们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北廊坊,夜色已经降临,华灯初上。观众们纷纷涌入戏院,期待着今晚的演出。林小风和塔尔达利也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期待着即将上演的大戏。随着锣鼓声响起,大戏拉开了帷幕。台上演绎着一出扣人心弦的情感戏码,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台上深情投入地表演着。一个英俊的男子面露悲伤,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缓缓走上台;而对面则出现了一对骑着高头大马的男女,女子含泪诉说着内心的挣扎与痛苦:“我宁愿坐在宝马里哭泣,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强颜欢笑!”言罢便决绝地与男子策马离去,留下那英俊的男子在台上黯然神伤、独自嗟叹。
林小风听得如痴如醉,不时点头称赞:“你们国师真是个天才啊!”同时他也对西夏的文化和精神生活表示了极大的赞赏和敬意,“除了《战狼》之外还有什么好看的戏啊?我们靖江可没有这样的题材哦。”“基本上都是跟《战狼》类似的题材吧。”塔尔达利想了想回答道,“哦对了还有一部《战狼2》也挺好看的。”
李德贤回忆了一下,说道:“哦,对了,我早晨问安的时候听说西夏国发来了国书,为了庆贺两国通商仪式,他们将派遣使团来访,领队的是西夏国的六王子。”“父皇退朝后可能是去召集人商讨这件事了,所以还没来吧。”
林小风偷偷地瞄了一眼篮子里的奏章,又偷偷地看了一眼靖江帝,见他依然怒气未消。
“国家的重要支柱?”塔尔达利抬头看向天空,若有所思地说:“既然是国家的重要支柱,你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展示给我,还告诉我这么多?我不太明白。”林小风感慨地说:“六王子,咱们相处了这么多天,你应该知道我是个直肠子。”“我做事都是光明正大的。虽然北廊大学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但我只求堂堂正正,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你说的对。”塔尔达利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他今天所看到的,确实如林小风所说,反而显得自己有些小气了。林小风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赞叹,觉得这个人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可以进一步试探他。
塔尔达利从辉煌的宫殿大门中迈出,长吁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所有的计划都已如期进行,肩上的责任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心头也再无忧虑。
李德贤不解:“大理寺那种地方有什么值得去的?我们又不打仗,去那儿有啥用?”林小风有些不耐烦:“皇上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而且几个月就回来了,我先去大理寺摸摸底。”
林小风闻言双眼放光:“你也喜欢《西游记》啊?告诉你个秘密,那本书就是我写的。”他环顾四周,低声说道:“这事儿可别传出去,影响不好。对了,你最喜欢里面的哪个人物?”
“昨天总共收了大约……”
林小风在心里撇了撇嘴,不承认又怎样,昨天你不是还乐呵呵地抱着我儿子吗?
“等等,先别走。”林小风叫住了她,“谷朝飞不会就此罢休的,在他面前解决这件事,省得他以后再来吓唬你。”
“这是乌日格国师亲笔写信给你的邀请。而且考虑到西夏派遣了皇子亲自来访我们江朝不能失礼。我想来想去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你精通商事此行不仅仅是简单的访问更重要的是要拓宽两国之间的商贸货品名录。你去最合适不过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再派人协助你的。如果你不想参与具体事务交给下属去做就可以了。权当是出去游玩一趟吧。”靖江帝解释道“另外你一向机智过人可以趁机深入了解一下西夏宫廷的内部情况。”他又补充道。
“这位就是林大人吗?”塔尔达利转头看向林小风问道。林小风拱手回礼,“正是在下。见过六王子。皇上已知使团今日抵达,特命我等前来迎接。六王子一路辛苦,不如先至大理寺歇息片刻,再进宫拜见皇上。”塔尔达利却摇头道:“不用了,我现在就进宫拜见皇上。没想到今日林大人会亲自来迎接,国师经常提起您。”
“我没事,我先回去了。”付佳艺说完,转身就走。她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好好缓缓神。这个林小风,实在是太吓人了!
靖江帝点了点头,看向白永元:“白阁老,你怎么看?”白永元微微躬身:“陛下,臣以为,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不必让朝廷过于紧张。近年来,两国交往频繁,关系日渐友好。过去两国关系紧张,边境常有冲突。但自从通商以来,只是偶尔有些小摩擦。去年西夏大雪成灾,也并未侵犯我国边境,足见其诚意。”“此次访问,只是友好交往的一种形式,派谁去并不重要,只要礼数周全即可。”“诸位卿家,是否都如此认为?”靖江帝环视一周,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靖江帝轻轻挥了挥手王景文立刻走上前去收起了桌上的银票和散碎的银子。“算了你也是出于好意。这些钱我先为皇孙攒着。”他说道。
李德贤站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从一开始就跟在林小风的身边,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林小风这种厚脸皮的行为,让他感到十分的不齿。看着没人再上前来,李德贤急忙把林小风拉到一个人少的角落,质问道:“老林,你是不是缺钱啊?缺钱就跟我说嘛,人活着还是得要点脸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六王子小心,国师再三交代过,林小风这个人很特别,不走寻常路。无论他说什么都要仔细斟酌,不能轻易相信。”塔尔达利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同时攥紧了几分马缰绳的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对自己看不上眼的父皇会突然派他出访靖江国,但是出行前国师百般教导他一定要小心应对林小风这个人。
刚刚散朝,他就被传到乾清宫,挨了这么一顿臭骂。
“你怎么敢羞辱我?”塔尔达利突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双眼冒火,愤怒到了极点。他压根儿没想到,林小风一开口就是这么直接的侮辱,字字都像针一样,刺到了他最不愿意被人提起的痛点。
“少糊弄我!”靖江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林小风会缺钱?缺钱为什么不找我?”
林小风看着塔尔达利,好奇地问道:“六王子,你这一路看来,觉得北廊大学如何呢?”塔尔达利挠挠头,有些困惑地回答:“有些东西我看不太懂,那些理论对我来说太深奥了。学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林小风笑着解释:“六王子不懂也是正常的。人们通过理性验证的经验都可以称为科学,而科学是难以用语言简单描述的,所以你会觉得深奥。”“自然界的一切,比如山川河流、风雨雷电,甚至人心的规律,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我们需要通过科学来研究万物的规律,这都是非常有用的。”
靖江帝闭目思索,手指轻轻敲打着御案:“话虽如此,但我心里总有些不安。西夏国近年的举动颇为怪异,这次主动示好,不知是否是我多虑了。”“派林爱卿去也无妨,但我还是想听听他的意见。毕竟我外孙才刚出生不久,总不能让他几个月见不到父亲。”“说起来,今天还是我外孙的满月呢!”靖江帝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意。“臣等恭贺陛下!”众臣齐声祝贺。靖江帝大手一挥:“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公主府正在办满月酒,诸位卿家现在赶去,说不定还来得及。其他事情,等西夏使团到了京都再做商议。”
谷朝飞则带着一腔悲愤,和朋友们冲进了诏狱。那里的日子真是苦啊,每天只有一顿饭,还经常吃不饱。但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一个善良的狱卒,会把剩下的食物给他们吃。有一次,他甚至尝到了一顿美味的日式omakase,那种美味,简直让人难以忘怀。在监狱里住了几天后,谷朝飞不仅学会了整理内务、熟读靖江律,还熟练演唱了《感恩的心》。出狱后,他在父亲谷加兴面前把林小风夸得天花乱坠,生怕他父亲与林小风起冲突。
门外,李德贤等得有些无聊,看到林小风出来,立马迎了上去,好奇地问:“父皇是不是动手揍你了?”林小风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可不是嘛,他飞起一脚,差点没撕裂我的官服。”
“就你这点花拳绣腿,还想跟我比划?”林小风嘲讽地笑道,“我当年在街头混的时候,你还在被窝里做着美梦呢!”
“还记得那年国内闹粮荒,太子竟然亲自去赈灾。京城北边的廊坊一带,如今繁荣得让人眼花缭乱。太子亲手治理之下,赢得了百官们的交口称赞,大家都说,这太子,将来定是个明君无疑!”
他们走进藏书室,室内堆满了分门别类整理好的文书。洪城翻找了一会儿,抽出一本书递给林小风:“这是我们整理的西夏皇室的资料。六王子名叫塔尔达利,是巴特尔刚接任阿鲁科尔沁部首领时出生的。巴特尔是个强悍的统治者,他的每个儿子长大后都要亲自带兵或参与军事演习,因此他们都骁勇善战。但塔尔达利却与众不同,他并不擅长军事。在巴特尔统治时期,他没有立下任何战功。不过在部族中享有良好的声誉,据说他性格温和、心地善良,但并不受巴特尔的喜爱。我们目前了解到的信息仅限于此。总的来说,他是个平凡而和善的人,应该不难相处。”
不过,他也无话可说。原本,那满月宴办得挺好的。
听完林小风的讲述后,塔尔达利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他重新审视着台上的表演并感叹道:“虽然故事情节很感人,但是我觉得这出戏和我们西夏的戏相比还是过于注重儿女情长、缺乏一些爱国情怀。而且为什么每次那个男子骑自行车出场的时候都要大声强调自己骑的是阳曲牌自行车呢?我不太理解。”林小风听后尴尬地笑了笑并解释道:“六王子果然观察入微、见解独到啊!不过这确实是我们靖江戏的一种特色吧…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哈,明天我再带你看别的戏码。”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大理寺分析说去年西夏遭遇了雪灾应该缺少很多必需品所以他们才会有这样的举动。不过无论如何他们应该没有恶意。”靖江帝回答道“我能不去吗?”林小风苦着脸问道他实在不想离开京城去那么远的地方。
塔尔达利被林小风这么一问,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他自尊心仿佛被猛地一击!他的兄弟们都有战功,可他自己却没什么好说的!他唯一一次领兵打仗,还从马上摔了下来,结果战败而归。现在林小风这么问他,让他怎么回答呢?说实话吧,自己又没什么可炫耀的;说谎话吧,又觉得太丢面子了!
塔尔达利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满脸通红地说道:“带兵打仗不是我的长处,我更喜欢读书,研究文科方面的东西。”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有些底气不足。林小风瞥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发笑。看你那副窘态,还擅长文科呢,真是个笑话!
没过多久,使团的队伍就走到了城门前。塔尔达利一抬头,就看见了城门上的林小风,而林小风也在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林小风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坚定,而塔尔达利则有些紧张,最后甚至移开了视线。林小风看在眼里,心中暗笑,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些怕生,挺有趣的。
谷加兴老来得子,对谷朝飞十分溺爱。这次儿子回家后变得如此乖顺,让他感动不已。当听说儿子被林小风赏识,还被拉到锦衣卫学习了两天,他更是欣喜若狂。于是,他特意写了一封感谢信送到林家。然而,林小风心里却有些隐忧,他担心自己的影响力太大,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洗黑行动”悄然开始。
林小风站在靖江帝面前,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面,默不作声,像个犯错的孩子。
林小风看着他,不由得感叹:这个年轻人的精神生活真是太匮乏了!于是他一把搂住塔尔达利的肩膀说道:“走!我带你去看看我们靖江的好戏吧!保证让你大开眼界!”说完他就不由分说地拉着塔尔达利往前走。塔尔达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也不好意思推开对方,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前走。“林公你慢点啊!”他在后面喊道。
林小风放声大笑,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事情都解决了,你也该放松一下。走,我带你逛逛京都,好好玩乐几天,十天半月都没问题,然后再回去。”
“证据?”林小风撇了撇嘴,“骆华俊,把你的锦衣卫腰牌给他看看。”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骆华俊晃了晃手中的锦衣卫腰牌。看到那代表锦衣卫的腰牌,谷朝飞和他的同伙们都被吓得魂飞魄散。此刻,他们再也不怀疑林小风的身份了。其他人也更是惊恐不已,纷纷下跪行礼:“见过林大人。”看到这一幕,林小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谷朝飞,付小姐是我的好朋友。听说你一次次骚扰她,我这个做朋友的当然要出面帮忙了。”他的话音虽然平淡,但却透露出一种凛冽的寒意。谷朝飞和他的同伙们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林小风继续说道:“我本来想,如果你今天守信,这件事就算了。但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啊。”听到这话,谷朝飞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目光在林小风和付绫致之间扫来扫去,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招惹的竟然是林小风的女儿!这回真的踢到铁板了!如果早知道她的身份,他怎么敢招惹啊!现在怎么收场呢?他正想着,林小风阴森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谷,你看你今天出手这么大方,送了一块那么贵的怀表。以你爹的俸禄,哪里买得起啊?”听到这话,谷朝飞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他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对不起,林大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看着谷朝飞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林小风只是冷冷地笑了笑:“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你不该找人打我,还袭击朝廷命官。这可是重罪!这件事万一传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靖江帝的表情变化,见他神色稍缓了一些,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下来。看来送钱这招还是管用的。虽然国家富裕了也抄了一些大户人家但是银子很少进入内库。宫里的开销都是固定的每年从国库中划拨分配。国库虽然富裕但靖江帝也很难开口要钱。阳曲县虽然和靖江帝有分成协议但每年也只能得到两万多两银子。对于他这种“穷”惯了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离城门还有一两百米的距离时,白衣人身旁的随从伸手一指:“六王子您看,最前面那个高个儿的年轻人就是林小风。”塔尔达利眯起眼睛看去,轻声说道:“你确定?没看错?”“没错!林小风的身材要比一般人高大,而且他在靖江官场中十分年轻。我上次陪国师来的时候记得很清楚。”
“我确实喜欢精打细算,一文钱也是钱,账目不清楚可不行。”林小风解释道。
塔尔达利心里一阵悲凉,他深知自己不是林小风的对手,但嘴上还是硬气地怒骂不止。林小风的每一句话,都像尖刀一样刺进他的心窝,将他的自尊心践踏得粉碎。
公主府内乱成一锅粥,而府外的人们则忙着收拾狼藉,各忙各的。
林小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回答道:“陛下,皇家研究院是宫中敕建的,可北廊大学的钱都是我出的。我投了一大笔钱进去,现在手头确实有点紧。再加上皇孙即将满月,我想送上一份厚礼,所以才想快点捞钱。”
“跪下!”吴一签猛地踢了谷朝飞的膝弯一脚,谷朝飞顿时跪在了地上。他身后的同伙们也都战战兢兢地不知所措。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没有讨论的余地了。我让你去敛财但你没必要做得那么难看吧?为了给孩子办满月酒你竟然连面都没露过请大臣们吃素斋还收百姓的钱真是奇思妙想。”靖江帝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道“我听说民间有句话叫‘吃苦吃苦一辈子不怕苦吃苦半辈子’。你应该趁年轻多历练历练否则将来怎么能担当大任呢?去吧!”他最后说道显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让林小风去西夏了。
林小风听了之后暗自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他总感觉有点别扭,原来是西夏国内部发生了变化。他也赞同巴特尔不想开战的想法,毕竟靖江国现在国力强盛,去掠夺未必划算。
李德贤回想了一下说:“巴特尔有十七个儿子呢。”“卧槽!这么多?他怎么这么能生!”林小风惊叹不已。“就是啊!”李德贤也是一脸愤恨地别过头去。他努力了这么久才有一个儿子而巴特尔却生了一堆。也不知道巴特尔是吃了什么助孕的灵丹妙药。
“那你觉得那个故事怎么样?”林小风好奇地问。“挺好的啊,就是感觉有点遗憾。”塔尔达利坦言道。“是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林小风颇有感触地说,“好了不说这些了。对了你在西夏的时候喜欢看什么戏啊?我带你去看。”
洪城不禁打了个寒颤:“林公您到底想干什么?您可不要轻举妄动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实人招惹谁了?”老实人又怎么了?我就喜欢逗他们玩!主打的就是一个颠覆他们的认知!“哼!不为什么就是想多和他聊聊天促进两国之间的友谊。”林小风笑着说道。“对了他们使团什么时候能到达京都呢?”“快了!因为国书是使团的人快马送来的,所以应该不久就到了。不过也真奇怪,这次他们来访似乎很匆忙,跟以往的流程不太一样。”洪城疑惑地说道。
岳父匆匆赶到,场面已经一片混乱,根本控制不住。
于是他讨好地说:“父皇~”
尽管他心里清楚,林小风这人向来心直口快,但这次的羞辱,实在是难以咽下。他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愤怒地凝视着林小风,全身上下紧绷绷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猛扑过去。
“嗯,这确实是个好习惯。如果户部报账能像你这么实在,也可以减少很多失误。”靖江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林小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他得自己找些话题聊聊。“六王子会说我国的语言,看来你平时对我国的文化挺感兴趣的。”塔尔达利回答说:“父皇说通商之后要多和你们交往,所以就让我们学习你们的文化。”说完之后他又不说话了,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你们就天天看这些啊?”林小风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们不会看腻了吗?”“不会啊我们都很喜欢看这些戏呢。”塔尔达利解释道,“而且除了这些也没什么别的好看的了。国师后来也不怎么写新的戏本了,所以我们就只能反复地看这些经典的老戏了。”说到这里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林小风轻轻一笑,“六王子你为人谦逊,善于纳谏。你能主动来问我与太子谁更优秀,这份上进心,就已非常人所能及。”
“就这一点,你已超越了许多人。你现在所缺的,只是把心中的想法付诸实践,努力去改变自己。假以时日,你定会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人生啊,就像一场漫长的奔跑。若有人在旁指指点点,那你就更应加速前进,将那些议论声远远甩在身后,再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