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乘舟弄月宿泾溪(1/2)

两个小时之后。

仿佛一场大梦之后,关欧南地恢复了意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隐约记得自己杀了几人,到了某个新的地方,似乎见到了两个好看细瘦的女人。

然后……就不记得了。

眼前是玻璃,玻璃是小半染红。

不过现在大部分都已经清理干净,能看到外部的蓝天白云。

而他……身边放着水桶,手上拿着沾着泡沫的刷子,正刷着这玻璃上的血迹。

看起来正是他清理的玻璃……可,为什么?

我怎会在清洗玻璃了?

旁边,有一位身穿着灰白清洁工服装,同样拿着刷子,棱角分明的青年,也在做着和他一样的动作。

见关欧南眼神迷茫,那青年开口搭话道:“恢复意识了?”

关欧南下意识问道:“你是哪里的,为何在此处?”

“我叫圭喰。”圭喰叹了一口气,道,“曾经是个恶灵,死了许久又活了许久了。想不到刚才又死一遍,现在又活过来。”

关欧南一愣,随即思绪迅速的在记忆之中寻找,然后找到了许多对现在的他来说,很……美好的事情。

对的!在此处,他找到了对他来说可以为之献上忠诚的对象!

她的名字就是!

……。

是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事情?对现状一无所知?甚至不清楚大人的名字?”圭喰一脸问三个问题,语气像是背诵课文。

关欧南点头。

他现在颇有种头戴狂热头巾,在追星现场高举“你是谁来着”大红牌子的尴尬感。

“我来介绍吧,现在你和我都是纸镜大人的奴仆,丢弃了一切过去无谓的尊严和骄傲,要全心全意听从大人的一切指令,服从大人的一切安排。不过,大人心善,她坚持让我们自称是她手下,没有使用奴仆这样的词汇让我们自称,也没有用什么极端的手段惩罚之前试图与她为敌的我们。”圭喰提到这一点时露出迷茫的神情,“虽然……也不知为何吧。现在我们得到的指令是,清洗这一整块区域。”

“原来如此……”

关欧南总感觉有些不对。

于是他出言纠正道:

“不过,小圭啊,这点你说的就不正确了。不知为何就不知为何,你要晓得,这必然是那位大人的惊世智慧,那位大人所说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我们又能瞎猜什么?”

圭喰恍然大悟,没在意这个小辈对他说话的语气,只是点头。

“是啊是啊,我们继续洗甲板吧,你负责这边,我来那边,争取快些完成任务。”

“好嘞,加油干哪么吼~”关欧南说着……也莫名来了干劲。

另一侧……驾驶舱的门缝关上,纸镜收回了偷看的视线,扶着额头,感到深深的头疼。

啥啥啥,瞧瞧这说的是啥!

知道是洗脑,可是不是也太谐门了一点?

两个刚才还被徐枢城判定为磨牙吮血,杀人如麻的大恶人,怎么给这恶灵领域的机制洗了一遍之后就成了这样了?

可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了。

瞧着坐立不安的纸镜,看着这一切的徐枢城不禁笑道:“如何?”

“什么如何!”纸镜大声说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

“第一次有真正意义上的奴隶。”徐枢城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还是经历死亡洗礼,褪去了过往之罪的人。你感觉如何,感觉如何了?!”

仿佛要将人看穿,仿佛要看见什么罪恶要在纸镜身上出现的目光。

莫名让人觉得狂热,也莫名的疯癫。

“既好,又不好。好是好在觉得他们不会再做什么恶了,坏是坏在我根本不想以这种方式……”

纸镜也清楚了徐枢城是个什么情况,表示理解。

不过……她不是很喜欢奴役别人的感觉。

一提到有可能奴役他人,限制他人自由什么的,都没法说自己心中这种厌恶的感觉是什么。

由此……算了,不要想这些事情。

还是提醒一下徐枢城,控制自己的血脉之力吧。

“早知道这几张牌就应该留下来当底牌。徐枢城!你特么的非得让我来召唤出来做什么?”纸镜叉着腰,自认严肃的审问道。

徐枢城嘴角稍微抽动一下,是想笑又不敢笑。

在被叫到全名时,总是会下意识地,想起儿时某些不好的回忆。

在昏昏沉沉的课上,亦或者在有严厉长辈的家中——许多时候在做错事情时,才会被如此严厉的叫全名。

此时……

是了,眼前这个个子不高的“纸教授”也在教训他。

质能看穿一切之人,正问他为何“钓鱼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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