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山人自有毒计(1/2)
“石大人,饶命啊!”
其他几名捕快吓的,赶紧跪地求饶。
蒋孝拔刀指着石天雨,喝道:“石天雨,你敢当众伤害府衙公差人员?来人,拿下石天雨!”
喝罢,手却发抖,脚也在抖,毕竟是直呼上司的姓名。
但是,敢直呼石天雨的姓名,那是认为石天雨滥杀无辜,可以治石天雨的罪。
此时,除了马德辉木然的站着外,其他公差早已经跪在石天雨跟前求饶了,哪里还有人手呀?
蒋孝心头忽然又一阵后悔:石天雨的武功以快狠准猛出名,自己要抓捕石天雨,岂不是要送死吗?何况石天雨还是蒋某的直接上司呐!
诶!坏事了。
估计无人指证石天雨违反大明律法的事实。
诶,蒋某实在太冲动了。
石天雨冷笑着说道:“蒋孝,你狗眼看清楚点,那名捕快是怎么跪下来的?本官都没有看清楚,你就看清楚了吗?父老乡亲们,伱们说是不是?”
所有食客吓的连忙闪得远远的,围观百姓不住后退。
“石大人就是咱们老百姓的贴心人啊!”
接着,石天雨又骂道:“蒋孝,你拿刀指着本官,你想谋杀本官吗?众目睽睽之下,你竟然胆敢谋杀上司?嘿嘿!”
石天雨又掏出一大锭银子往店小二手中一塞,说道:“这是今天所有食客的餐费。”
石天雨这番话太让老百姓心服了。
蒋孝这么一来,更惹百姓们众怒。
马德辉生怕当场横尸街头,连忙自编一套谎言,颤声说道:“回石大人,是府衙公差人员欺压百姓,被,被几位江湖大侠修,修,修理了一顿,好在石大人及时赶到解围。”
“咔嚓!”
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又伸手一拍桌子。
见围观百姓又上来,索性把老百姓的心再拉近一些。
“好!石大人说的好啊!”
那些食客登时心宽,哄堂大笑起来。
其他捕快抬起伤者,赶紧去找郎中医治去了。
蒋孝吓的刀都拿捏不住了,钢刀掉在地上,他自己也是双腿一软,不自觉地跪倒在地上。
“那名捕快是蒋孝打倒在地上的,咱们都为石大人作证!蒋孝还想当众谋杀石大人。”
马德辉脸色苍白地跪在石天雨跟前,连忙道歉求饶;“石大人,卑职不敢了,请石大人原谅卑职刚才多有冒犯啊!”
“哈哈!”
“这下可好喽,石大人到了涪城,涪城将来必定是一片蓝天,天下乌鸦再也不是一般黑了。”
顿时,所有食客和围观百姓纷纷欢呼拍掌,无不称赞石天雨是涪城的青天大老爷。
想起韩进是戴坤的亲戚都被石天雨杀了,戴坤都拿石天雨没法,自己算什么呢?
顿时,桌脚断裂,桌子四散而开,满桌酒肉摔的满地都是。
那桌子哪里经得起石天雨这么一拍。
“扑通!”
石天雨随即笑问马德辉:“马捕头,若是戴大人问起今日之事,你该如何回答呀?”
石天雨随即严肃教训马德辉,说道:“马德辉,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老百姓是水,咱们是船。老百姓既能推咱们前进,也能把咱们掀翻在大海里。”
所有前来围观吃瓜的百姓和食客,此时全都站到了石天雨一边,并又一次异口同声的怒斥蒋孝,指证蒋孝。
便连忙异口同声的说道:“石大人言之有理。”
“铮!”
“哼!”石天雨见所有公差已经老老实实跪着,这才怒气渐消,又冷冷地说道:“都起来,抬路海他们去找郎中医治。本官今后若是再看见你们扰乱百姓,一定让你们人头落地。这家客栈今后如有什么闪失,所有责任全由你们承担。”
石天雨现在的靠山是老百姓,看到老百姓支持自己,便怒喝马德辉:“马德辉,你姥姥的,如此领着一帮公差欺压百姓,鱼肉乡民,率众谋杀本官,该当何罪?
你的脖子有韩进脖子粗吗?”
马德辉走又不能走,而石天雨加在他身上的罪名又越来越多,眼看蒋孝都跪地求饶了,马德辉哪里还能死扛呀?
马德辉和蒋孝虽然被石天雨折腾一番,但石天雨这一番话,却也让他们心服口服,尤其是看到所有的百姓都是支持石天雨的,想想石天雨在谷香是何等的得民心?
收买民心,原本就是石天雨的拿手好戏。
马德辉颤声应道:“诺!大人。”
诶!马德辉顿时一阵哆嗦,浑身渗冒冷汗。
在场的百姓都是支持石天雨的,异口同声地说道:“没看清楚!”
马德辉内心复杂翻滚,颤抖着伸手接过,躬身应令:“诺!”便挥挥手。
“石大人真是为民办实事的好官啊!”
说罢,背手转身而去。
石天雨也和蔼起来,掏出一锭银子递与马德辉,说道:“那好,本官赏罚分明,这锭银子,由马德辉负责领人医治路海四人。”
“石大人的心是和咱们老百姓的心紧紧贴在一起的。”
其他食客连忙散开了。
“公子,你真是太有才了。”
石天雨刚走出不远,身后便传来了张慧的声音。
石天雨心头一热,对张慧说道:“慧儿,你都看到了吗?”
“嗯!”张慧点了点头,俯身一拍“嘟嘟”。
嘟嘟疾跑在前面了。
石天雨侧身笑问:“今天来踢馆的有几个?敏月怎么样?”
张慧笑道:“今天来踢馆的有七个汉子,全被敏月打的断手断脚的,不过,城里的郎中,生意可好了。这阵子,断手断脚的人真多,是敏月带旺了城里的郎中的生意。”
哈哈!
石天雨被逗的大笑起来。
两人并肩走向石府。
风,凉爽怡人。
戴府。
“什么?那小狗崽子当众连伤路海他们四个人?”
厅堂里,明亮如昼,所有灯笼都点亮了。
戴坤、向来香、邬正道都在听马德辉、蒋孝禀报白天发生的一切经过。
向来香贼眼一转,向戴坤献上一条毒计,说道:“大人,不如把店家抓来,逼他指证石天雨伤人,滥杀无辜。”
戴坤既气又恼,却又不得不佩服石天雨的精明,叹了口气,骂道:“向来香,你真是猪脑子!
抓来店家有用吗?那么多乡民都看到了。
若是把店家抓来,那不明摆着本府纵容公差人员欺压百姓吗?”
向来香顿时垂头丧气,满脸通红,甚是难堪。
邬正道喃喃的问:“那,那,就这么算了?”
戴坤见邬正道也不识趣,不由气呼呼的骂道:“邬正道,你也是猪脑子吗?石天雨已经拿出一锭大银子给路海他们疗伤,你还想如何呀?你让石天雨马上开堂审案吗?让石天雨判路海等人欺上瞒下之罪?别忘了石天雨是府衙通判,升堂办案还是石天雨主审。你只是一个作笔录的小经历。”
邬正道被戴坤如此一顿臭骂,脑子清醒了些,恍然大悟的说道:“谢谢戴大人明示。小的愚钝!小的愚蠢!”
向来香感慨的说道:“石天雨这小子整天大手大脚的,咱们当了一辈子官,也不敢像石天雨那样子花钱呀。格老子的,真是活见鬼了。”
甚是愤愤不平,感觉上天真不公平。
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事。
实际上,是想刺激戴坤,好让戴坤抓紧整死石天雨。
邬正道想了想,又禀报另外一件事,对戴坤说道:“大人,铁扇帮的人已经放风出去,现在江川、盐台、平亭、安梓等县令已经送来公文奏章,要向朝廷参姓石的弄假户籍一事。”
说罢,便凑近过来,从怀中掏出各县县衙送来的公文,分别递与戴坤和向来香。
戴坤看了江川县令方世中报呈来的公文,不由拍案叫绝,随即吩咐邬正道:“好!你让人将这些公文部分送到成都的三司府中,将部分公文派人快马飞报京都的吏部,让铁扇帮的人快点找到西北武林,将这些消息撒出去。
如此,石天雨这次必死无疑。
最不济,也能摘掉他的乌纱帽。”
向来香翘指盛赞戴坤,说道:“对对对,这就叫作一石三鸟之计,还是戴大人高明!戴大人真是位高而望远啊!”
邬正道急忙眉飞色舞的向戴坤禀报关于诬陷石天雨的最新进展情况,说道:“大人,铁扇帮原本与姓石的就有仇,前几年姓石的在川陕交界曾经打死过劫镖的铁扇帮诸多高手,水氏兄弟这回亲自出动,并且早已北上找西北武林,王正东还亲自前往江南游说江南武林中人,查探石旺源的下落。
只要抓到石旺源,石天雨假冒身份户籍一事,就会浮出水面。
所以,这次,石天雨必死无疑,他这是欺君大罪。”
戴坤闻言,甚是激动,高兴的说道:“好,很好,若是这回姓石的下台了,本官就让邬大人官复原职。”赞许的点了点头,又趁机拉拢邬正道。
邬正道说道:“谢谢戴大人!大人真是下官的再生父母呀!”连忙跪下,向戴坤磕头谢恩。
戴坤亲切的说道:“邬大人,你与本官可是一家人啊!快快起来,不必多礼。”
说罢,却满脸得意的扶起邬正道,亲热异常。
“大人,下官告辞了。”向来香见状,先领关洪出门了。
“大人,小小心意,请收下。”邬正道见向来香离去,急忙从怀中掏出五千两银票递与戴坤。
“邬大人,这个?这个嘛,一家人怎么这么见外呢?”戴坤笑容可掬,佯装推辞了一下,没有推开,也不会完全的推开,便将银票收入怀中了。
邬正道这才躬身告辞,屁颠屁颠地走了。
向来香在戴府外等候邬正道,待邬正道出来并走到跟前,便破口大骂单无双:“格老子的,单无双真不是东西,本官举荐他到谷香任县丞并负责管财,快两个月过去了,他一文钱也没孝敬过本官。”
示意邬正道派人去暗示单无双一下,抓紧送些钱过来,现在急需要用钱。
邬正道却佯装糊涂,接过话茬,说道:“向大人,你得想法子把单无双换了,让关贤侄到谷香任县丞去。在涪城府衙,除了戴大人,就是向大人官大,向大人,这得你出面啊!”
也没收过单无双一文钱,也对单无双甚是不满。
但是,向来香也只是暗示邬正道去干坏事,但听此言,便说道:“唉,算了!过阵子想法给关贤侄弄个主薄当当,这是戴大人交办的。”
叹了口气,甚是无奈。
哪敢直接去找单无双索贿呢?
夜阑人静,星月无光。
戴府里。
“意儿,你,你为何在此?还不去睡呀?”
戴坤刚入内堂,却发现戴如意呆呆地站在那里。
心里不由“格登”了一下,暗道:意儿是在偷听吗?
连忙喝令戴如意去睡觉。
戴如意没有吭声,转身回房了。
刚才,戴如意路过大厅背后的内堂,偶然听到了戴坤等人在商议如何要治死石天雨,心头甚是震骇,竟然吓得没听到戴坤的脚步声响起,还愣在那里。
所以,才被戴坤发现她在窃听。
此时,戴如意回房躺下,却是睡不着了,心道:爹为什么那么恨石天雨呢?
就是因为石天雨杀了舅舅韩进吗?舅舅不是该死的吗?
世人不都是在称赞石天雨宰掉韩进是好事吗?
不都在称赞石天雨是好官清官吗?
谷香街头,万人空港,无数百姓为石天雨送行的情景,又浮现在戴如意的脑海里。
继而,戴如意喃喃的自言自语:“石天雨虽说是杀了韩进,可百姓们却对石天雨很好啊!百姓们称赞和拥护的官员不是好官吗?难道石天雨整治欺负乡民的公差不对吗?”
想的脑子都乱了,头痛起来。
戴如意忽然感觉自己好讨厌自己,幽幽叹道:“唉,石天雨是不是好官与我何关?他的生与死又与我何关?”
伸手拍拍脑袋,又觉得自己很傻,很可笑。
戴如意努力不去想石天雨,但是石天雨妙语如珠,翘起拇指赞她的话又偏偏在她耳边响起:“姑娘人美心善,知书达礼,剑法高超,能歌善舞,文武双全,多才多艺,听说涪城很多富商公子都在追求姑娘呀!”不由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兀是睡不着,感觉好烦。
越是努力不去想石天雨,石天雨英俊的身影就越是在戴如意的脑海里飘来荡去。
怎么也挥之不去。
石天雨虽然是高武之人,但他身上有一种儒雅。
那一种文气与痞气相结合的味道。
给人一种既有气质,又带着一些率性的自由感。
给姑娘们的感觉,石天雨就是一个不太愿意被约束的大户人家的英俊少爷,还有着一些贵气。
而这种气质的美少年,特别讨姑娘家家的喜欢。
戴如意苦恼的又自言自语起来:“难道,我爱上了石天雨吗?不!我已经许配给吕公子,我和石天雨是不可能的,我不可以再想别的男人了。”
绿草蔓如丝,杂树红英发。
无论君不归,君归芳已歇。
不知不觉,天已经朦朦亮了。
府中仆人已经起身劳作,浇花、淋树、提水等吵杂声响起。
戴如意还是睡不着,只是觉得头痛。
想起床,竟然浑身无力,连忙喊道:“娘!娘!”
“意儿,哎呀,额头发烫呀!”
韩凤凰闻声而至,见女儿神情有些憔悴,有些不对劲,连忙吩咐下人请朗中来看病。
涪城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
江湖上,也是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
飘渺谷杨嵩派弟子放风出去,称梅仲秋派女儿梅巧倩临摹了石天雨背部的藏宝图。
现在,梅氏父女正在开封府城郊外的山林里挖宝,并且由中原盐铁两帮弟子以及华山派弟子相助,也与“赤练仙子”李宫纯为抢夺明教的宝藏而在撕杀。
梅巧倩临摹了石天雨的藏宝图,这件事原本在几年前曾经在江湖上传开,但是,因为梅仲秋巧妙嫁祸与林锐之,所以,梅氏父女及龙泉山庄因此得以避险。
现在,飘渺谷重提此事,天下武林中人却快速的信以为真,毕竟已经有几年前的江湖消息垫底了。涉及到巨额钱财,谁会不信呀?
于是,天下武林中人急速策马飞奔开封府城郊外的山林,查探此事。
梅仲秋身为中原盐帮的秘密头子,自然消息灵通,获悉情况后,急让人将梅巧倩送到雒阳的福王府去,如此保护着爱女的安全,又领着华天刚父子来到那座无名山,吩咐顾立昌、许念中、傅北征带人移开山洞口的那些巨石。
并让盐铁两帮弟子张弓搭箭,对准山洞口,生怕李宫纯飞窜而出并用冰魄银针伤人。
同时,梅仲秋为了避嫌,又让人在山洞口搭起一座擂台,并以比武的方式掩盖挖宝的事实。
而且,让常住在龙泉山庄又比较老实厚道的刘平主持擂台赛事,佯装选举天下武林盟主,以此分散天下武林中人的注意力。真是太狡猾了!
堪堪搭好擂台,天下武林中人就已经陆续赶到。
在没等到李宫纯自己飞出来的情况下,梅仲秋便命顾立昌带队进入山洞搜索李宫纯的下落。
不然,李宫纯藏在山洞里,始终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那些冰魄银针,让人害怕啊!
顾立昌领命带队,并各携盾牌护身进入山洞。
李宫纯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块巨石上。
顾立昌见状大喜,急令几名弟子握着盾牌上前去,背李宫纯出来,想到时候当着天下武林中人杀李宫纯。
盐帮虽然实力非凡,但也惧怕天下武林中人啊!
岂料,李宫纯虽然饿的奄奄一息,但是,武功尚在,功力虽然很弱,毒暗器尚在,只要不死,世人想擒拿李宫纯可不容易,除非有极其高武之人出手,才能制服李宫纯。
盐帮弟子各自握着盾牌,俯身下来,要拉起李宫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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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宫纯却忽然握着拂尘一扫。
砰嚓!
几块盾牌倒砸在盐帮的几名弟子身上,反而把盐帮的几名弟子砸的血肉模糊,仰天倒地。
顾立昌大怒,握着一双铜锣,扑向李宫纯。
李宫纯一把冰魄银针甩去。
顾立昌只得舞着一双铜锣格挡那些细如发丝的冰魄银针。
李宫纯艰难起身,握着拂尘,正要和顾立昌拼命。
梅仲秋很狡猾的领着天下武林中人进入山洞里,指着李宫纯大吼大叫:“宝藏已经给这妖人和石天雨搬走了。天下英雄,快,搜索石天雨下落,他就在里面。快!”
李宫纯见状不妙,纵身一跃,跳入地下河里,被水冲走了。天下武林中人急忙点燃火把,沿着弯弯曲曲的山洞,四处搜索石天雨的下落。
发现地下河两侧,果然有些碎金碎银,个个不由大喜,不由激动万分。
寻宝要紧,哪顾得着搜索石天雨和李宫纯呀?
梅仲秋趁机溜走,并悄然的领着盐铁两帮弟子溜走,吩咐顾立昌、许念中、傅北征等高人联手移动巨石,封堵山洞口,但是,被堪堪赶到的杨嵩发现,只好作罢。
于是,天下武林各门各派又派得力弟子出来,守护着山洞口,生怕被封堵死了。
李宫纯却并没有真的被地下河水冲走,而是潜藏在地下河的一块巨石背后,偷偷观察多时,便趁机从地下河里爬上来,又悄然杀了一人。
然后,找个地方,换穿上那人的衣衫,从那人的身上找些干粮,填饱肚子,又悄然混入人群之中,悄然混出山洞口去。
山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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