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悬崖边缘（1/2）

他的目光却如同利刃，紧紧锁定在那庞大的海巨人身上。海巨人那扭曲而巨大的身躯在这片狂风巨浪中显得无比渺小，而他内心的恐惧却被迪克斯的眼神无限放大。

“你还记得吗？”迪克斯的声音低沉而威严，透过海风传入海巨人的耳中，“当年沉沦在深渊之中，是你亲手将我扔入无尽的黑暗。”

海巨人的喉咙发出低沉的呻呤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记忆的洪流瞬间将他淹没。他想起了那场早已被遗忘的噩梦，那时的他还是一只幼小的海兽，在海底与小伙伴们嬉戏。在未知的深渊中，一只恐怖的深渊角犀如黑暗之神般朝他袭来，他那微弱的抵抗如同扑向烈焰的小草，顿时焚烧殆尽。那一刻，他后背的寒毛倒立，脑海中只剩下恐惧的回音。可是，此时此刻，他面对的却是另一个强大的对手——迪克斯，那个犹如死神般的存在。

“我没有选择，我受制于那时的局势！”海巨人艰难地辩解，声音如同在巨石间回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仿佛对自己曾经的决定感到无力。

迪克斯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声音却如同寒冰一般刺骨：“选择？你所做出的每个选择都为你的同类带来了深重的苦难。你以为你在保护他们，但实际上你是在加深我与他们之间的裂痕。”

随着话音落下，海巨人的身躯颤抖了一下，他感受到了来自迪克斯身上的强烈压迫感。那个曾经无畏无惧的海巨人，如今在这个时候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脆弱。

“我不想再回到深渊！”海巨人哀求道，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恐慌。他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仿佛在压抑着即将涌出的泪水。“我已经为我的选择付出了代价，是否真的要让我再次承受这样的折磨？”

“代价？”迪克斯冷笑一声，手里的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微光，“代价是什么？你的同类，曾经被你所背叛的那些生灵，他们的痛苦又该如何偿还？”

热浪一般的争执让蓝色的海水变得躁动不安，海巨人看着汹涌的海面，心中感到绝望。那一瞬间，他似乎在海浪间看到了自己被困在黑暗中的模样，双眼失去神采，声音微弱得几乎无法听清，那是怎样的痛苦。他无力地摇了摇头，不再反驳。

“你总是逃避现实，海巨人。不，你该叫我兽王。”迪克斯微微向前倾身，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海巨人，“你是我唯一的敌手，但也是我唯一可以掌控的存在。你要明白，只有屈服于我，你才有可能逃出这个梦魇。”

“我……”海巨人喉咙哽咽，艰难地吐出这一个字。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破碎的泡沫，随即被辽远的海浪吞噬。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与挣扎，却又不能反抗眼前这个身影。他已经被这个家伙逼到了悬崖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