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路明非vs昂热(二合一(1/2)
,屠龙之前就读过龙族的路明非
名刀再锋利也要看持刀者的使用,而子弹确是冷酷无情的,一旦喷出枪膛后所为的就是夺命。
真纪射出的子弹划破空气逼近昂热,弹幕笼罩昂热的各方死角。
但匪夷所思的,准度相当精确的子弹竟是没有一颗射中昂热,甚至没有擦到他的衣角。
每一枚子弹的痕迹在昂热的黄金瞳中都好似被放慢了数十倍,路线变得清晰可见,昂热写意地挥动手中的双刀,用双刀的刀锋轻轻挑起或下压子弹的弹道,刀锋与子弹碰撞出耀眼的火星,在空中溅开流光。
在旁人看来,十数枚致命的子弹就这样看似射偏一样从昂热的身旁擦过,在天花板或是地板上留下漆黑冒烟的孔洞。
昂热看着往弹夹里再度填充子弹的真纪笑笑,他随手从身后的栏杆上取下一团彩球,将彩球抛起,然后将手中的一文字则宗当作击球的球棍。
他做出全垒打的姿势,一文字则宗的刀背猛击在彩球上,蓬松的彩球居然如同高速的棒球般飞了出去。
真纪刚刚填充完子弹,她抬枪准备瞄准昂热时,却发现一枚彩球在她的视线里飞速放大,像是一枚炮弹般朝她射来,她想逃避,但为时已晚,彩球正中她的额心,携带着巨力将她轰得人仰马翻,当场晕厥。
彩球从真纪的脑袋上回弹时已经砰然爆开,落下满场的彩纸和飘带,而真纪的额头上显现出一团圆形的红印。
难以想象这样蓬软的彩球居然能被击出如此惊人的速度,甚至把人击晕,一个手持双枪的神枪手被眼前的老人仅仅用一枚彩球就解决了。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位老人是彬彬有礼的老绅士的同时,更像是饱经战场的悍将,任何不起眼的东西在他手里都能化作凶猛的武器……这还是昂热刻意克制,并不想取她们性命的情况。
菜菜子深吸一口气,猛不丁用刀柄砸向角落里的电闸,整个玉藻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月光也被屏蔽在不透光的穹顶外,黑暗像是墨水般浓郁,不可视物。
刺眼的大功率探照灯蓦然从四面八方亮起,每一盏灯都直直照向一个目标——场中的昂热。
在黑暗的环境下,所有的光源都笼罩在他一人身上,就像是被强推上舞台剧的主角,站在强光下的人很难看清黑暗中的情况,但他无疑会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无数双眸子从黑暗里打量昂热,而被光束集中照耀的昂热下意识眯起眼睛,视线里一片惨白,视觉被暂时剥夺。
数柄十字弩从黑暗中探出,在黑暗情况下,相比于枪支,弩箭的威胁要大上好几倍,弩弓的发射近乎是无声的,哪怕在近距离听到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也已经晚了,昂热很难用刀剑改变一连串弩箭的轨迹,锋利的箭矢比弹丸更难以躲避。
第一拨弩箭已经被“嗖嗖”射出,锋锐的箭矢威力迅猛轨迹笔直,金属箭尖在探照灯光的中央交汇,互相交击,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和耀目的火花。
但昂热却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还真是卑鄙啊,用这么高功率的闪光灯照一个老人家,把老人的眼睛闪坏怎么办,医药费可是很贵的。”昂热的声音居然同时出现在所有手持弩箭的女孩的后方,“女孩们还是唱唱歌跳跳舞比较养眼,拿着这么危险的玩具对准长辈就显得不可爱了啊。”
话音刚落,所有的弩枪在同一时间被斩断,切口像是被激光切过一样平滑,所有的探照灯也被移动得朝巨大的玻璃穹顶照去,强烈的光源被玻璃的棱面反射到场馆的每一个角落,整个玉藻前顿时又如同白昼般亮眼。
当视线再度清晰时,昂热的身影已经鬼魅般再次出现在之前的位置,双手把玩着双刀,老神在在,就像从未移动过。
被穹顶分散反射的光线照亮了所有人的脸,每个人看向场中那个老人的目光都像是活见鬼一般,惊愕又忌惮,不论是训练有素的舞姬和歌姬们,还是时候犬山贺在杀人技上天赋异禀的干女儿们,热兵器和冷兵器都齐齐出动了,可谁都拿那个老人没有丝毫的办法。
如果昂热残忍一点动过杀意,在场的女孩们甚至都没法活着掏出她们的武器,玉藻前早就血流成河,然而昂热允许她们攻击自己的原因仅仅只是借她们的手热热身。
再次现出身影的他已经不知何时褪去了上衣西装与衬里。
他的四周全是被他敲翻的女孩,她们晕倒在地板上或是挂在栏杆上,玉体横陈,只有昂热一人是站立着的,肌肉成块地舒张,汗水凝成雾气蒸腾……难以想象这居然是一个一百三十二岁老人能够拥有的体魄,他的身体状态简直比年轻人还要彪悍雄武。
所有看清昂热模样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以老人的身体为画布,文着一副盛大且震撼的浮世绘。
此前看到的,不论是手臂上的虎头和夜叉,还是胸口的火烧云,都仅是这副巨画的一部分,此刻这幅日本黑道中最高阶的文身终于展露出全貌。
数不清的猛虎和夜叉在云国中身影交错,当昂热活动手腕时,猛虎露出噬人的利齿,夜叉龇开青色的獠牙;当昂热舒张脊背和胸膛时,战火缭绕整片大地,旌旗蔽空,雷霆翻涌,虎和鬼互相搏杀,它们在云与火中撕咬彼此的咽喉,用尽了全部的杀性,全世界的凶戾与暴虐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展露得淋漓尽致!
文身的风格如同古老的壁画,色彩却美艳逼人,满身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倾泄而出。
光是用看的就仿佛置身于魔鬼的战场,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血味,嘶嚎和爪牙交错的声音似乎回荡在耳边……每个窥见这副《诸界之暴恶》的女孩都不由得生出这番感受,这个世上大概只有恶之君王才敢于把如此凶暴的图案绘于身体上。
和室里那些本来跃跃欲试的女孩们似乎都被这个凶恶的男人给震慑住了,一时间忘了进攻,有些踌躇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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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山贺扫了一眼犹豫着不敢上前的干女儿们,准备褪下身上的羽织亲自迎战昂热……但衣服脱到一半,远处角落里的一道身影忽然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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