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向根源发起冲击(1/2)
根源地与幻想地有着根源上的不同。算了还是不说冷笑话了。
简单解释,幻想地是将圣杯带去现有世界,拉拢当地人以及被圣杯召唤出来的从者为蛇影服务,保护圣杯。
根源地则是蛇影直接以圣杯为核心,东拼西凑出来的世界。也许能从中找到其他二次元世界的痕迹,但绝不会完全一致。
用迦勒底熟悉的话说,幻想地是已存世界出现了圣杯,可以叫特异点。根源地是完全原创的世界,大概可以叫“特异带”?
“我和杰瑞的观点相同。”桑基恩说,“幻想地不过是试水,蛇影已经由此掌握了构筑新世界的方法。而且可以想象,根源地比幻想地强大得多。”
立香还是有些不懂。
“强在哪里?”
“最起码圣杯的强度不同吧?”达·芬奇说,“送去幻想地的可能只是普通圣杯,也就是咱们理解的小圣杯。想要成为构筑世界的根基,根源地拥有的一定是比大圣杯级别还要高的圣杯。”
比大圣杯级别还要高?那恐怕就不是人力可为的东西了吧?
三次元这边的“小圣杯”,就是圣杯战争中看得见摸得着的,那个金灿灿的杯子。但小圣杯只是用于连接根源,维持从者存在的终端。以它的魔力,根本不足以召唤能用来打圣杯战争的七骑从者。
负责提供召唤魔力的是“大圣杯”。不是指大号的圣杯,而是“冬之圣女”【羽斯缇萨】的魔术回路。这个奇迹般的人造人能够使用第三魔法:灵魂物质化。其魔术回路埋藏于冬木市地下,与灵脉相连,储存魔力。
大圣杯每六十年才能准备出一次圣杯战争需要的量。所以通常圣杯战争都是六十年打一次。这么看,迦勒底的召唤确实很BUG。
当然前面也说了,迦勒底主打的是数量,其召唤系统与圣杯战争那种第三法的运用有所区别。因此即使是同一个从者,力量也会比圣杯战争时的自己弱很多。
但就算是能提供如此强大魔力的大圣杯,达·芬奇也不觉得足以成为世界的基盘。根源地的圣杯肯定也只是个称呼而已,其本质估计是远超大圣杯的法阵或者其他存在。
“简直疯了。”
戈尔德鲁夫哆嗦了一下,不寒而栗。创世,这是只有在神话中才能听到的事情,是神的领域。
“麻烦的可不止这些。”
桑基恩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镜头逐渐模糊,然后慢慢移动。
“对幻想地的世界来说,圣杯终究是异物。蛇影需要花时间和精力去寻找与它们合作的人,而且保不齐这些人还有异心。
“根源地不同,它纯粹是蛇影建造出来的世界级据点。换言之,整个根源地都可能与你们为敌,你们能找到同伴的可能性会比幻想地更低,甚至连召唤都会成问题。但这都还是小事。
“那个支撑世界的圣杯也好还是什么也好,无论有形还是无形,无论你要把它带回来还是就地破坏,都会导致根源地的毁灭。这毫无疑问。毕竟它为湮灭结界提供魔力,不摧毁它就无法摧毁结界。所以……”
魔神靠近立香,几乎要把脸贴上。
充斥着混沌的双眼,像是要通过对视,挖掘立香内心真正的想法。
“……当你在根源地看到那些过着平淡生活的凡人时,会不会坚定彻底摧毁他们的想法呢?我很感兴趣。”
*****
迦勒底的工作开始了,将酒庄变成新基地的浩大工程。各个洞穴的改建,设备的布置和维修,与能源机的连接,等等等等。
要做的事情突然堆积如山,每个人都做好了连轴转的准备。连刑部姬也被硬拉出来,用她的折纸使魔帮着搬东西。
只有立香例外。达·芬奇特意给他放了假,让他在房间里休息。
说是房间,其实还保持着洞穴的样子。目前所有个人房间都只准备了床和简单的生活用品,再装个木板门先用着。全面改建要留到最后。
立香就躺在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考。
反复思考桑基恩的问题。
“会不会坚定彻底摧毁他们的想法呢?”
他不知道,无法想象。这一点,在苇名城已经验证过了。
即使生活在二次元,那也是活生生的人。虽然还不知道桑基恩说的“拼凑”是什么意思,但人是不会变的,活着的事实不会变。
同样,死亡的概念也不会变。
粉碎根源地,意味着粉碎数以万计,甚至数以亿计的生命。
这种事……
“可恶。”
立香翻了个身,没多会儿又翻回来。
不,他纠结的不是该不该摧毁根源地。如果根源地是湮灭结界的力量来源,哪怕不是全部,也应当摧毁。
除非桑基恩胡说八道。修玛就是这么认为的,在听达·芬奇说了桑基恩的话以后。
但达·芬奇不这么想,真假很容易判断出来。等新的管制室建完,对湮灭结界进行全面观察,不难得出结论。
而就在迦勒底忙碌的时候,地球正在被蛇影蹂躏。全世界的人们正变得和奈恩星的人们一样,生活在随时可能会死的阴影中,甚至更糟。
比如,蛇影要作为二次元代表,彻底毁灭三次元之类的。要是那样,基地里这些迦勒底的工作员,大概就要成为最后的三次元人类了。
那二次指定还有意义吗?没有人类,夺回地球又能如何呢?
被迫逃亡时立香没想这么多。现在他安静下来,许多念头便不断涌入脑海,心乱如麻。
真想一刀把它们都切开。
咚咚——
“在吗?”
敲门声带来修玛的问话。立香坐了起来。
刀还真来了。
“进吧。”
修玛拉门进来。和平时无二的表情,语气也听不出任何波动。
“达·芬奇让我来看看你。”
“谢谢。戈尔德鲁夫所长呢?”
“他有达·芬奇盯着。不是有句成语叫心宽体胖吗?那个体型的心应该都挺大。”
立香笑了一声,想想还是不解释了。
“所以达·芬奇亲觉得我更需要安慰吗?”
“不然她为什么只让你歇着?还不是因为你是这里年龄最小的,怕给你留下心病。”
“我说,论真实年龄我可比你大哎。”
“我可不能用常识来衡量。”
“也是。那我问你,修玛。”
立香让修玛坐下。
“你对摧毁根源地有什么想法?”
修玛的回答一如既往。
“碍事就消灭掉,仅此而已。”
太干脆了,立香的下句话组织了三秒钟。
“你对生活在根源地的人没有同情心吗?”
“没有。”
这回直接让立香愣住了,一时说不出话。
只有沉重的叹息。
“你还是把自己只当成工具。四个幻想地走下来,你难道没有产生一丁点对自己的新认知吗?我说过,你是和玛修不同的人!”
“所以我应该有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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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情人不是很合理吗?根源地的人恐怕只是受害者,不值得同情吗?”
“呵呵。”
修玛居然笑了。虽然是有些鄙夷,或者说不屑的笑。
“我从那四个世界中学到的,跟你想的不一样。我认为你和我的关系,就好比雪儿和ZERO,九郎和狼。我是你的武器。你可以迷茫,痛苦,犹豫,但我不能。否则当你做出决定时,我只会变成一把钝刀,破剑。
“所以我会像尤里乌斯那样,把武器的职责和使命贯彻到底。我会像阿尔萨斯那样,承认自己的短处,然后变得更强。这就是我的态度,我要做的事。我对此已经深信不疑。”
不,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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