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五 并非上策(2/2)
但这把火越燃越盛,只会不断地卷进更多人去。
若魔渊事态严重,乃至于到了要师尊前去镇守的程度,赵莼便是远在咎王岭也不会丁点不知,可见此事应当只是一个由头,为的是让师尊离开宗门。而茅仙人纵是看不惯师尊的行事作风,只要师尊闭关不理人,他亦无法将真阳洞天如何。
师尊做事向来恣意,估计也是想干脆避了出去,眼不见心为净罢了。
既如此,她那一层镇岐渊执掌的身份,便可大有作为。
现如今自己回宗,相信师尊得了消息后,也当会寻个机会归来了。
赵莼心头暗暗揣摩,理清此事大可能不是茅仙人所为,但仍旧有些不快。咎王岭一事暗有掌门操纵,故不会使她心怀郁愤,而亥清离宗一事,显然是为了少与茅仙人生怨,亥清若独身一人,自然不惧对方丝毫,如今不过是担忧夔门洞天为难座下徒儿,才会以避为上。
见其远去魔渊,茅仙人自当以此作服软之举,对赵莼的不悦亦将消解些许。
但她一向视亥清如亲长,自己隐忍倒也无妨,若连累了师尊……
想到师尊素来桀骜不驯,如今竟也远避离宗,赵莼双唇微抿,目光冷如寒锋。
封时竟适时提醒道:“你回宗述职,积有功劳在身,且又是地阶执法弟子,当日为执掌亲自荐入,凭此,可去觐见擎争,以我手令向他要不非山卷宗阁的观阅之权,这本是天阶执法弟子才有的权力,如今便也一并赐予你了。”
赵莼心照不宣,顿就明白了那一壶朝夕露的作用,当即下拜辞谢掌门,从元渡洞天内行出后,便直接到得坤殿取了东西,返转羲和山洞府。
施相元曾手书一封递来咎王岭,其间并未提及亥清离宗一事,如非他刻意隐瞒,便应是师尊嘱咐,不欲让自己知晓这事。
赵莼盘膝坐于静室,将盛放了朝夕露的银壶置于身前,壶盖打开,内里水珠现出五色晶莹之态,颗颗分明,不融一处。她心头渐有主意,想到隐忍绝非上策,寻得良机就需亮剑而出,直慑得对方破了胆,才是她的作风。
将朝夕露吞入体内后,通身真元便骤然暴起直上,素日炼化灵物精华的速度,更是大大增加。此物本身并不能作为外炼之物,但一旦吞服入体,就能使真元有灼燃之相,加速灵物精华的提炼,甚至是法身的凝聚,于外炼一道上十分合用。
不过朝夕露仅产于悬河河底,此河神女炬霭有洞虚实力,除却每年能增得些许给正道十宗外,其余修士想要得到此物几无可能,故才分外珍贵。
前段时间甲流了,现在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