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创业(1/2)

“咯咯咯~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这很好,那我们现在联系更加紧密了,目光也更容易看向一处。

就让我们一起披荆斩棘,共创繁荣的基业!”

王轩兰挥舞着小拳头,发出了不那么振奋人心的发言。

南冀秭三给面子的鼓起掌来,堂下之人察言观色一下子也好不热闹。

只有修铭,他笑的有点尴尬。

虽然他成人的时间很短,可是他诞生的时月已经颇为久远。

时月长的人,就对热血之言有些脱敏。

务实的来说,因为修铭对两族没有细致的影响,此刻他对自身的尊位也没有什么切实的体感。

更因为斑斓时空的潜景,或是水上青萍都在浮沉中不断轮换、或是减少。

长在水下,看天光月色的他,表面和善体贴,却有时也会流露出藏不住的冰冷。

他不能以人视角度感受天地裂解,无神独活。

却一直感受着时空本身的衰亡,蜉蝣之景、还是别参大树,它们都在干枯凋谢。

他一直在路上,所以他迟早告别任何一处浮相。

也许,整个斑斓时空也在路上,告别着每一个凝视着它的视线。

修铭是亲历者,也许也可以是改变者,但更多的是告别者。

热血未沸,何谈微凉?

创业未开,何论崩阻?

得道多助,又怎能轻易言败?

目光热切,怎好轻搁情意?

原因很简单,人是有前瞻目光带来的预知能力。

这种能力,在这片广袤奇诡的时空中,广泛的存在于诸多超凡者的视界里面。

既然是超凡者,他们的思维能力、视界、所依所重、凡此种种,都会在某一个部分与常人不会相同。

人形所见局限浮相,不是他们看到的全部,一定程度跳出人形桎梏,才是斑斓时空人相对更真实的一面。

这才是不合理中的那份合理。

修铭,应该是其中看得最远的几个人,尽管他刚刚猜错南冀秭三的心思。

这却还是两件事情,人心如渊,本就是最难解的题。

物景衍变,却在他眼中没有多少秘密。

摆在明面上的阎浮下坠、浅景消弭、长夜高涨,都告诉每一个抬起头看的斑斓时空人。

终点,快到了。

五名城人看得到,鬼、南两族看得到。

王轩兰与南冀秭三自然也看得到。

但是每一个人看到的深浅不一,自身所处水线也不相同。

有人只考虑那个点之前的事情,也有人只考虑那个点之后的事情。

也有人通盘考虑,需要先做好之前的事情,才可能有之后的事情。

这些人的区别,都隐藏在自身的心乡中。

谁是敌人?谁又会是同行者,这依旧笼罩在心之迷雾中。

随着那个点的靠近,修铭也逐渐看得比以前更清晰。

他原本的迷惘也少了一些,脚下要走的路自然比过去也清晰一点。

两族的烟尘,过往、现在、未来,都并非这片斑斓时空的真正的焦点,两颗小小棋子的转向甚至不会引起太多高位视界的关注。

就算关注着的人,他们所看视线,也大多停留在他这个潜景仙灵,与王轩兰这个旧五名遗蜕身上。

他们看的是此地人的过去,而不是此地人的未来。

因为未来,也不一定会到来。

修铭此刻还是悲观的,所以屁股下的坐席如何,他从不曾在意。

有些人困于浮相,或是别有他图。

才会对次序之第,上下之分,如此的在意。

对于两族人,成为笼中鸟,会获得至高地位,实现向权力生物的蜕变。

对于本就更高、或更低半个维度的特殊生灵来说,此刻他得到笼中鸟称谓,倒是多了几分本义。

限制,多于所得。

南苦人寻找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南冀秭三寻求平衡王轩兰的强者,又老又嫩的王轩兰趁着这个机会,给他这个随时要跑路的大鱼多套上一条绳子。

人人都获得了想要的东西,哪怕是修铭也在失去一些后,获得了不少。

但这一切,是巧合吗?

修铭看看场间的众人,又抬头看看清澈的天空,没人回答他。

算了,这不重要。

......

“怎么,哥哥不开心嘛?”王轩兰看向他,不知何时她已经离座靠近了过来。

修铭躲开她不老实的手,又心虚的瞥了一眼旁边酣睡的娟儿。

心真大,两个都是。

“没有,就是在想一些事情。”修铭答道。

“想什么?”

“想你还瞒了我多少东西。”

“哪有,我的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没骗过,但也未曾坦诚。”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

“太多了,你想我说话累死嘛。”

“也是,那就着眼于眼前吧。此地是何处,你现在又想让潮水流向何方?”

“好,等会我就告诉你。笼子鸟哥哥大人,你先主持一下场面吧。咯咯咯~”

王轩兰轻笑着拉远了距离,一边还说道:

“辛叔,给哥哥大人换一个柔软的垫子,硬邦邦的座椅坐久硌屁股啊,咯咯咯~”

“好了小姐,老奴马上回来。”

不一会功夫,辛叔回来了,带着奇怪的微笑递给修铭一个黑漆漆的毛垫子。

不复旧人和蔼的辛叔,变成如今凶恶的辛四。

却依然为自家小姐鞍前马后着,无论那种模样。

修铭点头表示感谢,换上像是猪鬃毛编成的垫子,垫子很有支撑力,所以其实不算柔软。

不过这里也不是五名城,条件艰苦一点可以理解。

而且也许是坐了一会后,修铭的屁股也适应了这宽椅的形状,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

就这样吧,其实和预想没什么差。

方向相同的人,走着走着不就走到一条路上了吗?

他们只是提前将他架到没修好的座椅上,也算是让他这个看得最远的人,能够提前摸到这辆战车行驶的方向盘。

尽管这个方向盘上,现在肯定还有别的抓手。

这依然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

樊笼之则目前只是一个没有血肉的骨架,三位樊笼使的确认只是给这副骨架生长血肉,提供一种可能与方向。

编成樊笼的每一根柳条,不会凭空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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