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囹圄之茧(1/2)

“咳,言归正传。”维克多清了清嗓子,平复略为激动的心情。

“我们得快速制定行动计划。一个星期下来,你找到了多少向着我们的人?”

”金汤力街区和马丁尼街区的大部分街坊都支持你上位。许多人手上有枪,也算是群不错的帮手。”红雀回答。

“不过,更加可靠的武装力量都是墙头草,势头不对,他们就会倒向‘金鬃’那边。”

“那我们只能以民间力量打头阵了。”

维克多在心中略估了一下最差的情况,可能要牺牲多少街坊邻居,想了一会就不敢想下去了。

“只能希望迈克.柯里昂那家伙靠谱一点,能够尽快给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点颜色看看。”

下星期一。

瑞文默默掐算了一下日期。

时间还算充裕。得在周日之前把手头上所有问题都做个了断,专心协助“银手”拿下那名帮派副手。

此时此刻,他反而开始庆幸明天麦西坎公路就通车了。

齐格飞先生拍给自己的电报是一个全新的突破口。他循着电视广告的投放线路反向追踪,发现它们的拍摄地点正是麦西坎西部的一栋电台大楼后方!尽管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但一周之内依旧有使用痕迹。

这意味着温克尔先生的遗体此刻依旧还在麦西坎,而高尔必然急着将遗体运送出境。

只不过,被搜查行动这么一搅,对方必然会更加警觉。他有可能会更换新车,并抹去一切和地表相关的痕迹。

可这些全都不再是问题。

瑞文再度聚精会神,检查起了全新的坐标点。

一百辆即将启程的大型汽车,正从一百个不同的方位缓慢汇聚向德雷斯公路的入口处。

............

“嘿,老兄,你知道这路当初是怎么断的吗?”

一辆载着两千多箱苹果和柑橘的大型货车驾驶座内,彼得逊水果公司员工伍迪点燃一根情人牌香烟,舌头卷起,吐出了一个完美的烟圈。

“说是一列载着一千吨燃料的火车脱轨爆炸,诱发了深渊波动,出于无奈,军方利用特殊手段填平了峡谷。”

堵在一旁的箱形车司机戴着黑色鸭舌帽,含着兴奋剂糖球,百无聊赖地搭着话。远处的道路设置着大量路障,几个哨岗上,十多名士兵正把守着公路入口,直至通车的时刻到来。

为了不成为堵车的牺牲品,货车们早早就等在了路口。

“托福,这里堵了一万多辆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抵达泰萨斯。喂,朋友,你烟借我一根。”

“那可不行,我路上指着靠它过活呢!”

“拜托,朋友们,我愿意出两百烈洋买一根香烟,就一根!”

“不知道你对纸包烟叶感不感兴趣。”

前方的黑色七人轿车中,赫尔克里先生叼着红褐色的檀木烟斗探出头来,摇晃着一小包碎烟草。

“它们是我亲手晒制的,就这么卷起来也能抽,味道接近德曲人制作的土烟,但我觉得要更好。”

“信你一回。”

一张印着虚海女大公全身像的钞票被递出车窗,赫尔克里先生下车递出烟叶,拿走钞票,重新坐回了驾驶座。

“九点钟方向......”

他突然扭头看向左侧,自言自语了起来。

“有辆蓝色小货车看起来不太对劲。车门上有些明显的剐蹭痕迹,但车头的保养痕迹表明车主对它爱护有加,两者相互矛盾。这是辆私人进货车,属于一个小型家庭作坊,由夫妇经营,他们有两个儿子,这点从车内的全家福就能看出来,但靠在窗边的那个男司机与照片里的丈夫存在差异,他明显是个右撇子,和照片中所展现出的左撇子习惯不同,脖子后方还有一块明显的深色皮肤。”

“你在说什么?”伍迪还以为对方在和自己说话。

仿佛注意到了右侧的目光,靠在窗边的那名男司机心虚地缩了回去,摇上了窗。赫尔克里先生没有多加理会,也上了车。

“先在后座睡上一觉吧,我的朋友。明天,我们就会抵达泰萨斯了。”

他吸了一口烟斗,将烟雾吐向伍迪的窗户,目光越过对方大开的另外一边车窗,看见了自远处驶来了数辆经过伪装的军用车。

............

“全都准备就绪了?”

“就像你要求的那样。”齐格飞先生在电话那头肯定道:

“五车侦察兵已陆续从目标地点发送待命消息,等待你开始行动。”

“谢谢您,齐格飞先生。”瑞文放下手中从法尼尔区买来的《城东运动报》。经过一个月的激烈赛事,麦西坎公牛队在十三区跨年足球赛上脱颖而出,将于决赛迎战花园区不败玫瑰队。

下一瞬间,他已穿梭至清水河上游的山坡上,高高俯视着脚下凝滞的车河,低头看向脚下的影子。

“卡梅隆。”

接踵而至的影子泛出毛边,一条腕足卷携着焦黑的《女巫之书》探出,交到了他的手中。

“恐惧让你沦为囚犯,希望让你重获自由。”

第二章节的解封口诀,选自电影《肖申克的救赎》。

伴随着无声的吟诵,书页自动翻开空白的一页,无形的墨滴在上方飞舞,不停组合成无序的符号排布,慢慢被看不见的强压糅合,成为能被肉眼辨识的字符,一个接一个地落在书页上。

随之,是用于框限这段咒文力量的名字。

“囹圄之茧”。

当最后一个字符落下,漆黑的身影已然离开山坡,穿梭到了被烙上标记的第一辆货车车顶。

咚。

货车司机被一声犹如鼓声的闷响惊醒,揉了揉眼睛,却并未发现丝毫异常,因车顶已然空无一人。

仅有一根孤独的银线,自空无中延展而出,又隐没于空无,仿佛在空气中缝出了一个小巧的针脚。

瑞文穿梭至第二辆车顶部,然后是第三辆,在空中穿针引线,一条条连贯的银线时而显于现实,时而隐于虚空,犹如蜘蛛暗中编织的丝网。

丝网在车河间无声延展,直至他跃至第一百辆车的顶端,又于数秒后回归原地。

银线纵横交织,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在最后一道丝线闭合的瞬间,无形细线喷薄而出,连接上了范围之内的每一个人。

其中一切,皆成囚徒!

“和我想象的效果大差不差。”

瑞文眺望着丝网与车流,以及其中成千上万名丝毫未意识到自己已然遭受“囚禁”之人。

随即,他忽然感觉全身一阵发麻,五官,四肢,全身上下都传来了无数细小的牵动!

每人身上的丝线都与自己连接,犹如牵线傀儡,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通过丝线的震动传递到了自己的感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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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俨然成为了这张丝网上盘踞的蜘蛛,任何“囚犯”的举动都逃不过自己的感知!

而他能在这一大群撞上丝网的人之间,自由选择属于自己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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