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鬼探员(1/2)

这些天上门的保险推销员同样是伊萨克先生伪装的!

“太太,那天摩尔先生有来过您家吗?”瑞文追问道。

希拉丽太太点头。

“有啊。他在保险推销员离开后不久就上门蹭饭来了,还被我给狠狠数落了一通。那天我刚好休假,他陪我在家里听了一天收音机。“

那一切就能说明白了。

4月29号,伊萨克先生在乔装上门过后被阿尔卡朋的人给盯上了。因此,他不得不把摩尔先生放到了家里,贴身保护太太,自己孤身引开危险,到了上城区,藏进了斯帕德军备公司的招待所内。

“在那里,他遇到了我,提出让我来保护他的家人,那样他就能把搭档给解放出来,陪他一起行动。”

“我不明白。”希拉丽太太一头雾水。

“送奶工也就算了,为什么我丈夫还要特意假扮成保险推销员呢?”

“目前我还没有头绪。”瑞文摇头。

“但我能确定这里越来越不安全了。过去三天,阿尔卡朋的人找了伊萨克先生两次麻烦。我很怀疑他能不能撑到下周一。”

“那我们应该报警才对!”希拉丽太太将目光投向电话。

“如果报警没有风险,伊萨克先生早就这么做了。他害怕这会正中阿尔卡朋下怀。”

瑞文摸起茶杯,用茶水送下一颗莎诺菲止痛药,打开小行李箱,取出久别重逢的五响左轮,以及漆黑如夜的人皮网,披在肩上。

“唯一能兼顾调查真相和确保你们夫妻俩安全的方法,是你们两个走到一块去。今天去‘老虎园’上班前,能先和我们绕路到报社那一带看看吗?”

............

城南报社位于上城区东北部的比斯吉街,距离利普街区并不远。那是一栋阿尔特德科装修风格的三层大楼,墙上用彩色马赛克砖拼贴出了报社的圆形商标,由钢笔,打字机和大楼本身的轮廓艺术化而成的抽象徽记。

“太太,那是伊萨克先生的自行车吗?”瑞文指向楼下铁栏杆旁的两辆自行车中比较老旧的一辆。

“是的,它平时就停在后院里,我认得那个烂掉的左扶手。”希拉丽太太肯定道。

“那另一辆应该就是摩尔先生的了。看来伊萨克先生在这方面并没有隐瞒,他的确在与记者合作。”

“瑞文先生,我感觉......”金从身后拍了拍瑞文的手背。

“我感觉不止我们在盯着那栋楼。”

“嗯?”瑞文漫不经心地从衣袋里翻出了一枚硬币,将它给掉到了地上,然后弯腰去捡,趁机将周围环顾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人行为异常,有没有人被自己的动作吸引。

人行道上有一两名举广告牌的员工,他们的注意力在行人和汽车上。一辆卖辣椒卷饼的红色快餐车停在比斯吉街对面,里面的人正在自己给自己做早点。再来是几个准备过马路的工薪一族,一对从汽车旅馆里出来的男女,在专营冷饮柜台上摆满彩色苏打水的药店老板......

“等等,那辆车......”

有辆没有车牌的黑色福德轿车停在路边用白线划出的暂停区内,里面显然有人。一条小道不偏不倚地从不远处蜿蜒到报社入口,仿佛那车一直就这么守在那里。

“谢谢您,海勒。”一名胸宽腰细,呈三角身材的“壮汉”被一位身穿格子裙,戴金边眼镜的长发女郎送到了报社。他满嘴新区斯文人的文明话,语速很快,佐以礼貌的手势。

但,尽管他极力控制,脚步依旧有些瘸,走路歪歪扭扭的。

“我衷心希望您能把我写成一个英雄,孩子们的榜样和骄傲。您知道的,在这沉闷的世界中,人们都喜欢个人英雄主义故事。”

“我会尽力而为的。”海勒女士以富职业涵养的语气回应道。

“真是谢谢!您应该还没吃早点,我可以为您买份卷饼,我每次离开这里时都会在对面来上一份......”

伪装成文明人的伊萨克先生脚步忽然顿了顿。

“......也许下次吧。”

“没关系,我的办公桌下还有不少夹心饼干。”海勒女士敏锐地察觉了不对劲,和伊萨克先生交换了个眼神,转身走回了报社大楼内。

“金,别用异咒。”瑞文简洁地吩咐道。

随意运用异咒可能留下大量残余,引来后续的麻烦,而在异咒之外的领域,小伙子的能力现在反而超越了自己!

金立刻会意,静静地从手腕里抽出一条血,让它迅速化作细小的红色结晶,沿着路边的缝隙爬行,钻进了那辆黑色福德轿车的车底,伺机而待。

瑞文将目光重新投向伊萨克先生,摩尔先生没在他身边。这名经验老道的限酒探员仅用一瞥就注意到了黑色轿车的异常,没去管自己放在一旁的自行车,大步流星地朝着卷饼车走去。

出乎瑞文意料的是,其中一名举着广告牌的员工,一名横过马路的工薪族和那对情侣全都在同一时间微微偏移了目光!伊萨克先生要了个加满辣酱的卷饼,又到药店门口买了杯加薄荷的苏打水,和药店老板聊了两句。

“他总是尽量确保身边有至少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像熟识的卷饼小贩和一直在这开店的店主,不让自己完全暴露在陌生的视线之中。”瑞文暗忖道。

享用完早点,伊萨克先生又先后造访了一家五金店和一家农产品直营店,最后,走进了一间全日营业的音乐酒吧内。

“嘶!一名前限酒探员的搭档在酒吧工作,妻子是酒保,寻求庇护的地方居然也是一家酒吧?”

不出他所料,黑色的福德轿车在伊萨克先生的身影消失后立刻有所动作,发动引擎,正欲朝酒吧的方向靠近。

突突突!

伴随着一朵小黑云,车子的轮胎瞬间黏在了碎石路面上,抛锚了。

金操控血液结晶刺穿了轮胎,把轿车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位货真价实的壮汉打开车门,边用许卡格口音骂着脏话,边下车检查起了问题。这人留着满脸红色胡子,两根红色眉毛末端像胡须一样耷拉下来,几乎要触碰到他的眼睛。

一看就不像个善茬儿啊!

瑞文迅速意识到这代表了什么。

有了前两次脱逃经历,阿尔卡朋不想装了。今天,他打算一举把这恼人的家伙清理掉!

“倘若我没把希拉丽太太带出门,恐怕她今天真的可能遇上第二个送奶工或第二个派报员,又或是其他什么不速之客!”他心想。

“再给他使几个绊子,但千万别在光天化日下闹出人命。我去看看那边。”

他注意到,远处西装革履的工薪族已经返回了马路对面,开始朝酒吧摸索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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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文隐没于存在感屏障中,快步走向名为“极乐摇摆乐”的音乐酒吧,越过卷成跳舞女郎轮廓的霓虹灯线,走下贴着歌星海报的窄楼梯,进入了半是圆形舞池,半是圆桌“观众席”的主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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