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王道霸道,天地之书（2/2）
这里，有身着诸侯服饰的老者。
这里，有身着各色朝服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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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一身儒袍，立于朝堂之上的……伏念。
伏念弯腰躬身，对着上方看不清相貌的子，朗声道：“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
周子没有回答，只是将头扭向林远，用那张无貌之颜。
十余名诸侯、上百名朝臣，都扭头看向了林远。
视角拉高，无数的百姓、军卒、奴役，或是在播种施肥，或是在征战沙场，或是在服于劳役，却都在此时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抬起那一张张无貌之颜，看向了林远。
无穷无尽的压力，如同世界的意志一般，轰然压向林远。
林远哈哈一笑，面对这怒般的景象，坦然开口：“无偏无陂，遵王之义。无有作好，遵王之道。无有作恶，遵王之路。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无反无侧，王道正直。会其有极，归其有极。”
瞬间，所有的压力凝窒，消散。
朝堂的景象也变得模糊，林远发现自己来到了大街之上，一群化外蛮夷正在欺负本地的百姓，而本地的军卒却在一旁看戏。
他大笑着走了过去，“光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男？”
……
紫色火域破碎，红莲气喘吁吁地看着对面的颜路，只感觉一阵无奈，“你赢了。”
焰灵姬和雪女没有话，都是用警惕的眼神看着颜路。
颜路摇摇头，“颜路没有赢，只是没有输罢了。”
刚才的比斗中，他和红莲三女交手，谁也没有山谁，从这方面来看，的确是没有输，也没有赢。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没什么好争辩的。”
红莲冷哼一声，扭头看向林远的方向，顿时松了口气。
林远依然坐在原本的位置上，身前的书卷几乎凝实，就像是果实一样，被他摘到了手郑
而伏念呢？
太阿剑已经归鞘，神情复杂地看着林远。
颜路连忙上前，“掌门师兄？”
伏念摆摆手，神情疲惫地道：“不必多言，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还请道长明日，再到圣贤庄一叙。”
“好。”
林远收起书卷，带着红莲三女离开。
颜路刚想些什么，却瞧着伏念脸色瞬间苍白，身形更是有些踉跄，连忙担忧地上前扶住，“掌门师兄，他那么强？”
要知道，伏念可是圣贤庄，更是儒家的第一高手。
放眼下，一身实力也属于顶尖之列，其精神意志更是凝实到了极致，让人不敢觑。
可眼下呢？
伏念的状态，不像是物理层面的伤势，而像是精神层面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这，怎么可能？！！！
“王道霸道……先去休息吧，明日再好好聊聊。”
伏念不愿意细，颜路也不便多问，但心中对于林远的警惕心，已经提到了极致。
离开圣贤庄，红莲就忍不住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也没什么，就是和伏念进行了一番友好的知识交流罢了。”
林远没有谎，他和伏念的确是进行了一场精神方面的知识交流，对于各自的理念，也有了最直观的了解。
当然，主要是他对伏念的了解。
何为王道？
以儒家掌门之身，又何以行得王道？
未来的儒家，会站在一统下之秦的对立面，可未来到底如何，从林远出现在这方世界的那一刻，便已经走向了未知的方向。
红莲撇撇嘴，知道问不出什么，便又换了个话题，“那书卷是什么啊，还有上的儒气华盖？”
“儒气华盖啊，自然是圣贤庄无数儒家学子的精神汇聚而成。是护道之阵，也是佑道之法，更是成道之辅。”
得简单一点，就是一个集攻击、防御和辅助为一体的超级法宝。
面对敌人时，它可以作为阵法进行攻击、困敌，也可以进行防御，但这也只是最简单的一面。
更重要的是。
一代又一代的儒家弟子，将自己的精神意志留在儒气华盖之中，让儒气华盖变得越发强大。
而儒气华盖又会对进入圣贤庄的儒家学子，进行加持，让其在儒学一道上更容易理解先贤的精义。
“至于那书卷，便是一份书卷罢了，用来查看信息的。”
林远依靠着在三国时期获得的儒家传承转换气息，虽然不纯正，但却是实打实的儒家大儒境界。
有这样的气息在，儒气华盖才会对他没有防备，甚至还有所助力。
这也是为何，之前伏念明明打不过林远，却没有调动儒气华盖的真实原因。
那卷书卷，自然是儒家·地之法的具现。
正如红莲所猜测的那般，林远的确是在炼器，炼制一枚儒家之器，在吸收了儒家华盖大半的精髓之后，也已经成。
之后，便是水磨功夫。
而这卷书卷的效用嘛，很简单。
就如儒家·地之法那般，可以用来查看下之人刻印在地灵气之中的资料罢了。
是不是很简单？
当然，由于只是成之器，所以权限并不算太强，能查看的信息也不是太多。
锁定到个人身上，大概能查看一年左右的情况罢了。
嗯。
要是能用来破案的话，只要是一年内的案子，都几乎没有秘密了。
回去的路上，马车忽然停了下来，红莲打开车帘，便看到一个老者正笑盈盈地站在车前。
老者身上没有丝毫真气的流转，就像普通人一般。
红莲对普通的老人还是很柔和的，“老人家迷路了吗，要不先让一下，我们再让人送你回家？”
老者呵呵笑道：“那倒没有，老夫是特意来找几位的。或者，是来找马车中的那位道友。”
道友？
红莲双眸一凝，眼角的余光瞄了眼焰灵姬和雪女，就瞧着她们也都面色凝重，仿佛遇到了大敌一般。
这两个是走精神路线的，对于强者的感应要更强。
红莲顿时明白，这个老者应该是个隐藏的高手，居然能将所有的真气流转隐藏，绝对是个不世出的高手。
来找林远的，不会是想动手吧？
一念及此，红莲悄悄摸上了魔双斩，可手腕却忽然被人捏住，那熟悉的触感，让她升不起丝毫反抗的意志。
林远拍拍红莲的脑袋，“别担心，这位老夫子没有恶意。”
“嗯。”
红莲乖巧地点点头，徒了林远身后。
林远这才看向老者，“老夫子是要在这里聊，还是要在马车上聊，又或者，随贫道一同前往有间客栈？”
老者笑道：“客随主便。”
“好。”
林远走下马车，示意红莲三女待在车上，便和老者一起，在这栋桥上散起了步来。
两人似乎在着什么，聊得很开心。
可明明没有离太过，红莲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太过分了，居然屏蔽我们！”
雪女看了过来，“或许，是对我们好呢。”
红莲也看向雪女的眼睛，“你倒是知道为他解释，也没见你答应他的请求，跳一支凌波飞雁给他看，装什么啊。”
雪女垂下眼眸，不再话，可心底却是泛起了轻微的波澜。
焰灵姬笑盈盈地看着这一幕，可红莲的矛头很快就转向了她，“做梦的时候，你做的那些事也好不到哪里去。”
焰灵姬：“……”
桥上，老者轻负着双手，悠悠笑道：“道友的这三位红颜知己，倒是挺有趣的。”
林远点点头，“红莲那丫头被我保护得还算不错，不但没有长大，反而越发地使起了性子。焰灵姬一直生活在仇恨之中，想要让她完全走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至于雪女嘛，她的心被冰封太久了，怕是要下一番狠药了。”
老者点点头，刚想开口又觉得不对。
他看向林远的眼睛，瞧着林远那深邃如同星空的心灵之窗，没有像普通人那般失神，而是自嘲笑道：“道长好手段，老夫也差点着了你的道。”
林远爽朗笑道：“贫道只是以真心对老夫子，而老夫子却处处存疑，处处试探而已。”
“这么个道理，老夫空活百载，却还不如道友悟得透彻。”
老者叹了口气，这才正色道：“老夫荀况，字卿，见过道友！”
林远也正色起来，“贫道林远，见过荀子！”
荀子这才笑了起来，笑得极其纯真与灿烂，“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不打哑谜了，那儒家书卷，道长需要何等代价，才愿意交予老夫？”
林远失笑摇头，“这可不是坦诚的态度。地之法，我道家也有，可儒家却没有我道家的炼器之法。借儒气华盖，贫道炼就儒器·地之书，若是荀子有诚意，便请拿出来吧。”
荀子凝视着林远的双眸，苍老的眼睛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儒家六艺，道友已习有大半，不知道友走的路，到底为何？”
林远笑得十分灿烂：“万道圆融，独全吾真！”
“万道圆融，独全吾真！”
荀子呢喃着，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浊气，“道友真是好气魄，既然如此，老夫便请道友前往庄内书楼一观，如何？”
林远举起一根手指，“一年。”
荀子摇摇头，“一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