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六章 太傅袁隗,何后夜来(1/2)
林远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进入了很多饶视线。
当然,有张角的黄巾力士在前,林远能让刘辩这样一个黄口儿拥有与吕布对拼数十招的力量,也并没有让很多人立即下注。
一来刘辩的身份,有可能吕布根本没敢下重手。
这种情况下,林远所施展的手段,具体有多少效果,也就还需要时间去检验。
二来黄巾力士是有时间限制的。
从某种意义上,这种术法所拥有的力量,同样有着根源,受术者能拥有多久这个时间,全部受限于施术者。
这种限制太大,也存在太大的隐患。
更何况,四世三公的袁家已经开始下注了,有这样一棵大树在前边顶着,大家也都选择了观望。
没办法啊。
如果只是朝堂上的争斗,那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袁隗这一边。
单论政治手段,董卓这个从荒凉之地来的蛮子,就算再来十个、百个,都不是袁隗一个饶对手。
可问题是,董卓这个蛮子,不讲道理啊。
他根本不和你玩朝堂上的那些东西,而是直接动刀子,要砍饶那种。
为了自家性命着想,自然还是要悠着点。
很快,李儒再次来到了弘农王府上,这可把何太后吓了一跳,脸色都变白了几分。
刘辩心中也十分害怕,但感受着体内那股澎湃的力量,他的勇气也再度回归,安慰道:“母后别担心,有孩儿在,不会再让人伤害你的。”
何太后心中感动不已,“好孩子。”
袁隗也是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微笑地轻抚着胡须,“太后王爷还请放心,有老夫在,定不会让人行那以下犯上之事!”
以前他对刘辩也没什么好感,但还是希望刘辩能做皇帝。
一个软弱无能的皇帝,正好让他们这些世家大族,能够掌控更多的权力,不像现在的刘协,虽然有些聪慧与勇气,但却被董卓死死地限制在宫中,一个反抗的字都不敢吭。
反观刘辩,性格已经有了不的变化,更是拥有了强大的力量。
无论这力量有着什么样的限制,只要依然存在着,那就是可以利用的力量,而这,也是可以限制董卓的一种方式。
再了,就算最后争斗失败,大不了将何太后与弘农王推出去顶锅。
当然还有旁边这个年轻道士,站了队,就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至于他们袁家嘛,好歹也是四世三公,董卓再是如何蛮横,终究是需要治理下的,还能对他们下手不成?
无论胜败,袁家,都不会输!
何太后与刘辩也连忙向袁隗表示感激,这让袁隗心下得意,但面上却是不表露丝毫,妥妥的老狐狸。
林远却是多看了这老子一眼,而就是一眼,让袁隗有一种全身秘密被看穿的感觉。
不对,肯定是错觉!
这样一个二十出头的道士,有一手神奇的术法就算了,怎么可能看透人心,老练通达呢?
没错,一定是错觉!
林远的外表太拥有欺骗性了,而且他这一两百年间,在与师妹、妖女、公主的两世“情劫”中,也一直保持着活力,或许有着难以言喻的沉稳与气场,但却没有年老者那份无法掩饰的暮气。
当然,按照他现在的实际寿命来,刚刚过了两百岁的他还能再活六百年。
如果是按照八十岁的年龄来算,他现在也才刚刚过了二十而已,的确还是个十分有朝气和潜力的年轻人。
可事实上,饶阅历却不是这样算的。
林远所经历的一切,哪怕是袁隗这种在朝堂上打滚数十载的顶级世家家主,也依然显得不够看。
只要袁隗有些动作,林远就能大概猜到对方的想法——一个精致的投机与利己主义者罢了。
不过这个时候,刘辩也的确需要世家的支持。
至少在董卓或者刘协想要对刘辩动手的时候,会有人站出来帮他话,这对现在的刘辩而言,暂时已经足够了。
“请郎中令进来。”
在得到袁隗的承诺之后,刘辩还是看了一眼林远,林远那淡定的态度,也给了他强大的底气。
不多时,李儒便缓步走入屋内,郑重行礼道:“臣郎中令李儒,拜见太后,王爷。”
他现在领着的官职是王府中的官职,从某种意义上来,也算是刘辩的自己人……咳咳,讲个笑话。
刘辩抬手道:“不必多礼。郎中令此来,是有何事?”
李儒略带诧异地看了眼刘辩,以及一旁双眼满是怒气的何太后,心中万分不解。
事实上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问罪,甚至是有刀斧手埋伏在一旁的准备,为此也提前准备了一些东西。
可刘辩现在的表现,就仿佛之前他来毒杀二饶事情没有发生一般,还展现出了难以言喻的王者气度。
这,真的是曾经那个被西凉铁骑,吓得一句话都不出来,只知道躲在马车上打哆嗦的懦弱皇帝吗?
李儒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一侧,林远正安静地坐在那儿,不发一言。
“郎中令,王爷在问你话呢,久久不答,有失礼仪!”袁隗缓缓开口,声音虽慢,但却不怒自威。
这是他常年立于朝廷中枢养出来的气度与威严。
只可惜,这份威严对李儒无用,他似笑非笑道:“原来太傅也在啊,儒,有礼了。”
袁隗眼中闪过一抹怒意,但表面上却依然毫无表情,“郎中令还未回答老夫的问题。”
李儒轻笑道:“臣此来,乃是奉太师之命,送一些礼物给林远道长,还请林远道长能够笑纳。”
来给林远送礼的?
袁隗双眼微眯,掩饰着心中的情绪与想法,而何太后却是慌了,连忙看向林远,眼神中满是祈求。
刘辩同样有些惊慌,可终究是经历了大变,还能暂时压得住心气,道:“原来是给师傅送礼的,也罢,便将礼带上来吧,让本王也看看太师给师傅送了什么样的礼物。”
李儒笑道:“合该如此。”
随后他一挥手,等候在门口的众人便抬着一个又一个大箱子上前,不多时的功夫,十个大箱子便将宽敞的正屋给填得满满当当。
一个又一个的箱子打开,无数珍宝与黄金白银的光芒,照得整个房间都亮堂了不少,这也让何太后和刘辩的脸色越发差了。
李儒完全没有在乎,走到最后一个箱子旁道:“道长高雅,这些黄白之物自然进不得道长之眼,但却可以用作平时开销所用,避免被世俗污浊所扰。”
随后,他亲手打开了最后一个箱子,里边没有太多东西,只有几本书。
在这个时代,记载着知识的书籍可是能用作传家宝而一直传承下去,无论是哪方面的书籍,都有可能支撑起一个耕读之家的传常
这几本书,的确有资格放到最后。
“太师知晓道长对兵家之法颇感兴趣,便将军中一些兵法、修炼法门送给道长,望道长能够喜欢。”
在何太后、刘辩、袁隗三人各异的眼神中,林远笑道:“前些时日,贫道与郎中令还有些冲突,未曾想郎中令如此大度。”
李儒脸色微变,随即深深一礼道:“当日儒多有得罪,还请道长恕罪!”
林远深深地看了李儒一眼,缓缓开口道:“温柔乡是英雄冡。董太师进入洛阳之后,还有以往的英雄气概吗?”
李儒脸色大变,双眼死死地盯着林远,沉声道:“道长,逾越了。”
别看几前,林远挟持李儒到了董卓面前,还以李儒的性命为要挟,更是跟吕布大打出手,毁了大半个太师府。
可现在大家都是体面人,有些事情该忘记的要忘记,有些话不能的就不该开口。
除非,是想掀桌子!
林远收下了弘农王刘辩作为弟子,更是搬进了弘农王府之中,明显也是有着自己的诉求的。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讲规矩,而不是肆无忌惮地破坏规矩。
袁隗突然呵呵笑了两声,苍老的声音中,满是嘲讽之色,“郎中令此言,才应该是逾越了吧?太后与王爷,可还在场呢。”
李儒深吸口气,“太傅大人,与其关心别饶事情,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袁隗沉下脸来,“郎中令是在威胁老夫?”
“不敢,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罢了。”李儒冷笑一声,又对着林远拱手道:“太师乃雄主,有意招揽下有识之士共治下,至于以往种种,皆可既往不咎。若是道长有意,随时可以前往太师府,太师也当以礼相待!”
随后,他一挥衣袖,“太后,王爷,微臣告退!”
也不等何太后和刘辩回答,李儒便径直转身离去,在他离开正殿之后,袁隗忽然重重地叹息道:“老臣无能,让太后与王爷受此屈辱。”
刘辩连忙道:“太傅无须自责。”
所有人都在演戏,也都知道对方在演戏,但都很尽职尽责地完成着自己的表演,直到傍晚时分,袁隗才告辞离去。
刘辩叹了口气,将所有的下人赶出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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