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章:灵前扯皮(1/2)
李皇后虽然常年不得宠,自己也有脾气。但到底是后宫之权在手。不过一会儿,就安排好宫中的武士、内侍、宫女披麻带孝,就连武士们手中的枪戟也都裹上了白绫。李神佑也是经历过事的,哀声唱礼:“皇帝殡天,文武百官去吉服,带孝入殿。”
唯独赵炅死的突然,没有这么多白布。只能去封桩库调动。
说来讽刺,那些麻布都是劣质货物,很多都是大军准备用来包裹马蹄的,今日居然让大宋文武用上了。而且一时半会儿的,想用上还难,因为烦缝制也需要时间啊,所以只有几个皇室核心成员和重臣换上了。其他人则是先绑一条白带,意思一下。
当然,现在也没有人关心这个,毕竟现在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赵炅怎么死的?其次也是更重要的,皇位谁来坐!
要是在昨天晚上,谁也不会管面子,先把皇位抢到手再说,你爱怎么死的怎么死的。事后自然能编出合适的理由。但问题是,现在不已经天光大亮了吗?当着文武重臣的面,怎么着也不能直接略过这个问题,倒不是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而是名不正言不顺。这些大臣心里是怎么想的,谁也没谱!
吕端毕竟是老成之人。先拱手两位皇后行礼,“开宝皇后,李皇后,如今还是先请陛下圣体进入万岁殿,然后锁拿昨夜进入福宁殿的人,拷问查证。”
李皇后道:“相公言之有理,也是吾太过伤心了。只是别人还好说,朱氏御前侍奉却逃到了南宫,是不是劳烦嫂嫂把她带过来?她口口声声说官家不好了,那我就得问问她,是如何觉得官家不好了。可有人暗害,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不护驾?”
她这几句话说的合情合理,宋皇后这个时候也不能阻止,道:“皇后言之有理。吾当然不会阻拦,只是这朱氏是重要人证。宫里处一个人,我派一個人,然后再由吕相公派一个朝臣去,务必保证人不能死了。”
李皇后面色难看,但此事她问心无愧,却也不怕宋皇后污蔑。
毕竟这个逻辑再简单不过了,那就是赵炅死了,最倒霉的人一定是她。
但是吕端却不太想惹这个麻烦,忠君爱国是忠君爱国,不代表我要掺和进你们赵家的阴私事儿去。虽然说赵炅这些年脾气变差,身体也不行了,但怎么着也不会头一天还见过大臣,当天晚上就不行了。所以他道:“二位娘娘,朱氏乃内宫夫人,我等外臣实在不便。还是不要掺和了。”
宋皇后笑道:“吕相公,欺负我是无知妇人吗?这些年,不少臣子给官家上奏,说什么宫中府中俱为一体,对内省尚书的事也插手颇多,怎么现在倒是避嫌起来了?难道所谓士大夫,就只是小事斤斤计较,想留个好名声,真到了大事儿却一点都不敢担当吗?那还当什么官啊!”
宋皇后孀居多年,深居简出。众臣对她都很陌生,没想到人家一出口就是如此的厉害。
吕端多年宰相都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还是枢密使柴禹锡道:“娘娘,我等俱是国家大臣,您不该如此诛心。再说,后宫干政本就不合规矩,吕相公脾气好,才跟您讲道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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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没了主人的狗腿子还敢在这里说话,宋皇后更是没有好气。她今天本来就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直言道:“凡事皆有例外,如今大行皇帝已经去见太祖了。我和李妹妹不来做主,难道由得你等做主?那究竟谁是君谁是臣?这江山还是赵家的吗?”
柴禹锡也是知道自己这些年跟着赵炅干了太多得罪南宫的事儿。要是这娘俩儿上台,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听这话先是跪地请罪,然后咬牙道:“事急从权确实并无不可,可是我等是大行皇帝的臣子,要听也该听李娘娘的吩咐,说句大不敬的,开宝皇后您只是官家的寡嫂而已。国无二主,宫中也不能有两位中宫,政出多门是取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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