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八四章 来一场春秋的决斗吧!朝堂大洗牌(1/2)

第580章来一场春秋的决斗吧!朝堂大洗牌

里通外敌?简直莫名其妙!这是要来一出鸿门宴?

现场气氛蓦地凝滞,周长风则看着信纸不紧不慢地念道:“广东民选议员张慎虑,在吗?有人检举你有多笔款项来历不明,与正常薪资不相符,外厂已经着手调查,怀疑收受敌方贿赂。”

被点名的议员是个看着和蔼文雅的中年人,他恼怒的辩解道:“子虚乌有!在下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周长风又瞟了一眼信纸上关于他的注脚,接着笑着说道:“四月,广州府车祸抵偿赔付南郊宅邸一座;七月,上海府洋泾县拍卖会拍出南宋茶具一套,这些可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情啊。”

显然没人会在收受贿赂直接拿钱,这期间会通过一些五花八门的办法来将之正当化。

“不管怎样,清白与否仔细一查就真相大白。”

张慎虑说完以后就再不吭声了,扭头看着窗外。

没办法,总不能当场承认自己徇私谋利。

“那就查吧!”

周长风不以为意,话音刚落,议事厅的门被推开了。

几名衣着干练的外缉事厂特工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一进来就直奔目标,左右俩人抓着张慎虑的胳膊就把他拽了出去,全程毫不拖泥带水。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前方又传来周某人的声音。

“北直隶议员彭渊,近两年粗查出来有十余万收入来路不正当,上个月又被人发现和一名身份不明的西洋女子幽会,嫌疑不小啊,查!”

这位议员在懵圈过后立刻大声解释道:“身份不明的西洋女子?那…那只是个从沙俄过来躲避战乱的姑娘!”

外厂的人可不会多费口舌,不由分说就直接将他强行带离了现场。

“浙江民选议员张绪诚,你就职以后相继有七笔少则几千多则几万的不明钱款入账,这些……”

周长风念着念着发现此人不在现场,“人呢?不在?原来没跟诸位一起过来兴师问罪啊。没事,跑不了的。”

议员们本是来兴师问罪、为败仗讨要说法的,万万没想到被反客为主了。

一系列突发变故令他们大感惊惧,有人借口身体不适或公务繁忙想开溜,却发现议事厅外已有十多名特工守着,再看看窗外,也能瞧见排列整齐的军警虎视眈眈。

南直隶议员潘怡是大明工商促成会的成员,他推了推眼镜,坦然自若的开口道:“周佥事,这样不恰当吧?我等有法务豁免权利,在朝廷官署公然拘捕多位议员…这太坏规矩了,有违宪律大义。”

立马有人大声附和道:“谘政院的决断不能被外界左右,民主大同之治是白纸黑字写在宪律里边的,威逼胁迫等同于违宪!”

与后世一样,大明谘政院议员拥有法律豁免之权――除非有特别许可,否则不能逮捕、不能起诉、不能审判,这旨在保障他们能够放心大胆的行使职能,免受外界干扰或威逼。

周长风微微摇头,叹气道:“安定和平太久了,你们被这样舒服的环境娇惯得像孩子一样单纯。”

语毕,他又拿出一张质感很好的纸张,提高音量说道:“现在在打仗呢!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据可靠情报,英美敌国在我京师收买了不少线人,陛下已经下旨宣告戒严,军部有权缉拿嫌疑人。”

就法律层面来说,大明皇帝有权宣布戒严,乃至命令军队包围谘政院,毫无顾忌的掀起一场宪律危机,但除非极端情况否则不可能这样撕破脸皮,一直以来大家都很默契的相互尊重。

不过,朱士堰是朱士堰,朱泠婧……她显然敢于开创新风格。

潘怡依然淡定,面无惧色地说:“您这样大费周章无非是为了增加预算,作战不利明明是将帅无能、指挥不力,和开支多少有什么干系?”

他继续侃侃而谈道:“至于里通外敌、叛国牟利那就更为荒唐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等身在本土都有嫌疑,周佥事您还到欧洲去了一趟,岂不更有嫌疑?”

周长风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位议员,他发现了一个共通处――这些样貌端正、满腹经纶、衣冠楚楚之辈还真不好纠缠,牙尖嘴利!

他稍加思索,嗤笑道:“在下不才,从至昌三十六年到今天因我而死的英国人美国人应该有一两万人吧……”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去欧洲奉命考察期间,在下在前线观摩时又顺带击毙英国皇室成员一人。”

说完,他不给现场其他人说话的余地,当即重重的一拍桌子!

“啪”的一声脆响将议员们吓了一大跳,只听周长风厉声质问道:“那么!潘议员潘先生,你说我有嫌疑,这是纯粹的污蔑、造谣!如果在军中,这叫‘谣言诡语、妖言惑众’,马上就得抓去砍头,但可惜这不是军队,我只能说潘怡你这只衣冠禽兽是在扯淡放屁!”

周长风将手里拎着的佩刀了过去,又取出右腰间挂的匕首,冷声邀战道:“来,像春秋战国那样来场决斗,私了这污蔑,证清白,分生死!”

做工精良的雁翎刀“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刀鞘上的饰物似乎都崩掉了几粒。

潘怡哪敢应战,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饶是议员们见多识广也一样懵圈。

他的反应倒也不慢,强作镇定地说:“这不妥,商鞅变法之后就严禁臣民私斗,这种糟粕旧俗还是罢了,朝廷栋梁可不能这样有闪失啊。”

考虑到短对长有劣势,周长风觉得如果对方应战那干脆就拔出手枪两枪完事。

他呵呵一声,讥讽道:“量你也没那个胆子,自私自利、明哲保身、鼠目寸光!还有件趣事,据说潘议员你在外有三、四个相好的?演员、舞女、警官、寡妇文员,花样不少啊,果真是位儒雅的迁客骚人。”

被当众揭了老底的潘怡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只觉得自己的面子已经碎了一地。

哪知周某人还不留情面的继续补刀,“而且潘议员有情调,吃穿用度都很讲究,我大明议员的俸禄薪资什么时候变这么多了?还是说其中有猫腻呢?”

“这…你…没有……”又急又恼的潘怡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周长风轻蔑一笑,弯腰捡起佩刀,目光凌厉的扫视在场神情禁止的议员们,凛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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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和每个人息息相关,谁也逃不脱,别想坐收渔翁之利,一个铜板都不想掏就等着最后吃蹄膀?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前线将士竭力奋战,与敌殊死搏斗;本土实施战时经济,百姓节衣缩食,全民总动员,同心协力,这一切都是为了胜利。”

“非常时期要行非常手段,抛弃幻想,没有侥幸可言,任何破坏大局、拖后腿的都是奸细,人人得而诛之!在夺取最终胜利之前,杀光贼子!”

大家都被这样犀利的言辞给吓到了,霎时间整个厅堂中一片死寂。

到这个关头,议员们再不敢淡坦然自若了,毕竟最大的倚仗对凶恶的周某人不起作用。

何况如果真的追究详查起来,没几个人是干净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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