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3 咳咳(2/2)
赌客们皆是在瞧杜恩琴。
女人的魅力,长相的确不是唯一的评断指标。
尤其是经历女人越多,样貌的比重就会直线降低,欢场老手,一般都不会再以脸蛋作为标准。
而坐在这里的人,无一例外肯定皆阅女无数了。
虽然长得普通,但火辣的身材,并且那股子贵气,不是庸脂俗粉可以媲美的。
“哥们,打个商量,十万,她让给我。”
正在江老板等待牌局结束的时候,桌上一位东南亚黄种人满不在乎的扔掉牌,向他喊话。
这样的要求,看似不可理喻,但是放在这里,再合理不过了。
这里的人可不懂什么叫文明,含蓄,那个东南亚一边朝江辰喊话,视线一边肆意的游走于杜恩琴呼之欲出的胸脯上,贪婪大胆,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和筹码一样,女人,就是可以拿来交换的道具。
不过由此倒可以证明,江老板并没有受到蒙骗,杜恩琴应该确实很少来卡鲁淄,知名度着实不高,不仅仅荷官不认识,这些赌客好像也压根不知道她是何许人也,否则肯定不会被人公然开价。
十万。
很阔绰了。
这个价绝对不低。
要知道缅底的物价相当便宜,尤其是服务类,不像国内洗个脚都得大几百,在国内洗个脚的钱,都够在这里的娱乐场馆里左拥右抱了,并且质量还高。
物价的差异,确实有时候能让人急得团团转。
在这样的消费水平下,开口就是十万,有点挥霍了,不过看那东南亚赌客面前堆积的筹码量和张扬的神态,多半是赢了钱。
赢了钱放纵一些,无可厚非,可这种交易,难道不应该私下沟通吗?
大庭广众之下喊出来,无疑不太礼貌。
不过也可以理解。
在一个走到大街上得随时防备被套麻袋的地方,礼貌这种东西,应该比龙石种还奢侈。
虽说入乡随俗,可江老板受到的高素质教育是融入骨髓的东西,不可能丢,对于那猴子的喊话置若罔闻,注意力放在赌桌上。
对局结束。
他可以加入了,大盲一千,他扔出筹码。
荷官给每家发底牌。
“十五万。”
那个东南亚的猴子还没放弃,连自己的底牌都没看,直接丢了,不知道他究竟赢了多少钱,委实是财大气粗,竟然一口气又把价格提高了五万。
江老板当没听见也就算了,毕竟不关他的事,可杜恩琴竟然也无动于衷。
这要是换作一般女人,恐怕早就怒发冲冠,拍案而起,硬是纹丝不动,毫无异色,比聋哑人更像聋哑人。
难怪能把生意做这么大。
看看人家对待客人的态度。
不像有的小老板,屁大点生意,就不把客人当人看。
今晚的运气还是不太好。
跟到最后一张河牌,江老板中的顶对,结果被人家埋的三条杀死。
“二十万。”
那只猴子竟然又双叒叕将肩价码提高。
二十万了。
差不多了。
钓鱼也该晃晃鱼线了。
“你觉得怎么样?”
江老板扭头,
不是神州来的文明人吗。
修养呢?
礼貌呢?
真把人家当女陪了?
杜恩琴顿时横了他一眼,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竟然洋溢出了风情万种的感觉。
媚骨天生的尤物举手投足间勾人魂魄不值得稀奇,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东瀛那位。
可平平无奇的长相能够做到这样的效果,殊为不易了。
那个猴子真不是哄抬物价。
出二十万,不亏的。
“不怎么样。”
就算这种地步,杜恩琴都没有耍性子,不仅没怒喷江老板,依然在回答问题。
“江先生觉得我就值二十万吗?”
那个黄皮猴子,被彻彻底底的无视了。
“我觉得不值。”
“嗯?”
杜恩琴瞳孔微缩。
“不止。”
江辰重新解释,可好像还是谈不上多么妥善的回答。
“那江先生觉得我值多少?”
杜恩琴不见喜怒,轻声细语的问。
那只东南亚猴子狂,但是不蠢,见没人搭理自己,没有再丧失理智的继续加价,直接起身,走人不玩了。
反正赢了钱。
女人哪里都是。
至于恼羞成怒发难。
缅底虽然乱,但也不是每个地方乱。
一般情况,没人会轻易在和平饭店闹事。
兑掉筹码,黄皮猴子走出赌场,已经想着要去哪发泄,浑然没注意与一位戴着口罩的女人错身而过。
看不清长相的女人身边,许宽面无表情陪同,眼神古怪。
下楼的黄皮猴子走出饭店,意气风发,正要去取车,结果还没到停车场,眼前突然一黑。
一个麻袋从天而降。
他还没开始挣扎,随即猛烈的电流从腰部流窜,冲击全身,他很快浑身瘫软,丧失说话力气,而后就被扛了起来,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饭店门口。
而后身后的招牌上,和平饭店的和平两个字依然明亮清晰。
赌场里。
一无所知的江老板已经开始下一场牌局。
“我从来不会以价格衡量女性。”
差距出来了。
把女人当工具、当物品的缅底男人哪里说得出这样的话。
杜恩琴发怔,好比穷山恶水里突然来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学生,哪里还把持得住?
情不自禁般伸出手,被人开价二十万都不为所动的和平饭店女老板再一次搭住江辰手腕。
没有说话。
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于某些女人来说,钱并不是那么重要,因为本身就不缺钱。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女强人最后找了小白脸。
小白脸或许兜比脸更干净,但是有重要的一点,能提供情绪价值。
越是成功的女人,越是渴望被人懂。
当然。
江老板肯定不是小白脸,只是单纯的三观正而已,正巧,杜恩琴搭住他像是传递给了他力量,这一局赢了。
荷官将赌池里的筹码推过来。
“看来开始转运了。”
江老板露出一缕微笑,可是高兴得太早。
“咳咳。”
身后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