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风险转移(2/2)

“乃玄德公部曲出身,博望坡一役时奋战在前,颇有勇名。后玄德公就任镇北将军,以魏延领别部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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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鹄认真解释,刘备麾下本就不缺善战的将军,这层将军压制之下还能冒头,就能知道魏延就算再差,也是与赵云差不多层次的将领。

袁尚皱眉:“部曲出身,大司马竟然以为此人能统率七千兵马?”

边上李孚开口插话:“主公,大司马用人向来百无禁忌。或许这魏延的确有独到之处,非比常人。”

“或许是这样。”

袁尚注意力从魏延身上转移,随即就问:“城内士气如何?”

“未能接触军民,但大司马幕府行营就在城中,军民井然有序,服从调度,或加固民房,或建造守城器械。以臣观之,受大司马麾下太平道士传教、鼓动,城中军民战意甚为顽固。”

沮鹄陈述自己观点,又说:“臣还见城内有造车场所,大司马成名以来皆是野战,或是攻坚,并无困守坚城之战。以大司马性情而言,主公当小心提防,臣就恐大司马突然南下直奔范阳而来。”

袁尚左右幕僚神情变色,沮鹄又说:“范阳之北,我军斥候也不过外扩百里,前后四重。以大司马长途奔袭之能,匈奴、鲜卑尚且难以察觉,我军务必再三提防,才可杜绝隐患。”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不仅要顾虑他的奔袭,更要警惕他的强袭。”

袁尚开口打断,又看左右说:“大司马用兵如他用人、做人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今夜增强夜禁,留三成兵马备战,以预防夜袭。”

“喏。”

几个负责夜禁工作的幕府从事拱手应下,对于黑熊,哪怕现在要动手,也要表达应有的尊重。

最起码,对方征讨诸胡的功绩是真的,这是难以抹除的功勋。

也是建安年号之所以宝贵的原因,不仅仅是一个天子以身殉国,还有边患被大范围清肃,狠狠地扬眉吐气。

沮鹄欲言又止,察觉气氛不对,也就没有继续讲述他眼中的事实。

作为经常出使关中的人,与黑熊也有良好私交的人,沮鹄说话还是很有份量的。

如果是其他人作为使者,可能早就被大头兵砍了脑袋报功去了。

使者与奸细,现在没有什么区别。

可他是沮鹄,黑熊都不想杀,剃了头发算是惩戒,沮鹄在袁尚这里也算有了交待。

这次之后,袁尚也不会再让沮鹄出使了。

随即沮鹄跟随袁尚的车队返回范阳城,他乘马跟在袁尚的戎车之后。

不多时李孚驱马靠近,两人并马而行,远离众人。

李孚就问:“大司马可是要向居庸口突围?”

沮鹄诧异:“主簿何以如此判断?”

“大司马不会来范阳,他将收合的兵众交给刘镇北的人,说明他无意在蓟县附近作战。他增编辅兵,这是为了行军赶路。我所料不差,幽州人要流血了。”

李孚放低声音,见沮鹄要开口,就将马鞭举起横在自己唇角,示意沮鹄别开口。

李孚随即又笑说:“我军这里越是严阵以待,幽州人得到错误军情,才会懈怠。正因他们懈怠,大司马才会果断发动奔袭。只有幽州人流血了,断一只手,与大司马结下血仇,才会有求于我,这样大将军才可轻易收得幽州之众。”

沮鹄听了缓缓点头,就说:“我剃发受辱后疾行赶路,冷风吹刮,已患头风,恐怕很难在军前为大将军效力。”

“既然这样,还是珍重身体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