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改变、不变（2/2）

「真糟糕，这根本是玩火**，不对，是玩冰自虐阿。」尼欧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本来想说趁机克莉丝朵的责任心别那麽重的，现在看来还是太早了嘛…………还有你们三个要躲到什麽时候。」

尼欧的话语刚说完，空气的流动彷佛凝固了一般，同时虚空中传出了美丽的女性嗓音。

「怪了，老爸你现在应该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才对。」

空间泛起涟漪，火精灵莎罗曼达、水精灵温蒂妮、土精灵诺姆的身影，也随之缓缓浮现出来。

「是没办法，但只有你们三个暗中出手，我才会察觉不到暗中强化冰牢的人，不然老早就挣脱了──强化冰牢这主意是谁主使的？」

火指水、水指土、土指火、三精灵完全不重复地互相指认着。

「这是反射动作吧？为什麽每次到这种时候你们的默契就特别好呢？」

尼欧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下一秒，贱笑便挂回了脸上。

「莎罗曼达、温蒂妮，你们有把我的话转达给才人了吗？」

两精灵点了点头，但火精灵却露出了不解的神色问道。

「我说老爸，为什麽要等到半年之後？以我跟温蒂妮如今的力量，把纲达鲁乌小弟带回来完全没问题，最多就只是多消耗点力量罢了。」

「因为你们家老爸打算吃软饭，靠自己的女儿保命，所以不希望你们两个无谓地消耗力量。」

尼欧一脸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小白脸该有的害臊之意。

「真话是？」

「给才人那家伙足够的时间考虑。」尼欧咂了下嘴巴，「我是真的没把握在半年之後，还能才人丢回地球世界去。我总有种奇怪感觉，半年後恐怕会发生什麽事情。」

「父亲大人如此推断的依据是？」

水精灵不解地问道。

「直觉。」

「直觉…吗？」

「是啊。」尼欧的脸上弥漫着狂气与无法理喻的疯狂，整个空间有如落入了混沌一般，恐惧直接渗透进骨髓当中，「专门使生灵陷入恐怖与绝望，来自外神代行者的恶劣直觉呢。」

「……老爸你在吓谁？这里又没其他人。」

「喔，习惯了不好意思。」尼欧表情恢复正常，「对了刚刚忘了问，为什麽你们三个会暗中强化冰牢？」

「「「这是看到老爸／父亲大人／父亲与其他女人打情骂俏时所应有的嫉妒。」」」

「……我再说一次，你们几个在这种时候的默契真的特别好。」

．．．

虚空之中，再度冒出了人影。

一身哥德式服装，模糊不清的面貌，唯一可以肯定的就只有人影的女性身份……不，如今连这点也无法去肯定。

人影从虚空之中踏出，却在看到眼前景象时停下了脚步──

──尼欧依旧被冻在冰山里，只是脸庞与手心向上，像是整座冰山被人翻转过来一样。

「呦，好久不见。」

“现在……究竟发生何事？”

「没什麽，只是我三个女儿用她们独有的方式，表达了一下对父亲的家族之爱。」

“您应该早已知晓，妾身打算与您一谈的事情吧？您难道不觉得这种姿势颇为失礼？”

「你应该换个角度想：就算被女朋友跟女儿恶整到这种程度，也丝毫不会影响到我谈判的自信。」

“真不可取的自信。”

「这『真不可取』是对谁来说呢？是把女朋友跟女儿这两个词摆在一起的我吗？还是对於没有信心在谈判中获得上风的你呢？」

“……两者皆有。方才发生的事情，妾身全部看在眼里。因此有一不解想问。”

「甚麽问题？」

“先前您与莱希可和三精灵的反应，是否代表着……您还是有『恐惧』这种情感吗？”

「这种说法其实不怎麽正确。毕竟──『没有恐惧』跟『不在乎改变』是相似词呢。」

“……？”

“所有恐惧都来自於威胁，而威胁常常来自於改变。换言之──没有恐惧的人，通常都代表着这个人从不担心改变会威胁到自己身体或心灵，也就是不在乎任何环境变动，或是人际异变。先不提当事人的感想，这种人在他人眼中看起来可是相当无情喔。所以──就算是装，我也会装作自己还保有『恐惧』这件事情。」

“这是强词夺理，恐惧并非全都来自於威胁。”

「所以才只是相似词。」

“回归正题，妾身有一事想请求您──请您不要直接插手戈里亚与罗马尼亚之间的战争。”

「喔～～～～～？」

“作为代价，妾身可以告知您风精灵希尔芙的下──”

「希尔芙的下落我早就知道了喔。」

“？！”

「你也不想想，既然六千年前普利米尔能够发现并做好准备，我又有什麽理由没察觉到呢？最多就只是过程方面需要推敲一下，没主动提起的原因只是不想莎罗曼达她们担心而已。」

“既然如此……”

「你也差不多该把你真正担心的事情说出来了吧？继续隐藏下去对你绝对没有好处。」

“…………………………”

「担心会被其他高位存在得知？关於这点你尽管放心，打从你说话开始──旁白就默默闭嘴不说话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