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拼死挣扎(2/2)
“咋不行了,你身体要紧。”
“还是一起吧。”
余秋江很倔强,挣扎着的站起身,活动活动身体,又弯腰捡起侵刀。
“走吧。”
余秋堂苦笑,这个堂兄如此倔强,他也是没办法。
只好任由他了。
“那等下你在远处看着……”
“别说这个话,我现在基本没事了,只是刚才一个不留神被摔了下,算什么,我们身体都没那么金贵,你要让我歇着,我还跟你来山里做什么?”
余秋堂能说啥呢,只好答应。
两人开着沿着血迹追过去。
远处传来狗子的叫声。
肯定是大黑紧紧跟着黑熊,不断用叫声呼喊余秋堂两人到来。
他们不由加快速度。
余秋堂跑出一段距离,看身旁余秋江,发现他跟的很紧,没有脱力的意思,便放下心,开始加快速度。
十几分钟后,两人跑进一片松树林。
相比其他地方都是白雪皑皑,或者枯木参天,这边的针叶松虽然有些发红,但却没有完全落叶,林间地面的雪也积攒很薄。
两人循着狗子的声音来到一棵粗壮的松树下停住。
这棵树估计好几百年的历史,下面足足有四五人合围,在离地面一米多高的位置,不知什么原因,空出一个大大的树洞。
大黑正在拼命地对着树洞叫。
“在这里面?”余秋江指着树洞。
余秋堂点点头。
他注意到地面上,树干上,都还有血迹,证明刚才那熊就是爬进树洞。
这种从石仓里跑到树洞的情况,还是比较少见。
一般石仓的熊和树仓的熊生活习惯略微有点区别。
熊是杂食性动物,各种野果,树叶,草杆啥的都可以吃,但也吃鼠类,鼬类,貂类以及各种鸟类等等。
若是你给他喂牛羊肉,它们也会吃。
所以专门打猎的猎人,寻找熊才会用牛羊肉给熊打窝,慢慢圈定熊的活动范围。
树仓的熊的饮食基本偏素,肉类较少。
而石仓的熊则是主要以岩石附近的生态为主,所以是各类小动物的天敌。
它们没有严格的界限,却也基本保持着稳定的生活节奏。
除非这熊发生过迁徙,或者是幼崽的时候,出现过变故,所以才能同时具备两种生存态势。
既然确定熊在里面,余秋堂又和余秋江一起解决周围的杂物。
为猎熊腾开位置。
这种事看起来很麻烦,却是必须做的。
磨刀不误砍柴工,关键时刻,细节都关乎到生命。
余秋江也不抱怨。
余秋堂还想着让他多休息,自己做就行,但余秋江坚持要做,余秋堂便只好让他去。
不过这边,余秋堂收拾的位置很小。
这只是万一之举。
他估计这只熊,此刻最多也就三分之一的精力,翻不起什么浪花。
花费的时间也不长。
等处理完毕,两人还是继续分工。
余秋江这回的任务是站在树后面的敲击树干,余秋堂则简单,正面直接准备射杀。
两只狗子本来用不到,但看在它们有很强的表现欲望,便让它们分别守在左右,只要熊出来,远远对着熊吼几嗓子就行。
这个方法是处理树仓熊比较常见的办法。
只不过,一般情况是,要至少三个人配合。
一个人在后面敲击树干,敲击的声音会在树干里形成钟鼓效应,会非常吵闹,熊很难在里面长期待。
一个人在前面用专用的夹子叉头。
如果没带夹子,也可以用两根结实的木棍,熊受到骚扰,往往会将脑袋从里面展出来看,在这个瞬间,两个夹棍可以直接将熊脑袋卡主,让它无法进去。
剩下的就是真正的引颈就戮了。
剩下第三个人就是攻击手,如果有枪,当然是最好,用枪打穿熊的脑袋或者心脏就能解决问题。
但如果没有枪,那就用斧头最好。
侵刀用来杀熊显得单薄,基本排不上用场。
磨的锋利的斧头,配合抡起的势,在猎人强大的臂力下,可以将狗熊脑袋砍个八九不离十。
余秋堂目前只有兄弟两人,自然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最小分工化。
余秋江开始在后面用侵刀把使劲捶树干,而前面两只是狗子也在拼命对着树洞吼。
狗熊想躲在里面不受影响,那是相当困难。
余秋堂则是做好准备,前面没有打死这只熊,让他在余秋江面前很是不好意思。
这次必不能失误。
然而。
可能是在熊在上面受惊严重,不管余秋江怎么敲击,这家伙就是缩在里面不出来。
足足半个多小时,余秋江打铁锻炼出来的韧性都无法坚持下来,锤击速度慢慢变慢。
眼看着是无能为力。
这可把余秋堂郁闷住了。
不由激起一股倔劲。
还没见过这么顽固的熊。
他收起枪,让余秋江扯回来,带着两只狗子朝后面撤退,站在百米开外等着他。
他准备自己单挑这只狗熊。
余秋江和两只狗子开始都不愿意后退,余秋江还能给解释,两只狗子就完全不行,他们怎么都不愿意撤退,将余秋堂丢在这里。
没办法,余秋堂只好拉着大黑,就着小黑耳朵,亲自将它们拽到远处,让余秋江牵着大黑的缰绳。
这才重新返回树洞旁。
既然敲击没用,就只能用枪打。
但这并不是优先使用的方法。
因为熊窝在树洞里,若是不慎将熊打死在里面,那基本就掏不出来了。
猎人们不可能以为去掏熊,将一棵几百年的老树砍倒。
所以都是会千方百计,让熊从树洞里钻出来再解决。
要不然的话,只要用带长柄的刀拼命刺入树洞,肯定能把熊刺死,为什么人们不用呢。
余秋堂站在树洞前,略微思忖,判断着熊可能进去的方向,以及熊在树洞里面潜伏的姿势。
这个非常重要。
熊不是人,可不会钻进去就坐起来,保持一个文雅的坐姿。
它们肯定是伏在树洞,头朝向哪个方向很难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