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美貌尼姑(2/2)

我说:“谢谢,不用啦。”我还没有说完,阿珍立马不见了,我心里暗骂:我艹,这尼姑又跑哪里打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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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路边,这是一堆松软的黄土,就像坐在沙发上一样舒服。我闭目养神,不一会儿,我感觉我的脚好痒,我低头一看,妈呀!怎么会有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脚趾?

“妈妈,救命啊!妈妈...!”

我吓得跳了起来,竭嘶底里大哭,我使劲想挣脱这双冰冷的死人的手,可是怎么也挣扎不掉。

“阿珍,你在哪里,救命啊!..。”

我拼命喊叫,使劲用力往前爬,把黄土里面的鬼拉了出来,这只鬼乌血淋淋,只有半边脸,他的半边嘴还在吐出一娄娄阴气,阴气像雾,丝丝缕缕。

阿珍跑过来了,说:“王师傅,用你的剑啊。”

我闻言,急忙抽剑砍去,鬼的右手被砍成两节,他这才缩回黄土里面去,缩回去之前,还不忘了拿走他的砍掉的了的半截手。

阿珍走到我面前,像个母亲安慰孩子一样,安慰我:“没事啦,好啦,好啦,别哭啦。”

我想我的哭像一定很难看,全被阿珍看见啦,

阿珍说:“亏你还是法术高强的王师傅呢,就这么怂?”

我听了心里感到一阵阵羞愧,但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先擦干脸上的眼泪和下巴流淌的鼻涕。

阿珍靠近我,用鼻子在我身上闻了闻,说:“你尿裤子啦?”

我低头看自己的裤裆,裤裆湿了一大片,妈的,我居然尿裤子啦!哦,卖肉!卖肉!卖肉!

我和阿珍继续往前走,走到鬼判聂树的王府的时候,我已经累得精疲力尽、腰酸背痛。

聂树的王府很大,占地面积至少也得几百亩吧,王府的大门气势宏伟,门柱上雕龙画虎。我心里想:我艹,阴间也崇拜龙虎?

大门上的小厮看见了我,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对我说:“王师傅,好久不见你来了,我们王爷可想死你啦。”

小厮拉着我往里面走,他看见我后面跟着一个人,就问:“王师傅,这尼姑是谁啊?”

我说:“她叫阿珍,是我徒弟。”

小厮听说是我的徒弟,不加理睬,拉着我往客厅里面走。客厅宽敞、明亮,桌椅崭新,地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我刚刚坐下,丫鬟马上就捧着茶水来了,茶水清香,喝起来精神倍爽。小厮把我领到客厅后又出到门口去守门了。

我喝了几口茶,心畅神逸,窗外的黄丽在不停地鸣叫,清脆悦耳,我不由站了出去,到窗外观看黄丽,黄鹂站在树枝头,摇摇摆摆,姿态潇洒。

阿珍说:“王师傅,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生死簿吧。”

我一听,想起了正事,于是我喊:“来人啊。”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嘟嘟嘟’跑来过来:“王师傅,我们家王爷去‘无常鬼’家喝酒,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我说:“好好,没关系,我闲来无事,想去户部看看。”

管家笑眯眯地说:“好,王师傅这边请。”

他做了一个手势,让我往一条回廊走去,阿珍跟随在后面,他急忙把阿珍拦了下来。我见了说:“这是我徒弟。”

管家说:“我知道,可是我们王爷只允许你一个人去户部,这么多年了,想来王师傅也应该知道。”

我对阿珍说:“好吧,阿珍,你在客厅等我。”

终于到了户部,这里的门口守着两队凶神恶煞的兵,每一个兵的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兵器,兵器古里古怪,我从来没有见过。

当然,有了大管家的引路,这些兵对我彬彬有礼,一点都不凶,甚至有点可爱,特别是那个队长,他还对我点头哈腰:“王师傅,你好久不来了。”

他的话听起来就觉得我好像以前经常来过,跟他很熟。

我说:“我以前经常来吗?”

队长说:“是啊,以前是这样,几乎天天到,只是最近一两年王师傅不常来了。”

存放生死簿的仓库大门缓缓地开了,我立刻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金子分别塞到管家和队长的手里。管家和队长感激涕零,不停地对我歪腰拜谢。

管家说:“我聂枝在这里祝福王师傅福如东海。”

队长说:“我聂叶在这里祝福王师傅寿比南山。”

这些金子都是阿珍给我的,阿珍在路上对我说:“王师傅,礼多人不怪,我们这次去聂王府你都备好礼物了吗?”

我说:“这还要什么礼物?”

阿珍说:“当然是银子最好。”

我说:“银子?是人间的银子还是阴间的银子?”

阿珍说:“银子在人间和阴间都是通用的。”

我说:“我穷得叮当响,哪里来的银子?”

阿珍说:“你是帮我办事,这银子也不该你出,我早已经准备好啦。”

说着她就把一袋银子递给我,教我哪些人多给些,哪些人必须给,否则事情办不好,她教我的时候,一副老于事故的样子,我不禁笑出声来。

如果你看见一个尼姑的这个模样,想必你也一定会笑的。

进了生死簿的仓库,队长聂叶也不进来,管家聂枝也回去了,我在倘大的一个仓库里面,孤零零,显得渺小。

我大脑忽然想我先查看一看我舅舅是怎么死的,于是我按着生死簿的地区归类:太阳系~地球~北半球~亚洲~中国~...,按着这个分类,我终于找到了舅舅的死亡时间:王德全,病死,寿命正终,公元前二零一五年五时一刻。

二零一五年我舅舅就死了,那我现在还怎么冒充他?

我见书台上有笔墨,赶紧在‘一’上面添加了两横,现在变成了王德全的死的时间是:二零三五年五时一刻。

添加了两笔,我就可以冒充我舅舅王德全二十年啦。

我刚刚放好笔,一个粗糙宏大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王老弟,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

我抬起头来,见身材魁梧的青枣色脸面的鬼判聂树走了过来,他显然今天喝了很多酒,走路踉踉跄跄,他一把把我抱住:

“王老弟,这么久不来看我,你让我好想啊,今天早上我听见喜鹊喳喳叫,我就知道一定是贵客临门了。”

聂树酒气冲天,好难闻,我心里骂:我艹,这个酒鬼。

我说:“聂兄,我也是好想你啊,这不就来了吗。”

聂树皱起来了眉头,说:“我记得你好像死了嘛?”

我心里一惊,马上掩饰说:“聂兄最爱说笑话了,想不到一见面你就咒我死,是不是责怪我这么久没有来看你?”

聂树道:“不是,不是,我看看,我看看。”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找到了王德全的生死簿,打开一看:死期是二零三五年五时一刻。看了生死簿,他立马向我道歉:

“王老弟,对不住啦,我平日里喝酒太多,记错啦,记错啦。”

我笑着说:“没关系,神仙都有错的时候,何况聂兄。”

聂树说:“对对对,王老弟的脾气最合我口味,不然我俩也不会成为好朋友。”他拉住我:“走走走,我知道你又来办事情的,不过今天先喝酒,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聂树不容分说,拉起我就往客厅走,他力气好大,拉我就像拉一只小鸡。他说:“今晚我们就一人一坛酒,喝个你死我活。”

我说:“好,舍命陪君子。”

我心里想到了这种地步,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聂树干了一杯酒,唱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也干了一杯,回唱:“莫管门前是与非!”

我和聂树脾气相投,无话不谈,言笑甚欢,不知不觉,两坛酒以及见底,聂树又命令管家拿来两坛,真是:鬼逢知己千杯少!

门外忽然吵吵嚷嚷,一片喧哗,聂树说:“聒噪,聒噪。”

他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我紧紧随着出去。

只见黑白无常使劲拉着一个莽汉,莽汉头破血流,手里拿着一只眼珠子,肚子破碎,肠子零零碎碎流落在地上。

我见了大惊失色,我的妈呀!这么恐怖!

“啊..啊..哦..哦..!”

我张开大嘴,害怕得‘啊哦’不出声音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接着我闻到了我的裤裆有一股尿骚味,随着徐风阵阵,尿骚味一阵高过一阵。

我艹,我居然在鬼面前出洋相啦,哦,卖肉!卖肉!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