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首屈李林甫(求追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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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琰微微颔首,给了李渔一个赞赏的眼神,你真是够机智。
李林甫笑得露出了大牙:“你既是棣王之子,又以幕僚之身参与此案,都不知道避嫌,你可这是何等重罪?”
作为李琰家人,又以杨铦幕僚身份参与此案,这确实违法了。
李林甫这话很在理,杨铦无法否认,在心里暗道一声糟糕,这可如何是好?
李琰额头上的冷汗又渗出来了,急得不行。
罗希奭嘴角上翘,大局定也。
吉温看得很是不怀好意,区区庶子,毛都未长齐,竟敢妄想与李林甫交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林甫挺了挺胸膛,嘴角一扯,很是讥嘲,天下能言善辩者,无不遇我而屈,你李渔虽然占了一次先手,然而我昨日能屈你,今日照样能屈。
李渔却是四平八稳,反怼李林甫:“照右相此言,此案违背了大唐律法,不用审了。”
李林甫惊奇:“放肆,你这是什么道理。”
李渔掷地有声:“圣人为父,父王为子,父审子,此举有违人伦之常,有违亲亲之谊,骨肉相残,亲者痛,仇者快,不当为之。”
李林甫的话很有道理,然而那是对他人来说的,李琰这案涉及到皇室,自是不能以常理度之,杨铦眼前一亮:“此案涉及皇室,皇室中人涉入,自无不可,我自会向圣人禀明。”
李林甫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我只怕圣人未必允准。”
李渔立时道:“若右相有担心此事,我这就进宫面圣,当面向圣人禀明。我想,圣人重亲情,爱子之心天下皆知,定会让我参与此案。”
李琰听了李渔的话,直撇嘴,在心里大骂李渔不是东西,什么话都敢说。
圣人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靠杀亲人杀上皇座,又一日杀三个亲儿子。如今,更是不顾父子之情,把李琰关进鹰狗坊,让他与鹰犬为伍,让他受尽千古未有的屈辱,哪有半点爱子之心?
哪有半点重亲情之意?
但是,这话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不能喧之于口。
李林甫嘴角抽搐,李渔真是一张利嘴,黑的能让他说成白的,白的能让他说成黑的。然而,他又不能进宫面圣。真要向圣人说明此事,只要李渔以亲情为幌子,以骨肉之情说事,圣人允准的可能性很大。
因为,圣人不可能背上绝情绝性的骂名。
明明圣人早就有杀李琰之心,然而他一直隐忍不发,直到巫蛊之事出现,这才发作,就是因为圣人不想背上弑子的恶名。
阻止李渔去见圣人?
这事对他人有用,对皇孙无用。不管怎么说,毕竟是皇孙,总有见到圣人的时候,李林甫想要阻拦,也只能阻其一时,不能阻其一世。
李林甫权衡再三,只得道:“罢了。既然此事涉及皇室,那就另当别论。”
这是正式认输了。
李林甫纵横唐朝政坛数十年,几时认过输的?
杨铦跟听天方夜谭似的,压根就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琰嘴解张得老大,半天合不上,不敢信啊。
罗吉二人抬头望天,想要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李渔竟然能屈李林甫,然而他们只能看见大理寺的斗拱,看不见太阳。
李渔立时抓住机会,跟进:“右相以为国舅审理此案可对?”
我已经让步了,你竟然还要得寸进尺,李林甫真想打死李渔,脸上的笑容更亲切了:“自是对的。”
没有李琰指责太子,我也要重启“韦坚案”,把太子废了。
事情到此,尘埃落定。
然而,就在这时,杨钊满头热汗,小跑着进来,冲李林甫见礼:“见过阿郎。”
李林甫的目光先是落在杨钊身上,又落在杨铦身上,脸上的笑容层层堆叠,都快笑成了弥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