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神话(提亲)(2/2)
李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那种感觉……你不会明白的!”
说着,下意识看了小易华伟一眼。
“………”
看着李由的眼神,易华伟一头黑线,低头喝茶,懒得再搭理他。
这世界的李由跟脑袋有毛病一样。一点都看不出乃父的风采,倒像一个脑残。
……………
沛县,吕府。
易小川牵着一匹老掉牙的瘦马,缓缓走近那熟悉的府邸。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丝丝缕缕在风中摇曳,毛发也因长时间的奔波而变得蓬乱如草,杂乱地散落在肩头。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府邸,曾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一股再世为人的感慨油然而生。
回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里时度过的那些日子,那时的他还充满朝气与活力,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与希望。
而如今,他已成为一个历经沧桑的―太监,脸上、身上每一道皱纹,每一处伤疤,都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怔怔地看着吕府,易小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那个曾经在他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记的人――吕素的身影仿佛又浮现在眼前。温柔的微笑,那深情的眼神,仿佛一切都还在昨天,可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易小川轻轻地抚摸着瘦马的鬃毛,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吕素在天堂能够过得幸福安康,没有痛苦,没有悲伤。
深吸一口气,易小川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心中的信念如火焰般燃烧起来。他决定要辅佐刘邦,推翻暴秦,以报高要阉割之仇。为了这个目标,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嘎吱~”一声轻响,吕府的大门缓缓打开。
“嘿~抓不到我!”
一名穿着粗布衣衫,年约四五的小孩如欢快的小鸟般从吕府跑了出来,那小小的身影充满了活力,直接拉住易小川衣袖将自己遮住。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盈儿,回来,听话,不要乱跑啊!”
易小川浑身一震,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抬头看去,只见一名穿着粗布裙袄却难掩其俏丽的妇人走了出来。妇人的发丝有些凌乱,却更添几分温婉。
那熟悉的面容,不是吕雉是谁?
易小川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吕雉,心中涌起无数复杂的情绪。曾经的种种回忆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争斗与纠葛,仿佛就在昨天。
吕雉的脸上带着岁月却依然能看出曾经的美丽与聪慧。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韧与温柔,易小川静静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回来,不要一天到晚给我闯……小川?”
吕雉在看到易小川的瞬间愣住了,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
刘盈好奇地看着母亲,又看了看易小川,问道:“娘,这个人是谁呀?”
吕雉这才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易小川,缓缓开口道:“盈儿,这是……娘的一位故人。”
易小川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从何说起。许久,才沙哑着嗓子说道:“好久不见。”
吕雉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感慨:“确实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这些年,你过得可好?”易小川轻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感慨。
吕雉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带着岁月的沧桑:“日子虽然清苦,但也还算安稳。”
“你就是母亲常提到的那个易小川?”
刘盈看着易小川,眼里满是好奇。眼神清澈而明亮,小小的脸庞上充满了对这个陌生男人的好奇。
“盈儿,不要胡说!”
吕雉的俏脸一红,急忙拍了下儿子的肩膀,将他从易小川身旁拉了回来。动作有些慌乱,仿佛被人发现了心底的秘密。
“母亲,你忘了前些时候你夜夜对灯垂泪,不就是一直呼唤这个名字吗?”刘盈却不依不饶,声音清脆而响亮。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仿佛在故意逗弄母亲。
吕雉恼羞成怒地呵斥道:“别说了!”
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威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被人揭开了心底的伤疤。
刘盈看着易小川吐了吐舌头:“我每次都装睡着了,母亲从来没有察觉过!”
“好了,不听话是吗?回家去!!”
吕雉推着儿子走回去,动作有些急切,仿佛想要逃离这个尴尬的场面。
转头看向易小川,吕雉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解释道:“小川……当我听见你出事的时候,我确实悲伤了一阵,可是后来又听刘季说见过你……我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在自己的家门口看见你。……真是世事难料啊!”
“是啊,世事难料!”
易小川重重叹了口气,话里的沧桑再也不复之前的意气风发,笑了笑:“那个是大哥的儿子吧?”
低着头,吕雉眼神闪动,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易小川笑了笑:“这孩子真是聪明伶俐!颇有几分你的模样。”
吕雉小声道:“所幸,没想到你还记得!”
“我们咸阳一别已经几年过去了!”
易小川感叹道:“连刘盈都这么大了。”
吕雉看着易小川:“你这次过来按理说应该不会是来看刘盈的吧?”
易小川点点头:“你还是这么直接,我这次来的确是有要事和你们商量。”
“进去说吧!”
吕雉点点头,领着易小川走进吕府。
一进堂屋,就见刘盈拉着一个白发老者从后院走了出来,易小川行了一礼:“吕公,小川有礼了!”
“小川?哎呀~,别来无恙啊?”
吕老太公有些意外地看着易小川。
寒暄一阵后,吕老太公让吕雉带着刘盈去泡茶,随即打量了一下易小川,眼神微微一凝:“小川啊,人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而我却是乐不起来啊!”
看着吕老太公的表情,易小川心头一沉,开口道: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