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叁浮动于世间的柔和的景色(上)(1/2)
【拉芙兰·布里墨克】
【童真美梦·零】
那浑浊的黑色已经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都看见了,所有人都能够看见,看见那浑浊的色彩,和童真的色彩不同,这一种浑浊的色彩实在是太过于……
黑。
就用黑这个字来形容吧,就是这样子的黑色,别的词汇应该都不足以描述这样的色彩,将大量的颜色混杂在一起,直到只剩下一种颜色。
那些颜色正在堵住离开的道路。
那第一层梦的珠子,在此时正缓缓覆盖上一层新的颜色,那一颗藏在布里墨克的巷子之中的珠子,那一颗隐没在深色之中的珠子,此时更是蒙上了一层浑浊的颜色,这也让它看起来更加不起眼。
隐没。
——拉芙兰,布里墨克。
锁链穿过了一个区块,洞穿一个区块,那些区块被萨贺芬重新排列,形成了一个用于阻碍色彩的视觉盲区,它在哪里,萨贺芬看不出来,但只要让自己的‘视线’之中将色彩拦住,至少能够证明色彩也无法触及到她。
下坠的速度已经趋于稳定,萨贺芬看着逐渐靠近的澄澈,现在,她已经到达了这一个边界点,那如同穹顶一样笼罩着整个破碎的布里墨克的澄澈,就在她的面前,只需要数秒钟的时间,她就能够触及到那一道轮廓。
很显然,它不会让她这么简单离开。
它不会让她离开。
它从澄澈的外壳之中钻入,在萨贺芬的面前出现,被污浊的黑色覆盖,它伸出某一种肢体,抓住了那即将触及到外壳的锁链,而也是在触及到那些锁链的瞬间,一种冰冷就从萨贺芬的身躯之中蔓延出来。
那是萨贺芬所厌恶的冰冷。
那种冰冷并不只是感官上的冰冷,那份冰冷已经化作了实质,一层冰晶从它握住锁链的地方绽放出来,以一种肉眼几乎无法跟上的速度朝着萨贺芬涌去,那些冰晶如利刃一般,尖锐,反射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光。
——叮。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剑出现了,就在那些冰冷循着锁链涌向萨贺芬的时候,一把骑士剑穿过了那锁链,毫无阻碍,将锁链切成两段,而也是锁链被切断的时候,那冰冷感也随之退去。
这是短暂时间之中发生的事情,等到萨贺芬意识到冰冷感已经褪去的时候,她的后背已经渗出了一点冷汗。
“还能够活动吗?”西哈诺问。
握着那一把剑的自然就是西哈诺,这位骑士呼出一口气,他用自己的右脚勾住了一个小区块,正是这一个动作,让他得以在这里维系住自己的平衡,他手中的那一把剑上沾上了一点冰冷的碎屑,他甩了一下剑刃,将那些东西甩开。
“还好。”萨贺芬应了一声,“……谢谢。”
“现在有点麻烦。”西哈诺看着那澄澈的穹顶上蒙起来的浑浊,刚才它的动作拖慢了萨贺芬的坠落,正因如此,现在,它已经来到了这一个边界,它的那些颜色已经覆盖在了倒映的布里墨克上,如果还是想要从这个地方离开,那么,它就是他们必须得面对的问题了。
那半截锁链还在它的手中,它松开手,锁链却没有坠落,它踩在那一根因为冰冷而凝结起来的锁链上,它仅仅只是站在那里。
“二。”
——数数字吧,和我一起数数字吧,一二三,一二三,小朋友啊快快睡,躺下来,闭上眼。去把晚钟停下,去把晚钟停下。
怪物也好,黑色也好,在美梦之外构筑一个噩梦,将这些破碎的梦重新捏造成一个噩梦,这就是它要做的,将这‘四个人’拘束在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童真美梦】,如果你还能够听见我的声音的话。
它向前一步,那庞大的怪物也就向前一步,它伸出手,那怪物也就伸出手,那是从噩梦之中提取出来的怪物,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也没有具体的轮廓,那怪物只是单纯被赋予了恐怖的概念,说实话,怪物本身并没有什么杀伤性,毕竟,在一个噩梦之中,怪物往往只是负责让人产生恐惧的。
如果是走上了觐见道路的人,在面对这个怪物的时候应该能够按下心中的恐惧,按下就按下吧,反正它的目的也并不是用噩梦来达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它只是想要盖上,盖上这一颗珠子。
童真美梦本就是一种倾向于非实战的馈赠,而信仰贲薨的它,行走在贲薨的觐见道路上的它,本就不是为了那些冲突与战争而前行,它的目的一直都很纯粹。
它想要到天使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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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自认为自己的虔诚要胜过很多人,它将自己的一生奉献在了这一条道路上,它或许浑浑噩噩过一度那时间,至少现在,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它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
“门票在哪里?”它问,“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问,如果我还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那么,四个人的失踪对于布里墨克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每天都有这么多人消失,也不缺你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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