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妒魔女叁佰肆拾陆 十一月的礼(下)(1/2)
时间是装在瓶中的佳酿。
时间本就是装在瓶中的佳酿,它可以带着古旧的芬芳,可以带着新时代的气息,不论是哪一种味道,时间都在这里,将一份时间放在瓶子,等待更多的时间,于是,佳酿就诞生了,味道暂且不提,醇香肯定是有的。
“正如我们所说的,我们最不缺乏的就是时间,而我们最缺乏的,也是时间。”
声音没有接着往下说,于是一切归于寂静,什么归于寂静?这里,那么,这里是哪里?这个问题应该是得不到答案的,毕竟,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大地仍然是实质的,只是看不见,这么说也不太对,因为这里并不是‘地面’。
这里是台阶,无色的台阶,就是没有颜色的台阶,当然,这样的形容还不够准确,这里存在的是‘不存在的阶梯’。
听起来似乎很难明白,解释起来倒也简单,这里看不见任何台阶,也摸不到任何台阶,但是当有了‘想要向上走’的这一念头的时候,双脚所踩的位置,就是一个台阶,看不见,一直都是看不见的,每迈出一步,都会实实在在向上一点。
就如同在走一个向上的台阶一样。
脚下看不见大地,抬头望不见顶端。
“其实这里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地方不应该存在,这些地方的诞生总是伴随着一种意外,一种偶然性,就比如现在,当这一枚骰子被投掷出来的时候,这里才存在,因为这里是时间的间隙,两个并不相连的时间点同时出现,自然会产生一道隔阂。”
五十星,纽加哥。
“而这一个隔阂并非牢不可破,我们都知道,如果要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就需要推开房门,然后走过去,在这个过程之中,门起到的作用自然就是屏障,在门没有打开之前,两个房间是不互通的,而在门打开之后,两个房间连接在了一起。”
一九八九年,十一月四日。
夜晚,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这是无限接近午夜十二点的时间,而若是时间到达了十二这个数字,就意味着十一月四日这一天已经结束了,可是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这一天就这么卡在了这最后一个时间点,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现在还是十一月三十日,现在,还没有到十二月一日,这一天还没有结束。
“出问题了。”方块k的话语是陈述句,而并非疑问句,在这一点上,不论是他,还是二阶堂野野,都达成了共识,现在出问题了,“你找个地方藏起来……不,如果出了什么新的状况,你就重新来这一天吧,不用管我。”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优先保护二阶堂野野能够顺利到达下一个十一月三十日,这是方块k的依仗,若是二阶堂野野去不到下一次循环的一天,那么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因此,不论此时是什么状况,都要确定二阶堂野野能够随时动手。
动手杀死自己。
根据二阶堂野野的说法,每一次‘死亡’对她而言都是新一天的开始,因为死亡而闭上眼的瞬间,就会在新的同一天睁开眼睛,回到床上,回到旅馆之中,死亡是最简单的方式,而且,二阶堂野野已经不会有迟疑,自杀对于二阶堂野野已经是一件可以习惯的事情了,这是好事,若是因为某种迟疑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那才会令人后悔。
——我忍耐不下了,我渴望着一线阳光,我想太阳我多半不及见了,但我也愿望我这一生里能看到平地一声巨雷,把这群盘据在地上的魑魅魍魉击个糜烂,哪怕因而大陆便沉为海。
不知怎么的,方块k脑海中想起了这句话,这是看过的某一场话剧的台词,是哪一部作品来着?想不起来,算了,索性就不去想了。
二阶堂野野看着落在地上的那一个小小的立方体,名为‘沉沦’的立方体,此时,那立方体并不是哪一个面朝上,它的一个点立在了地上,整个骰子只有这一个点和地面接触了,就这么立着,违背了物理规则,而立方体之中的液体,以及那漂浮的数字,在这一个夜晚黯淡无光,没有别的特殊之处,没有光亮,也没有声响,只是立在地上。
“我应该没有做错。”二阶堂野野说,“但是它给我的反馈,我看不明白,如果它倒下来了,某一个面朝上,应该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她弯下腰,将这一枚骰子捡起来。
“投掷这个动作还没有完成,因为我们没有得到结果,对于掷骰子这个行为来说,结果是一个必要的步骤,因为只有出了结果,才能够代表这一次投掷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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