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甄画:表哥不会嫌弃她吧!(1/2)
宁荣街,原宁国公府旧址的小宅院里。
甄画坐在妆柩前,晶莹剔透的明眸凝视着菱花镜倒映的玉容,那娇媚的脸蛋儿因着有孕,愈发的丰润,透着几分婴儿肥似的。
见此情形,甄画眉眼间带着郁结之色,芳心哀怨不已。
自个这不复以往的娇媚,表哥见了会嫌弃,不对,我这可是因为给表哥生孩子才会如此,表哥那般光风霁月之人,岂会嫌弃自个。
嗯,表哥断然不会嫌弃大概吧。
默然几许,甄画轻摇颔首,精致的眉眼间带着几许哀怨,喃喃道:“表哥都许久不来见她了,担心这些有什么用。”
此刻的丽人,愈发的幽怨起来,真真就是一个深闺怨妇,还是个挺着大肚子的怨妇。
正当丽人自怜自哀之际,惊蛰挑开帘子走了进来,俏丽的脸蛋儿带着欣喜之色,移步近前道:“姑娘,王爷此刻在国公府里。”
甄画闻言,芳心不由的一颤,原本幽怨的神色一扫而空,扬着那张带着惊喜之色的脸蛋儿,凝眸看向惊蛰,眉眼间透着几许紧张,问道:“当真?”
惊蛰点了点头,说道:“嗯,是真的,王爷一进国公府的门,就来人禀报了。”
自家姑娘心心念念着王爷,姑娘知道王爷若是来看望她,定然会先去荣国公府,故而早就安排她打点。
一旦王爷去了国公府,马上就会有人禀报,得到消息的惊蛰,自然马不停蹄的过来禀告。
甄画柳叶细眉下的明眸烨烨生辉,心中顿时就计较起来,她心里清楚,她与表哥的关系原就是见不得人的,即便表哥此时在荣国公府,也不一定会过来看她。
思索几许,甄画抿了抿粉唇,忽而问道:“贾蓉此刻在哪?”
惊蛰闻言愣了愣,一时有些不明白姑娘怎么问起了贾蓉,不过还是老实回道:“蓉大爷应该是在西院的小戏台。”
对于贾蓉,甄画虽然让他头上不那般的黑亮,但是却没有亏待于他,知道贾蓉喜欢吃酒听曲,故而甄画特意给贾蓉圈了一处戏台,专供其顽乐。
只要贾蓉“安份守己”,花些银钱算什么,与表哥相比,其余的都是浮云。
甄画见贾蓉此时在府上,心下微微一缓,忙不迭的说道:“你让贾蓉去国公府请王爷来一趟,就说有正事相商。”
既然要表哥来见他,自然就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由贾蓉这个爷们去请,断不会有人碎嘴。
惊蛰闻言心下恍然,应了一声后,便退下去请人。
此时甄画芳心雀跃,纤纤素手挑起妆柩上的胭脂,正打算仔细装扮一番,只是瞧见镜中略显丰腴的脸蛋儿,心中不由的一黯。
这.表哥若是真的嫌弃,那该怎么办。
沉吟一声,甄画吩咐道:“去请太太过来一趟。”
既然自己怕被嫌弃,那就让尤氏过来帮衬,那女人年岁是大了一些,但那容貌身材,确实是不可多得。
犹记得上回,表哥可是尽兴得很,可见表哥还是殊为满意的。
荣国公府,迎春的院落。
迎春倚坐在几案之前,一席淡粉色华衣裹身,三千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点缀的恰到好处。
此时少女一只小手捧着《太上感应篇》,另一只小手捏着云子,腮凝新荔的脸蛋儿上见着专注之色。
正当迎春刚落一子,“高大丰壮”的司棋挑开帘子,快步进得屋中,眸光看着娴静的坐在几案前摆弄棋盘的少女,唤道:“姑娘。”
迎春抬起眼眸,柳叶细眉下那双晶莹剔透的明眸看着司棋,眨了眨,也没说话,其意便是询问司棋有什么事儿。
司棋知晓自家姑娘呆呆的性子,坐在迎春的对面,说道:“姑娘,听说宝二爷在林姑娘那儿又摔了玉了。”
宝玉每回摔玉,府里都能闹的鸡飞狗跳的,司棋都不需打听,便能知道此事。
迎春坐正了身子,道:“宝玉又摔玉了。”
“嗯。”
司棋应了一声,继续说道:“现在老太太、太太她们都过去了,姑娘你要不要去看看。”
迎春闻言默然几许,旋即轻轻摇了摇头道:“老太太她们既然去了,我过去又有何用,凭白给人添乱。”
她过去,她一个不受待见的人过去作甚,难不成去瞧热闹?说不准老太太着恼,连她都殃及池鱼哩。
迎春是软糯不错,但又不傻,去了帮不了什么忙,还只会添乱,何苦去哉。
司棋闻言心下了然,柳叶细眉下的明眸闪过一抹精芒之色,说道;“二爷摔了玉,林姑娘又要受委屈了,姑娘就不去宽慰宽慰林姑娘。”
迎春愣了愣,心下颇觉有理,弯弯眼睫垂下,轻声道:“你说的也是,晚些时候过去看看林丫头。”
正此时,外间丫头绣橘走了进来,禀道:“姑娘,王爷来了。”
迎春闻言,芳心一颤,扬着那张腮凝新荔的脸蛋儿,美眸含情凝露的望向屋门,只见一道欣立的身影走了进来,精致的眉眼间透着雀跃、惊喜之色,起身相迎道:“姐夫.你怎么来了。”
姐夫居然来看她了。
不光是迎春,司棋心中亦是欢喜,眸光微微闪动,对着绣橘使了个眼色,便朝屋外走去,只是路过水溶身边之际,也不知怎得,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耸立的身形,一阵颤颤巍巍的。
水溶见状,心下不觉好笑,同时也是引起了一阵的悸动,毕竟司棋这丫头,胸襟之坦荡,让人赞叹不已。
迎春见司棋与绣橘离开,屋门就剩下她与姐夫两人,芳心不由的紧张几许,纤纤素手绞着手中的绣帕,垂着螓首,默然不语。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这.少女的羞涩难以言表,只觉心儿都“砰砰”的跳动起来。
水溶移步近前,瞧着少女娴静的玉容,伸手拉着少女的手儿,轻声道:“姐夫自是来看望二妹妹的。”
自个的小手被捉住,迎春娇躯微颤,轻抬颔首,一双秋水盈盈的明眸倒映着少年温润的面容,腮凝新荔的脸蛋儿浮上两团玫红的晕团,又不自主的垂下螓首。
原就是温柔静默的少女,听见少年直言说来看望于她,迎春芳心忍不住的嗔喜交加,心儿恍若吃了蜜一般的甜。
水溶见迎春静默不语,伸手捏着少女的下颌轻抬起来,凝视着少女那张娇羞的玉容,打趣道:“二妹妹不欢喜姐夫来看你?”
“没”
迎春忙不迭的回了起来,只是话音刚落,心中就懊恼起来,对上少年那戏谑的目光,只觉心中羞涩难当,微微偏了偏螓首,不敢直视少年,嗫嚅道:“小妹.自是欢喜的。”
少女娇羞,最是那一抹动人的风情。
水溶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少女洁白的下颌,只觉一片的滑腻,温声道:“二妹妹,可曾想着姐夫?”
迎春感受着下颌的触感,削肩微微颤动,闻得少年的询问,弯弯的眼睫垂下,轻声道:“自是想唔~”
话音未完,迎春见少年凑近而来,不禁芳心颤动,雪腻的脸颊上带着几分慌乱地阖上双眸,双手搅动着手帕。
姐夫怎得一言不合就亲了上来,真真是羞死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迎春已是娇躯酥软的靠在少年的怀中,梨蕊般脸颊绚丽如霞,嫣红的唇瓣泛着晶莹光泽,檀口微微。
微微抬着嫣红欲滴的脸蛋儿,迎春凝眸看了一眼似是回味的少年,芳心羞喜交加,却不见一丝的气恼。
姐夫亲她,那也是欢喜她不是,怎得不见姐夫亲林丫头。
此时,水溶揽着少女的削肩,轻声道:“二妹妹收拾收拾,待会随姐夫回王府。”
迎春:“.”
她才回国公府不久,怎得就又要去王府,而且还是用“回”这个字莫不是姐夫把事儿与老太太、父亲那儿挑明了?
水溶瞧见少女毫不掩饰的诧异,心下不觉好笑,解释道:“元春念着你们这些姊妹,所以姐夫就与老太君她们说了一声,带你们去王府小住,多陪陪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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