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鸳鸯:她又没说以色侍人(2/2)
赖家的事儿,贾母心里也是有数,奴才耍些小动作实属正常,只要不过分,大抵都是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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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娇躯颤抖,一颗“芳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她倒是没想到王爷居然在捏她的下巴,心头莫名的涌上一抹欣喜。
鸳鸯闻言,芳心微微一怔,抬着颤抖的眼睫,明眸闪烁的看向少年,说道:“王爷,并非奴婢不识好歹,只是.只是奴婢自小便跟着老祖宗,舍不得老祖宗,还望王爷恕罪。”
说罢,水溶也不再多言,吩咐道:“来人,把人带下去,一并送往顺天府。”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水溶凝眸看向鸳鸯俏丽的脸蛋儿,只见其带着微微几点雀斑的两边腮上透着粉嫩,眉目间带着几分羞涩,心中不觉好笑,倒是没想到鸳鸯似乎是看上他了
其实倒也不意外,不是水溶普信,就凭他现在的容貌以及身份地位,私下里肖想他的不知凡几。
心有主见、倔强刚烈、不畏强权,这才是烈鸳鸯。
能在颜值骨灰级的贾母身旁伺候的人,能差到哪里去,大抵就是校花与系花的差距。
鸳鸯闻言,心头涌上一抹欢喜之意,纠结的把手中的帕子都快要扭出水来,才盈盈一礼道:“王爷既然这般说了,奴婢要是再推拒,反倒是奴婢拿大了,奴婢且先谢谢王爷的心意了。”
一个容貌清俊的郡王邀请,想来没有哪儿女儿家能心如止水,也就是从那时起,鸳鸯心湖泛起涟漪。
水溶闻言,眉头轻轻挑了挑,心下顿觉无语,还以为请他来所谓何事,原就是因为赖家的事情,真当水溶是贾家的人了?
不过一个女婿半个儿的,大差不差。
瞧瞧现下,明明是赖家不知感恩,居然还敢当堂质问。
水溶冷眼看着堂下的少年,心下也是了然,对方自称赖家人,且又不是贾家的奴才,这般年岁的想来就是所谓的赖尚荣了。
原本顾着对方是国公府和王爷,只好退而求其次,姿态摆的低低的,然而听王爷的意思是不打算放过赖家,既是如此,还有什么好顾忌。
一侧,年轻的公子哥心下愤愤,出声道:“王爷,我赖家是国公府的奴才,但在下可不是,凭什么打上门来抄家。”
轻抚丽人俏丽的脸蛋儿,指尖流溢着柔腻之感,水溶笑道:“也罢,本王还是那句话,以后若是无处可去,便来王府谋一份差事吧,本王这边始终有你鸳鸯的位子。”
然而没想到,赖家居然是敲骨吸髓,刚开始听闻,心里也是恼火,亏她倚重赖家,谁承想赖家不知感恩,真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人都有对美好事物的向往,鸳鸯也不例外,但鸳鸯是个明白人,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万万不敢肖想。
沿着游廊走道而行,不大一会儿,水溶便来到了荣庆堂上。
奴才始终是奴才,再体面也不至于体面过主子,赖家有那么大的产业,作为赖家老太太的赖嬷嬷会心里没数?
话虽如此,但赖嬷嬷好歹自小便跟着她,这人老了就念旧情,听闻赖嬷嬷来请罪,到底还是见了,一时之间有些心软下来。
贾母闻言,苍老的面容上带着几许不自然之色,浑浊的目光看向跪着的嬷嬷,眸中见着几分复杂,轻叹一声道:“王爷,这是赖嬷嬷,赖家被抄了家,这会儿过来请罪。”
原著中,赖尚荣一个奴才出身,托了国公府的势,捐了一个前程,甚至于谋了个多少科甲出身的正经秧子都没着落的实权知县的缺儿,着实是天大的恩典。
这不叫风流,叫心胸宽广,施爱于天下。
水溶看着匍匐在地的赖嬷嬷,目光闪过一抹异色,若是赖嬷嬷喊冤求情,想来贾母也不会理会,但这情真意切的请罪,赌的就是贾母的恻隐之心,效果反而显著。
沉吟一声,水溶湛然道:“请罪?那也就是说你知道赖家所犯何事?”
鸳鸯虽年岁较大,可仍旧是一个青春少艾的女儿家,哪怕她只是一个奴婢,一样也有对自己美好未来的憧憬向往。
轻笑一声,水溶声音中带着几许戏谑之意,说道:“本王让你在王府当差,又不是以色侍人,有什么看上看不上的。”
只是自打那一回以后,王爷便再无任何表示,让鸳鸯心中纠结,渐渐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如同老窖一般发酵,愈发的清醇。
“奴婢是什么位份的人,王府里有的人是关心王爷,哪里轮得着奴婢。”
只是赖家都敲骨吸髓了,不曾想贾母居然还想着放他们一马,怕不是老糊涂了吧,真就是在国公府里和稀泥和习惯了,什么都要和一和。
天可怜见的,他们原本在家里吃着点心,听着小曲,不曾想一大群人毫不顾忌的冲了进来抄家,这种愤懑之情,谁能忍得住。
真要论大乾律,还是他们理亏。
水溶闻言心中一动,凝眸看着眼前高挑的丽人,眉眼间透着几许戏谑之意,问道:“怎么,你这是关心本王?”
鸳鸯夙来是办事妥帖,从不逾拒,老实本份的干着自个的差事,倒是没想着居然会主动关心起他来,莫不是
鸳鸯闻言脸色一红,垂着螓首,长长的眼睫颤动,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台阶都给她铺的满满的,再不接下,反倒是她的不是了,就算王爷嫌弃她年老色衰了,但也可以在王府谋份差事。
这时,赖嬷嬷声音哽咽道:“王爷,赖家是贾家的家生子,深受主子大恩,没想到那两个孽障居然犯下如此大错,要打要罚都听主子的安排,老奴在这儿请罪了。”
你请罪归请罪,反正一切照大乾律行事,在这里博同情,真是想的美。
贾家四大丫鬟的一个被水溶拿了下来,只是其余三位,平儿是凤姐儿的陪房丫头,袭人是宝玉的丫头,而紫鹃是干妹妹黛玉的丫头,这三人
又不是集卡,倒也无需在意。
抿了抿粉唇,鸳鸯有些纠结的绞了绞帕子,嘟囔道:“奴婢也不是不识趣的,只是,只是就怕王爷到时反倒看不上奴婢。”
“呵”
水溶闻言了然,目光凝视着鸳鸯俏丽的脸蛋,平心而论,鸳鸯的相貌虽然出众,但与晴雯、香菱几人还是有些差距。
只是话已出口,却又无法收得回来,只能把头扭到一边儿,不敢看水溶,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
这赖嬷嬷,倒是个聪明人。
此刻,贾母、元春、王夫人、邢夫人皆然在堂,瞧见水溶到来,自然是起身相迎。
现下鸳鸯自个都隐晦的表示出了不一样的情愫,水溶何必忸怩,所谓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他堂堂一个王爷,瞧上一个丫鬟怎么着了。
真以为赖家有一些产业便有底气?在国公府与北静王府这等参天大树面前,他们赖家根本就不值一提。
水溶笑了笑,心下也是满意,以鸳鸯的品性,既然应了下来,就没有反悔一说。
眼下出了事儿,便说是今儿个才知晓,拿他当傻子哄?
赖嬷嬷闻言,心头剧颤,旋即惨然一笑,额头抵在地上一言不发。
况且,等到贾母去了,鸳鸯的年岁超不过三十,年岁稍显大些也好,身子也丰腴几许,晓得疼人,正是几近如虎的年岁,狗屁的年老色衰。
元春见状,心下也是了然,毕竟贾母把事情交由水溶处置,自是不好再多嘴了,抿了抿粉唇,小心道:“王爷,赖嬷嬷自小跟着祖母,感情深厚,小时候妾身也颇受嬷嬷的照料,您看”
水溶闻言了然,沉吟一声,轻声道:“元春,你也是读过书的,当知“小慈乃大慈之贼”,本王说了,一切由顺天府裁定,若是那赖嬷嬷并无罪责,顺天府也不会为难于她,到时可赏一间院子,让其可安享晚年。”
有罪当罚,无罪便免,水溶又不是屈打成招,那赖嬷嬷若是己身正,他也不会去为难于赖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