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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就是孤兒的關係,從小到大都是獨自一人避開周圍所有人的嘲笑與漠視,走在一條不知道是否有盡頭的長跑比賽中不能停下,那怕腳皮磨破身體受傷整個人隨時都有可能倒下,這位少女都與其他人不同,從來沒有能夠停港的安心場所,每個人都是潛在的敵人與威脅,欺騙、誘拐、謊言等等更是家常便飯,百分之百能夠信賴的人不存在這個世界上。
即便如此,作為一個人總是不能輕易屈服於命運之下,少女強顏歡笑往前直衝的身影幾乎不需要多說就能讓賴天凌的腦海中浮現出畫面,那是多麼偉大的行為,多少身處在相同位置的人都不曾辦到過,少數菁英中的一份子大概就是指靈雨。
「我有辦法能讓你回到地球,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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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又有甚麼用!回到那裏也是一樣要重新開始面對人生!」
靈雨突然提高聲調怒吼,似乎再也聽不下去任何人的無謂安慰之語。
一路走來從未放棄,人生卻彷彿在嘲笑這位少女,不管看似開拓多少嶄新的道路都會將其封鎖住,不是剛碰撞就直接關閉的那種,而是等到鑽研努力到一定程度以後才直白地說出答案,宛如將之前的累積全都扔進垃圾桶裡面徹底絞碎到無法利用。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究竟做了些甚麼事情,明明一直都選擇不去傷害別人的道路,重視身體並努力朝著可能的方向前進,衣服被同學扔掉,桌子裡面放進髒東西,甚至還差點被拖進風俗店,好不容易才避開這些事情活到現在,結果!先是把我送到這種奇怪的世界,之後又給了一份機會開創一間屬於自己的店面,總算看見人生中的一絲希望卻又被莫名其妙地抓進牢房裡面,建立起的東西都不能拿回到手上,甚至連回到那個地方都不行······太過分了,人生還有甚麼好值得期待······回到地球呢,又是日復一日的打工跟學習,甚麼時候能走到盡頭」
靈雨不斷的哀怨,一邊訴說痛苦的同時一邊任由淚水從眼眶邊滑落,潰堤的水壩已經沒有任何能力去阻止。
這些都是孤兒們的心聲,身為其中的一員,賴天凌比誰都更加明白這個深刻的道理,若不是從小到大都有姊姊的存在,也許現在會陷入類似這位少女的境遇,正因如此,開口安慰根本無濟於事,眼下所發生的狀況不論是誰都無法幫助到這些人。
「······對不起,我似乎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沒有讓你感到困擾就好」
回過神的靈雨知道剛才的那番話實在太過無理取鬧,搔了搔頭,趕緊開口道歉。
就算賴天凌現在是以真面目示人,這番話也確實缺少該有的意義,每個人的生活當中都是充滿痛苦與艱辛,或許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終點,漫長的歲月卻不是能夠依靠金錢權力就得到滿足,有些人出生平凡卻腳踏實地獲取足量的財富翻轉一生,將自己的悲慘加諸在他者身上是一種惡劣行徑。
「不會,我能明白,我本身也是一個孤兒」
賴天凌感同身受的回應,心裡比誰都明白一個道理,就是缺少家人的存在。
可是,他完全沒有發現這句話洩漏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而聽見的靈雨則是整個人變了臉色,一副不可思議的開口說道:
「孤兒,我沒有說過自己是孤兒······不,這件事情我沒有跟任何一個人提及過,這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會知道這件事情······你是誰」
太過大意的關係導致賴天凌沒有確實結合該有的情報進行對話,本該扮演好一名普通的金髮輕佻旅人,這下子卻暴露一個幾乎無法填補的空缺,邏輯上近乎破口般的大洞,靈雨立刻往後退了一些,眼神當中充斥著不信與懷疑,如果沒有得到該有的解釋,想必不可能就此輕易罷休。
「我確實是來自地球,不過認識你這一點是剛好曾經去過女僕咖啡廳的關係,那個時候有見過你······」
「胡說!我見過非常多人,其中沒有你這樣的男人······除非你連這張臉都是假的」
賴天凌剛準備開口解釋一番,誰知道靈雨一句話輕鬆的進行駁斥,根本不給一點解釋的機會。
這點連他都沒有預料到,原本想說女僕天天遇見各式各樣的客人不可能記得每個人的容貌,沒有想到這位少女居然將所有人的面容都記下,如此一來,金髮輕佻男的形象自然不可能會忘卻,這件事情說破也就意味著後面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下一句話若是再度說錯,兩人接下來就必定會形同陌路。
該怎麼辦才好,說破真實身分表明賴天凌的模樣,這樣的做法好處是憑藉兩人的關係應該能夠將信賴感重新取回,壞處是接下來的時間裡面有太多必須要一一解釋的部分,講上一天一夜都不夠,更糟糕的是,能說的限度在哪裡,總不能把外星科技的事情都洩漏出去,尤其是塔斯圖拉羅一族跟代表姐姐那邊的灰球都是機密,普通人知道僅會增加許多風險。
「······算了,我不多問」
正當賴天凌進入思考的狀況,靈雨卻突然將好奇心收回去,強行中斷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