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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你這個傢伙一點都不可怕」

明白敵人攻擊手段的賴天凌露出滿意的笑容,活動起身體的各處部位準備進行反擊。

耳邊的聲音會隨著腎上腺素的激發與大腦的清醒消失,代表傷害的來源不是真正依靠音波所造成,僅僅是利用聲音製造幻覺之類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實質上的破壞能力,完全不用擔心會出現受傷。

「有本事不要躲在看不見的地方!快點給我出來!」

四處亂走的賴天凌沒有找到敵人的所在,心情自然變得暴躁煩悶許多。

濃霧佈滿周圍的每一處,若是沒有任何一點聲音與反應就無法定位,五感當中僅剩的幾種更是缺乏手段去尋找連真面目都未曾見過的存在,眼下的狀況幾乎可以說是陷入死胡同無法進一步。

「喝!」

賴天凌四處揮舞拳頭踢出重擊,盼望這種不實際的做法能收到那怕一點點的回報。

可怕的噪音絲毫沒有停下,尤其是當傷口逐漸癒合疼痛消失的那一刻,令人感到渾身不舒服的聲音又再度響起,這一次的力道不比前面差,反倒有種逐漸增加的跡象,才剛竄入大腦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讓身體癱軟。

「······哼!」

失神一會的賴天凌好不容易抓住顏面撞擊地面瞬間所產生的痛楚強制清醒,與此同時馬上將叉子從大腿中取出,順勢再往旁邊刺了一下。

努力奪回身體控制權的他知道不能繼續浪費時間,沒有人能保證還會有下一次的機會,也許再次的昏厥就會真正陷入永久的沉睡當中再也無法回歸到這個世界,特別是當身體依而再三的承受傷害。

「該死!該死!該死!」

賴天凌一股腦兒的到處亂跑,完全沒有考慮過任何辦法,僅僅是一昧的攻擊到底。

身心方面的負載都抵達極限的關係,他早已失去冷靜思考作法的能力,徹底拋棄多餘的理智將身體交給瘋狂的本能,宛如一台專門為了破壞萬物而存在的可怕機器,無人能夠出手阻擋也無人有那個能力對抗。

即便內心深處明白這種做法根本毫無意義可言,賴天凌從頭累積到現在的憤怒卻依舊無法輕易消除,尤其是當那股吵雜的聲音竄入大腦簡直沒有辦法繼續思考下去,等到發現狀況不對勁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已經失去控制的手段,宛如身陷狂亂的風暴中任由情緒擺動。

「······嘿嘿」

此時,那名從頭跟到尾的少女不知為何跑到賴天凌的跟前,依舊是以那份毛骨悚然的身影發生笑聲。

與先前的幾次不同,這一次的他根本無法利用雙眼去注視任何事物,僅能在恍然之中聽見銀鈴般清澈的嗓音,感覺不遠處似乎有某人逐漸靠近到身旁,仔細一聆聽才知道對方究竟是何人。

「住手!」

賴天凌迅速將理智尋回,趕忙將躁動的身體冷卻下來。

然而,這個舉動為時已晚,映入眼簾的是一堆鮮紅色的血液四濺到周圍的每一寸草木跟土壤,那份過於淒涼的景色讓他總算明白所犯下的罪孽是多麼深重,躁動不安的心情彷彿岩漿流入海中而凝固失去溫度。

「我怎麼會······我······」

受到沉痛打擊的賴天凌不禁雙膝跪地,依舊沒有辦法接受眼前所發生的現實。

這雙手腳本應該是保護人們的工具,外星科技的力量理應是拯救他人的法寶,落到他的手上既沒有用來幫助過無辜的人們也沒有拯救到島上的居民與觀光客,反倒是殺了無數野獸跟一名有些恐怖的少女。

「我不想這麼做······這不是我想做的事情!」

賴天凌仰天對著遠在天方另一端的某人哭訴,無奈地抱頭開始痛哭起來。

親手殺害一條人命的感覺簡直無比痛心疾首,那份沉重感與之前了解野獸的情況截然不同,恐懼、擔憂、後悔等等的感情全都一口氣湧現在心頭,負面情緒前所未見地進行擴張,完全沒有停頓下來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