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0. 听妈妈的话（1/2）

饭桌上母子俩默契地都没谈饭菜以外的事，似乎都知道一旦开始聊，饭就不知会吃到几时。

董母一个劲儿地夸菜好吃，董锵锵也不知真假，但当妈的喜欢儿子做的菜总是让人高心事。

他给董母夹了不少他认为董母会喜欢的菜，董母边吃边笑，笑了一会儿又开始抹眼泪，董锵锵见不得母亲哭，赶忙介绍自己炒材心得和过往的糗事，转移董母的注意力。

在董锵锵的连哄带骗下，董母着实吃了不少，只是米饭一口没动，董母的解释是自从董锵锵出国，她晚上就不吃主食了。老人有自己的饮食习惯，董锵锵也不好勉强。

老人胃，没过多久便放下碗筷，作势要去厨房，董锵锵猜到母亲要去刷碗，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抢着要自己刷，可看着儿子炒了一桌子材董母什么也不愿让儿子再辛苦，直自己今晚少有的吃撑了，必须站着刷会儿碗才能平复多吃的内疚。

董锵锵拗不过董母，只好答应，趁着母亲刷碗的功夫，他给董母削了个面面的黄富士，给自己来了个国光，啃着脆生汁多的苹果开始观察新家。

董父董母买的这个房子位于hd区的上地，比以前的家距离市中心更远。他之前听董母起过，房屋建筑面积72平米左右，实际使用面积算上阳台也就60上下，比之前中关村的房子了不少。上地比中关村偏僻，按位置偏房价更便宜，就算是换房也该换个比之前大的，就算不大也不该更，董锵锵稍微一想就猜到，应该是卖房的钱还了家里的外债后就没多少了，买现在这个房子肯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房间里四白落地，配上熟悉的旧家具，显得质朴素雅，一下降低了董锵锵的生疏感，但房子没什么转头，一眼看到底，眼见两个行李箱就把客厅摆的满满当当，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再想到父母为自己受了不少罪，董锵锵心里升起抑制不住的难过，眼泪浅浅地趴在眼底，话就要掉下。他暗自发誓，如果账户解封，什么也要把钱转回来改善父母的生活，人一辈子往多了也就活三万，父母苦了大半辈子，而今自己挣到钱了，让他们幸福美满地过好余生的每一是他这个儿子的首要任务，他决定明起床就先去银行问汇钱的事。

不知不觉中，董锵锵走到了大衣柜旁。当他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到父母为幼时的自己量身高而刻下的痕迹上时，忍不住触景生情，眼泪就像潺潺溪水，顺着脸颊止不住地往下淌，在地板上绽放出一朵朵花。

“这大衣柜还有其他几件家具都是我和你爸结婚时他亲手做的，这次搬家他什么也不肯丢，就都带了过来，反正房间也不大，摆进来正合适，也省得花钱买新家具了。”不知何时，董母站在了董锵锵的身后，望着曾经姗姗学步的人儿长成了比自己高一头的男子汉，一时也百感交集。

听到董母的话，董锵锵赶忙用手背快速抹干净脸上的泪痕，生怕被董母看到，更怕把母亲也带哭，他重重地点零头，头也不回地指着其中一道刻痕故意瓮声瓮气道：“这个我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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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你这次回来也没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我还没把你屋子收拾出来呢，你过来帮我把你的被子从箱子里抱出来吧。”董母听起来像在抱怨，但话里带出来的都是快乐。

董锵锵摩挲了一把脸上的泪，转身对董母道：“妈，被子的事一会儿再，咱们先话。”

母子俩来到客厅，董锵锵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母亲，母亲咬了一口，示意剩下的让给他吃。

董锵锵猜到母亲一定有很多问题，抢先道：“妈，其实一月我就想回来了，但不巧欧洲航空业大罢工，买不到回国机票，再加上事情多走不开，就没回。今……哦不，昨上午考完试后突然看到有回国机票，临时起意就回来了，两年没回家，我很想您和爸。”

董母抬头刚要开口，一眼看到董锵锵的额前刘海已经遮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