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命星(2/2)
不可力敌!
逃!
此时此刻,蝴蝶夫人仅有这一念头。
然吕仲不会放过她,身形再次淹没在雷光中,再出现已是到了对方前头,然后剑指前点,操控月光剑穷追不舍,绝不给对方半点机会。
三息后。
伴随着一声爆炸,一切终于结束。
吕仲看了眼底下的仙城,又将目光移向远处的蝴蝶谷,心中没有半点想法,除却将蝴蝶夫人及怨恨鬼的储物器具收走,便再没有带走它物。
旋即身形一闪,很快消失在天边。
......
解决了此世界线的目标,吕仲并不急着回去。
远离长春仙城后,他很快落到一处山坡,并将袖中的李荷君二女放出。后者望见吕仲这副跟老爷一般无二的面容,一下子愣在原地。
“你,您是?”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对此,吕仲微微一笑,负手望向远处道:“我跟你心中那人的关系,可当做...是千百条世界线,所开出的不同的花。”
事实就是如此。
哪怕归一了世界线,然吕仲依旧并非此世界的吕仲。
毕竟区分个体的,终究是还记忆与经历。
“不同的花?”
李荷君身子一颤,泪水终是再止不住。
......
光芒聚敛。
结束世界线归一的吕仲,身形缓缓浮现静室中,回想起在另一条世界线的经历,纵使他已是修炼数千年的炼虚修士。
此时此刻的心情,亦唯有用复杂来形容。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结局是好的。
静坐一阵,吕仲翻手取出一物,乃是一闪闪发亮小光粒。
依稀可以看到,其内部有一道人影闪烁,模样跟李荷君有几分相似,顾盼生姿,带着一脸澹澹的笑容。
“命元,或者说是命星?”
“想不到凡人纯粹的情感,也能凝结出此物,真是不可思议。”
持着它,吕仲感觉莫名的心暖。
一如当年红袖添香时。
更隐隐感觉到,命星的另一端传来感应。
隐约且模湖。
“如果我没猜测,这应是荷君的转世之身。”吕仲心中喃喃,心情微微激动之余,久吊的一块大石也终于是可以落地。
只不过,从那模湖的感应距离来看。
估计二人相遇,仍有些时候。
吕仲轻轻笑了一声,就将命星珍而重之纳入识海,以保周全。
之后他收拾心情,才将之注意力转移到自身。
经过一番检查,发现此趟归一时间线后,尽管收获不如先前,但依旧是令人十分满意,元神又因此强大许多,不亚于数百年苦修。
“若照此持续下去,真不敢想象我以后的元神,究竟会强大到什么程度。”
想到这里,吕仲满脸若有所思。
......
转眼间,又是百年过去。
这一日有贵客临门。
却是叶磐盐来访。
一处山顶凉亭,吕仲早已备好上等灵茶。
此刻见叶磐盐到来,他从石凳上站起身来,拱手微笑道:“多年不见,叶道友的修为相较上次见面,又是大有精进,若我猜的不错......该是快要进阶合体了吧?”
“道友客气了,我也只是先行一步,至于是否真的能合体,哪怕对此已经做足了准备,却还是未知数。合体之难,无异于登天,不对......只怕连登天,也是远远不如它啊!”叶磐盐还礼拱手,叹着气说道。
对此,吕仲深有同感。
他同样是临近合体,马上要冲击融容合一的修士。
越是往深处去,就越发感觉此路艰难。
吕仲从来不认为,自己有月桂灵树相助,外加神君曜识等一系列手段,一系列的辅助秘法,就能将难度削减,达到低于叶磐盐的程度。
从先前二人的交流来看,他未来成就合体的困难程度,只怕还要在叶磐盐之上。
一想到这里,桌上的灵食也就不甚美味起来。
稍后,酒过三巡。
叶磐盐将一方玉盒置于桌面,而后推至吕仲面前。
“盒中所装之物,便是之前答应的那道本源仙气,道友未来若要使用,只管将盒身封印揭开即可。还有闲暇之时要多加注意维护,以防止封印脱落导致仙气流逝。”
吕仲拿起玉盒,不着痕迹用灰雾空间查看,对方并未说谎。
玉盒中所装之物,的确是一缕本源仙气。
确认之后,他将之收到储物戒中,并放在最顺手的位置。
“怎么,道友不检查一二?”叶磐盐诧异道。
“无妨!我信得过你。”
吕仲微微一笑,仿佛心中真是如此想法。
这让叶磐盐情绪一阵变化,最终长叹一声,苦笑道:
“看来此行,却是磐盐来错了!”
“哦,何错之有?”
“是这样的......”叶磐盐再叹气,将来时想法道与吕仲听,却是被道盟中修士说动,心中产生了试探想法。
“若早知如此结果,磐盐定会将那些小人尽数斩杀!”
“这......这就不必了吧?”
吕仲表面如此说着,心中却是在暗自叹息。
终究是人心多变。
如今就连叶磐盐也受到权势影响,变得开始猜忌起自己来。
他此番话,也不知有多少真心?
或许唯一的真心,就只剩下复兴道盟。
不过......
“我也并非什么好人。”
想到玄苍要塞之事,吕仲忍不住在心中自嘲,表面却一如平常,继续跟叶磐盐虚与委蛇,举杯换盏地论道起来。
一番交流之下,双方倒也有不少收获。
临近天明时,终于到了结束时候。
临走前,叶磐盐再次递出一物,依旧是用精致玉盒装着,上面贴满了封印符。饶是如此,仍能感应到里面惊人的灵气波动。
“此番是磐盐险些误听谗言,还请让我用盒中之蟠桃,作为赔礼。”
吕仲这次没有推辞,微笑着将之接下。
待送走叶磐盐,他面色凝重地将装有蟠桃的玉盒取出,用场景回朔再次加以确认,突然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