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这些都该是大唐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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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建方中肯点头,“现在的礼部尚书是许敬宗,这位骊山县侯高深莫测,别看他现在离开了朝堂,从河西走廊一路走来都能听闻礼部在西域的安排,给骊山县侯做事的人亦不少。”

俩人的想法是没错的,当年张阳任职礼部尚书,经营西域多年,这些年积累的实力现在终于用上了。

众将士入城之后开始休息,裴行俭将整个波斯的情况说了一遍。

直到梁建方也觉得波斯这般富饶的地方,若是尽数落在大食人手中是一件天理难容的事情。

一间土屋内,裴行俭,梁建方,薛仁贵,张士贵四人开始商讨接下来的局势。

要是估算没错,大食人也在厉兵秣马,兵锋正盛的他们不会就此罢手。

而且大食人的兵马负担也很大,若不能拿下波斯,这一次的战争就不能收回本钱。

几人商议之下,算上原本在波斯的兵马,算上带来的关中本部一共有六万兵马,如果王玄策去吐蕃借兵顺利,在秋季之前能够拿下天竺,再带兵马来波斯,届时这里的兵马可以达到十万。

波斯从一开始的防御态势,可以扭转成主动的攻击态势,分四路兵马共击大食人。

地图从波斯一直往西,直到那片海湾,画出了几条行军路线。

再见到裴行俭与薛仁贵在波斯搜刮得如山一般的财宝,梁建方怒得拍案而起道:“娘的!让那些大食人占了如此多的土地天理难容!”

裴行俭点头,“没错,天理难容。”

梁建方热血沸腾,眼神火热地看着财宝,拔出腰间的横刀道:“万恶的大食人,让爷爷给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天可汗之威。”

裴行俭还是点头,低声道:“大将军,其实大食人不懂兵法。”

“哈哈哈!”

梁建方狂笑道:“好!好!好!这些都是大唐的,全是大唐的!必须是大唐的!奔赴安西都护府之时,朝中已经说起了火器,今年秋季段家父子就会将火器送来。”

说罢他又提了提裤腰带,梁建方又道:“你小子有如此才能,又身负重任,可以在此地多留一些时日再回去。”

裴行俭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受大将军之命,下官就在波斯多留一些时日。”

来到波斯王都的第一夜,梁建方与裴行俭就定下了攻打大食之策。

大食以东,掠过雪山之后便是吐蕃,王玄策来到吐蕃有些时日了。

此刻他正坐在禄东赞面前。

在禄东赞身边的是他的儿子噶尔赤正赞卓。

这个噶尔只有十岁,倒是个很机灵的小子,听说他是吐蕃的智者在圣湖边养大的。

那位智者去年见过玄奘和尚后,就过世了。

这个孩子也重新回到了禄东赞身边。

王玄策不喜欢牛粪燃烧的味道,他焦急问道:“你们赞普的信中是如何说的。”

禄东赞如今掌管吐蕃大小事宜,这位大相一直都忙于平定吐蕃的内乱。

目光又看向噶尔,这小子正吃着糌粑一言不发。

许久,禄东赞这才放下手中的书信,低声道:“吐蕃可以借给你兵马,给你一万勇士,攻打天竺人。”

王玄策起身道:“多谢了。”

与裴行俭不同,王玄策是个洒脱的人,为人果敢,又不莽撞。

禄东赞低声道:“不过吐蕃不会给你十五岁以下的年轻人。”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是黑着脸的,吐蕃需要休养,此刻他很不满赞普竟然会同意借兵给唐人。

王玄策摸了摸噶尔的脑袋,“本想带着你儿子一起去攻打天竺的。”

噶尔听不懂关中话,只是好奇地看着王玄策。

当下谁都不知道这个十岁的少年便是未来的吐蕃战神。

王玄策带着兵马离开了吐蕃人的部落,在西面驻扎要休整几日,这些天禄东赞开始游说各部凑出一万兵马,以天可汗号令攻打天竺人。

大唐的西方正在为了大食的战事做全面的准备。

而此刻骊山,张阳刚从田地里回来,还在为了关中的河道发愁。

身边,小清清与晋阳公主小兕子一起吃着锅巴,一边吃着还要分给熊大。

张阳懊恼将朝中回复的奏章丢入炉子中,建议李世民修建河渠的奏章又被拒了。

“讲究存续民力是一回事,你这天可汗只准自己修建太液池,不准我太府寺修建河渠,岂有此理!”

气得张阳觉得自己又有些上火了,喝下一口茶水。

关中的五月天气转暖,家里也很忙,李玥闲来无事与两位婶婶砍竹子回来,喂给熊猫。

张阳在翻看礼部送来的奏章,皱眉看了一眼地图。

李玥将自己的头发盘起来,挽起衣袖帮着夫君收拾书房。

又听到了夫君的牢骚。

“温挺怎么还没拿下高句丽的南边,一个新罗和百济有这么难攻打吗?这都过去半年了。”

何必在南诏也没了消息。

张阳痛苦地挠了挠头,让红烧肉帮的人去查探虬髯客还是没有消息。

见媳妇提着扫帚而来,张阳抬起脚让她清扫桌底,又问道:“淮南有消息了吗?”

李玥摇头道:“还未送来,也就这两天了,消息就快送到。”

媳妇清扫完桌底,张阳抬起自己的椅子,让她打扫椅子底下,再是收拾书房内散乱的书卷,打开窗户通风。

家里的书房是最乱的,书卷也是最多的。

正如李泰所料,李恪娶了弘农杨氏之后,便在华阴住了半月。

李世民让李恪娶弘农杨氏的女子就是为了安抚和招揽华阴的士族。

相比之下,李泰的婚事简单许多,没有太多目的性。

朝中制定好了新的税法,这个税法也就只是用在河西走廊,局面如此就不可能将这种税法大面积用在中原。

朝中也是有顾虑的,毕竟贞观一朝轻徭薄赋有十年了,要是在一夜之间变了,轻则有人说天可汗加重赋税,重则有人借机生事造反。

皇帝的名声也不好,朝中几番权衡之后,最后决定只在河西走廊施行。

因为嘉峪关刚刚落成,是一座新城,来往贸易的也都是关外人。

今天岑文本又来查问,身为骊山的酒场监理,他对工作积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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