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李恪成婚(2/2)

房玄龄脚步匆匆离开,到了中书省便派人去将发往河西的旨意追回来。

中书省开始商议今年的相关税法。

长孙无忌的脸色一直黑着脸。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这件事由房玄龄主持,中书省开始商谈。

以至于魏征也放下田亩之事,加入了这一次税法之论。

商谈从早晨一直到傍晚还未结束,期间参与讨论的官吏也越来越多,从户部开始到门下省的都来递交账目。

中书省内也堆满各类卷宗,一直到了夜里,点亮了灯火之后还在讨论。

又是因为骊山的一份奏章,中书省又一次加班,光是商讨货税到了夜里还没个定论。

最后大家索性都睡在中书省。

同样很忙的还有礼部,当支教之策与诸国交往联系起来之后,礼部众官员的脚步也是不停。

礼部的几位侍郎已经两天没有回家睡。

贞观十二年的春天,大唐朝堂忙碌不停歇。

当发往河西走廊的旨意被追回来的时候,张阳便知晓了这一次河西走廊的危机解除了。

李孝恭每天都会离开村子去自家的田地看看,他要看着刚刚种下的葡萄什么时候可以结果。

而这一次骊山与赵国公的交手,因为骊山的一道奏章,赵国公反倒有些下不来台。

朝野上下都对这件事拿出一种看戏的态度。

这件事交给了朝堂之后,骊山脱身而出,既然皇帝欠骊山的银钱还没有还清,河西走廊的赋税便有骊山一份。

张阳很高兴朝堂会因为这件事引发如此大的讨论,如今的朝堂还是年轻的,有生命力有新鲜血液的朝堂就不会太差。

今年还有一件事,蜀王李恪要成婚了,今天他特意跑了一趟骊山。

按照规矩,他要先来见过李渊。

李恪的年纪比李泰还要大一岁,平素里来往并不多。

张阳与他接着李恪进村,一起去见了李渊。

看着宅院内,李恪面向李渊行礼。

张阳与这胖子站在门前都等着,“说来也没见魏王与蜀王殿下走动。”

李泰小声道:“父皇的儿子这么多,如此多宗室兄弟,难道本王都要交好吗?”

张阳倚着门皱眉想着事。

“原本父皇打算让他去年就成婚,可去年的事太多,这门亲事定下来父皇是有意要拉拢华阴一地的士族,李恪要娶的那位王妃乃弘农杨氏中人,当年弘农杨氏的杨震有关西孔子之称。”

“父皇为了让门第相当,还打算在成婚之后将李恪的蜀王改成吴王。”

听李泰说了这么多,张阳揣着手没有听进去多少。

等李恪从宅院内出来,行礼道:“多谢姐夫接引。””

三人朝着村口走去,李泰跟在一旁问道:“这次成婚太子见过了你了?”

李恪闻言点头,回道:“昨日刚去了东宫,还送了甲胄。”

这皇帝的儿子中,也就李恪在军中,如今还在领军卫任职。

李恪笑起来有些憨,他接着道:“父皇说了,成婚之后需要走一趟华阴县,可能三五年后就要去封地了。”

李泰笑道:“父皇既然让你娶了弘农杨氏就不会让你去封地的,之所以让你去华阴是安抚当地的士族,之后你便会久居长安城。”

闻言,李恪有些错愕。

张阳解释道:“魏王殿下说得多半没错,你且听着,只要他说你不会离开长安城,你多半会被留下来。”

李恪的婚事多少带着点目的,也带着一些政局影响。

不然李世民也不会在虞世南过世之后,就让李恪成婚。

听着李恪和李泰的话语说到了长孙无忌。

现在的长孙无忌越发势大,因为李恪要娶弘农杨氏的女人,连赵国公都要向他示好。

长孙无忌太过弄权了,张阳觉得现在也就李世民可以限制他。

送李恪走到村口,张阳叮嘱道:“见了赵国公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有的承诺也不要许。”

李恪疑惑道:“赵国公另有用意?”

张阳爽朗一笑,“我怎么知道。”

话不能说得太明白,张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的李恪看着高大许多,因为长年在军中他被嗮得很黑,言行举止还是和当年一样一板一眼的。

“就先告辞了。”

李恪行礼道。

张阳揣着手点头,“你成婚那天我会让人送礼去长安,我就不过去了。”

李恪点头道:“如此也好,母妃特意有交代,姐夫的话语一定铭记。”

送别了李恪,李泰倒是一脸的好奇,“这李恪什么时候与姐夫交情这么好了?”

张阳神色无奈地解释道:“当初你父皇罚我看书,就见到了蜀王殿下,不是谁都像魏王是嫡出,生来就被众人追捧,蜀王想要寻个靠山。”

李泰点头道:“也没见姐夫与蜀王有走动。”

“其实蜀王是个很实在的孩子,就是不够灵醒。”

“想来也是。”

骊山的建设很忙碌,张阳和李泰走了一圈看看现在的建设进度。

长安城近日喜事不断,今天不仅仅是蜀王殿下成婚,当朝郑公的儿子也成婚了。

张阳让人准备了马车,一车是送到郑公家的,还有一车是送给蜀王殿下。

李玥看着自家要送过去的礼单,皱眉瞧了一眼夫君,纠结道:“送这些给两家人会不会不合适。”

“都是平时的生活用品挺好的。”

“夫君是担心若送些贵重的,别人会不收?”

马车内有细盐,肥皂和棉布,这些都是日常所需。

这两年,老一辈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人世。

年轻人纷纷成家,成婚。

离开人世的老人家,多是前隋到武德一朝的。

长安城一处宅邸中,高士廉也让人送去了贺礼,年事已高就不去敷衍了。

“老家伙们一个接着一个走了,老夫许久没有听到张公瑾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