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章 又见诡秘者(2/2)
在他们注视下,一个黑袍人自迷蒙云雾中走出。
许是夜太黑,也许是对方捂的太严实,苍穹等人看不清尊荣,只知气息很怪异,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气息,明明是准天修为,却不见一丝真元透露。
黑袍人停了。
他如雕像,立在了云幽谷前,一动也不动,只静静看着石碑。
良久,都不见他有动作。
“拿下。”
苍穹一声冷叱。
黑袍人闻之,忙慌遁走。
“哪跑。”
众老辈大喝,呼啦啦的一片,全都跳了出来,在同一瞬施了封禁之法,方才遁走不过一两步的黑袍人,当场被镇压。
“来。”
“让爷爷瞅瞅,哪家的。”
魔宫大长老拂手,揭开了黑袍人的遮掩。
是个中年,披头散发,即便被扯下了黑袍,散发依旧遮掩半个脸庞,而且,这人很快,自始至终,都不无言语,这般被镇压,也没啥个表情变化,神色木讷,双目也空洞,活像一尊傀儡。
但,他是活人无疑。
很显然,是被人控了心神。
“诡秘者?”
苍穹皱眉,一手扯开了其胸前的衣衫,能见此人胸口,刻着一道乌黑的咒纹。
众人皆双目微眯,看此人形态与状态,皆与赵云所说的诡秘者,如出一辙,其胸口前的咒纹,便是很好的例子。
“看着咋这般面熟嘞!”
魔家三长老伸手,拨开了黑袍人遮掩半边脸庞的散发,以便看清其全貌。
见之,全场大半人都一声惊异,“箫浑?”
“谁是箫浑?”白家六长老小声问了一句。
“原镇魔司第六营大统领。”回话的是刀无痕,他也曾属镇魔司,哪有不认得的道理,曾是镇魔司死对头的魔域众传承,自也认得,其中有不少,还与之干过仗呢?
“听说,他已销声匿迹十余年。”
“不曾想竟还活着,竟成一尊诡秘者。”
众人围住了箫浑,上下左右的扫量,他们只听过诡秘者,还是头回见,果然不负诡秘二字,无论从哪看,都透着一股子诡谲。
“果然很邪乎。”
苍穹最敬业,站的也最靠前。
他是个好学的主,就喜欢做研究,绕着箫浑来回转圈儿,手还特别不老实,在人箫浑身上,捏来捏去,这诡秘者有意思。
研究了大半夜,也未见所以然。
“施咒者真鬼才也。”
魔殿三长老深吸一口气,一话语重心长。
这话,在场的没人反驳。
一个暗黑魔咒,坑了多少人。
“听赵云说,施咒者是鬼冥?”
“天武境若是不讲武德了,谁躲得过。”
“待鬼冥归来,大夏会很热闹。”
众老辈也是有意思,你一言我一语不带停,每说上一句,便会在箫浑身上,贴一道封印符。
封着好。
封着安全。
就怕这个诡秘者,大半夜的随处溜达。
待赵公子出来,带回千秋城,好好研究一番。
说到赵公子,众人又都聚在了山谷前。
大战的轰鸣声,还未湮灭,已响彻了大半夜。
这般大动静,听的众人小心肝咯噔咯噔的,是为赵云而担忧。
说到赵公子,也的确狼狈。
毕竟,他对上的是一尊货真价实的天武境。
被天武境追杀这么久,至此还有命在,他已足以傲视天下了。
轰!
罗生门主又杀至,落地轰的一声响。
她拈手一道剑光,一如既往的摧枯拉朽。
嗡!
赵云手提龙渊,横剑在身前。
剑光随后便到,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龙渊剑,龙渊够争气,硬生生的扛住了一击,倒是赵云,被震的咳血,一路横翻出去,臂骨一阵霹雳啪啦的,如一个大沙包,跌入了一片桃花林。
此桃花林,有些诡异。
看树上的桃花,竟是清一色的嫣红,如被鲜血染过一般,除此之外,便是林中的云雾,也是嫣红色的,还自带一种芳香。
罗生门主随后便到,挥剑便斩。
“没完了?”
赵云大骂,别打了一路,火气很大。
他不骂还好,这般一骂,罗生门主打的更狠。
轰!砰!
轰声又起,桃林一片狼藉。
若有外人在此,定会察觉微妙的变化。
啥微妙的变化嘞!...两人的威势,竟都在一点点的减弱,无论是赵云还是罗生门主,都显得有些迷糊了,意识开始迷离,乃至他们的攻伐,都大失准头,连秘法都失了该有的意蕴。
唔...!
赵云一声闷哼,变得不怎么正常了,脸庞瞬间通红一片,浑身都如烈焰燃烧,本深邃的眸,此刻颇显迷离,本清明的心神,此刻也渐显晕乎,便如一个喝高了的醉汉,摇摇晃晃的。
唔...!
瞧对面那位,也是如此,站都站不稳了,容颜绯红一片,灵澈的眸水汪汪的,赵云迷糊,她又何尝不是,像堕入了梦境。
热。
很热。
非常热。
这,是两人此刻的感觉。
“极乐散?”
罗生门主眸光迷离,看的是林中飘飞的嫣红云雾。
这是迷.情的云雾,级别很高,高到连她都难以化解。
“我...去你姥姥的。”
赵云低吼,貌似也看出了端倪。
然,看出了也没啥吊用,啥个血脉本源,啥个真元仙力,在这里面前,通通不好使,意志坚定如他,都被迷的神智溃散,混乱至欲崩溃,一种最原始的欲望,正被一点一滴的唤醒。
唔...!
罗生门主也好不到哪去,心神迷乱,如幻境中恍惚朦胧,已分不清真实与虚幻,一双似水灵澈的眸,此番也已春色荡漾,霓裳褪落,露出了洁白柔嫩的肌肤,每一寸都闪烁着光泽。
她迷人的女子香,似成一种毒药。
他旺盛炙热的气血,貌似也成一种魔咒。
**相斥。
异性相吸。
最原始的欲望,让他们忘却了所有。
云雾变的更梦幻,渐渐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啊...!
伴着一声女子娇.吟,夜的云雾又梦幻朦胧一分,如床边的帷幕,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