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觉得我是真的喜欢她呢(2/2)
她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仰头,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像慕时严这样的工作狂,怎么能够安心地每天无所事事?
下午,舒欢特意找到董事长办公室,这么久了,她前后也就总共来过两次。
“哟,今天是什么风把我女儿给吹来了?”舒智平在办公室泡茶,笑眼盈盈地盯着进来的人。
“爸爸,你为什么要撤掉慕时严的职位?”
“嗯?我哪里撤掉他的职位了,他的总裁不是当得好好的吗?”他不温不淡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腾腾的绿茶,“看你火气这么大,过来喝一杯茶去去火。”
舒欢走过去,没有接他的茶水,站在沙发边,气势汹汹的模样就像是过来讨说法的,“你那样子做跟撤掉他的职位有什么区别?”
“你们两个不是分手了吗,他还特地跟你说了?”
“分手是一回事,知道是另一回事,他没有跟我说,是我自己发现他手下的项目都交给了副总裁才觉得奇怪的。”
舒智平抬头,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这只是正常的工作交接而已,再说了,我也只是给他一段调整自我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好事才对。”
“你明明就是故意在针对他。”
舒智平拧着眉头,睨了一眼这个站在眼前为别的男人说话的舒欢,“就算我是在针对他又怎么样?我是公司的董事长,我想让谁干嘛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慕时严干得好好的,为公司尽心尽力,就算你架空他的职位也要有个理由吧。”
舒欢突然觉得眼前的舒智平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无论是从气场还是语气都有一种从所未有的陌生感,甚至从他的字里行间,还能够感受的到他对慕时严的不耐烦。
以前,他是很看中慕时严的,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说过慕时严的不好,天天把他挂在嘴巴里夸。
前后的转变,难道就因为他跟她谈了一场恋爱?
“你现在这样为他说话,是不是说明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分手?前几天你跟我说的,只是跟我演戏?”舒智平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是,没错,我们两个一直就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底气,舒欢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欢欢,你当真要这样跟我唱反调吗?即使你要跟我吵架,你也不愿意跟他分手?”
“不是我要跟你吵架,而是你自己这样子做,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理解。”
“有本事你以后就不要回家,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他更重要还是生你养你的老父亲重要,我看你也可以准备准备离职手续了,跟着慕时严一起卷铺盖走人。”
舒智平这一番话完全是气话,他没想到有一天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会为了一个男人指责他无理取闹。
舒欢深吸了一口气,“我来也不是要跟你吵架的,只是你连个原因都不给我,实属是让我无法信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你出了一次国,回来之后就变成了一个这么难交流的人,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反正我也不想当了,你爱让谁当就让谁当吧。”
余音刚落,关门声就啪的一声响起,与之响起的是茶杯摔碎的声音。
……
咖啡馆里,下午四点。慕时严应邀,提前十多分钟赶到,但舒智平却比他更早一步。
“坐下吧,我们两个好好谈谈。”舒智平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位置。
慕时严浅笑,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叔叔,这是我的辞职信,还望你过目。”
舒智平盯着信,没有接过来,“你这是何必?我并没有要你走的意思。”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没有继续在公司待下去的颜面。”
玻璃窗上投射下来的阴影打在慕时严的侧颜上,舒智平注视着他,意气风发又内敛稳重,不禁想起了二三十年前的自己,不过那个时候他跟这时候的慕时严相比还是要逊色很多。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一直都怨恨我?怨恨你爸爸因我而死,怨恨我抢了你们慕家一半的财产,怨恨我夺走了你爸爸的荣誉。”舒智平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越看越觉得看到了慕时严爸爸的影子,尤其是那眉眼,不笑时总是带着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但要说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慕时严抿了一口咖啡,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欢欢跟你在一起吗?因为我知道你怨恨我,所以我怕你跟她在一起的那份感情也会因为我变得不纯粹。但我又矛盾啊,你父亲救我而死,我的确是对不起你,所以即便是在一个月前,我发现公司账本有问题,知道你想偷偷转移公司的资产,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跟你撕破脸,不动声色地暗中阻止了,最后,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你跟欢欢在一起了。”
所以在知道后的当天,他就找了慕时严谈话,那天,他好生维护着的表面关系,渐渐有了裂痕。
在那之前,慕时严在公司做的手脚,舒智平知道的一清二楚,实际上,两人一直都心知肚明,暗自较着劲,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你为什么不觉得我是真的喜欢她呢?”
“真的是吗?”舒智平反问。
两人视线相对,纵使舒智平老谋深算,在社会上混了多年,这一刻也看不出他说得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叔叔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也不至于伤害舒欢。现在我提出辞职,对于你我来说都算是一种解脱,既然我输了,公司的分毫我都不会带走,也不会索要什么,就当做报答你的抚养之恩。”
“柏翡能有今天有你们慕家的一半功劳,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把我名下三分之一的股权都转让给你,这也是你应得的。”
慕时严起身,笑了笑,“不用了,比起施舍来的,我更喜欢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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