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最强悟道者(2/2)

如果不是此行万分重要,陈阿蛮着实舍不得用它拉车。

倒不是有感情之类的。

主要这畜生奸诈狡猾。

逮住机会非要吃五盆浆果才愿意出门。

此时。

陈阿蛮坐在车厢里,手里捧放着两尊玉佛,满脸肉疼。

毕竟...

这是陈留候府最后的家底了。

陈知安看在眼里,善解人意道:“老爹,实在不行咱们打道回府吧。

我看这两尊玉佛差不多也值个万八千的了,我们卖了开勾栏,定亲这事儿,我不急的!”

“区区八千两而已,算不得什么!”

陈阿蛮忍痛把两尊玉佛递给陈知安,别过眼去不看。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陈阿蛮不懂经营,又是个闲散侯爷,这些年没得仗打,宫里赏赐极少。

一尊显赫侯爷混得比个县令还不如。

陈知安默默接过玉佛。

感觉又他娘的回到了前世倾家荡产娶媳妇儿是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

老管家干瘪沙哑的声音响起:“侯爷,西伯侯府到了!”

闻听此言,陈阿蛮瞬间气势大变。

一股子苦大仇深的严肃气息散发开来。

陈知安有些懵逼。

却见陈阿蛮狡诈一笑:“情场如战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爹有经验,进去之后看我脸色行事!”

......

西伯侯府。

余老太君坐在太师椅上双眸微阖,龙头拐杖杵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声比一声沉重。

在其下首,陈阿蛮正襟危坐,神情严肃,散发着苦大仇深的气息。

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在这诡异气氛下,余老太君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杵,青石板如蛛网般裂开,碎石飞溅。口中更是厉声喝道:“陈阿蛮!你要是反悔了,大可推了这门亲事,咱们收拢兵马,沙场上拼个你死我活,我西伯侯府不是非与你老陈家结亲不可!”

“老太君,你这是何意?”

陈阿蛮懵逼地看着余老太君,心想我好心好意来提亲,你这老太婆莫名其妙扯什么你死我活?

陈知安满脑子黑线。

先前就觉得老爹不是个靠谱的,你丫真要经验丰富,就不会在老娘死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光棍了。

眼见余老太君情绪激动,杀意沸腾。

陈知安赶忙从陈阿蛮身后站了出来,身子长揖及地:“老太君,知安向您请罪了!”

昨日过错皆由知安而起。

老太君宽宏大量,愿将西宁下嫁,知安一家欢喜还来不及,怎会反悔?”

听到这话。

余老太君脸色稍暖。

第一次把目光落在这个害得西伯侯府颜面扫地的纨绔身上。

外面都在传这小贼熬鹰遛狗、流连勾栏、横行无忌从不干人事儿。

她本以为大约是个贼眉鼠眼的蠢货!

不料这坏胚一袭落拓青衫、头别木簪、腰间悬玉、配上那副唇红齿白的清秀面容......

乍一看竟有些陌上公子的风采,像个读书人!

可惜!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整个就是头草包,全家都是!

如果不是陛下从中斡旋,她着实不愿和陈留候府结亲。

昨日事发后,她毫不费劲就从蛛丝马迹中看出,这场阴谋针对的不光是陈留候府。

还有她西伯侯府。

她本以为任陈阿蛮再废物,也理当能够看看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才对。

没想到等了一夜。

无论是户部侍郎家的二小子、河间魏家的老三,还有那混迹官场的掮客钱三高都安然无恙。

陈知安这小贼蠢也就罢了,毕竟名声在外。

你陈阿蛮身为陈留候,竟连半点脾气都没有吗?

越想越气。

余老太君冷哼一声,愈发嫌弃那个满脸苦大仇深的陈阿蛮,拂袖道:“小侯爷,随老身来!”

陈知安给老爹递了个眼神。

赶忙跑上去扶着老太君,独留陈阿蛮满脸懵逼地坐在大厅,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