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遗梦陷落(2)(2/2)

闵行洲额角的脉搏一跳,“林烟,你答应过我什么,委屈了要告诉我。”

“答应什么,什么时候答应的。”林烟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抬眸间,若无其事地仰望闵行洲。

她大概是被捏疼了,那样的红,闵行洲还算有耐心,“我们不闹了,七哥回家哄你。”

林烟拨了拨头发,轻轻莞尔,“对不起闵公子,我结婚了。”

结婚?

他怎么没查到。

是被谁偷偷拐骗进闺房,成为谁的妻子?

闵行洲笑容一冷,“是疯了么。”

“怎么。”林烟药神冷静,淡淡看着他,“我还不能二婚了吗。”

“那个男人是谁。”转念,他唇角勾起一抹似是非是的笑意,“我不介意。”

他甚至想到强取豪夺的游戏,为她付出一回又如何。

林烟突然骄傲地说,“是…”

闵行洲抬手摁住她的后脑勺,拉到身前吻了上去,不想看到她骄傲地提及别的男人。

她推开他,“别碰我,我已经忘记了。”

一张陌生又模糊的脸横在他和她中间,拉起林烟的手,“你好,我是她丈夫。”

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他没见过。

为什么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般配。

那个男人爱她吗,疼她吗。

林烟挑皮眼皮,倔强地看着闵行洲。

闵行洲依然没把那个男人放在眼里,虽然他是有些嫉妒,真他妈嫉妒,怎么可以娶走他的女人。

“别这样,别骗我,我才不信你的小把戏。”

闵行洲当然不想失去她,哪怕他情绪一向不动声色,也有些压抑不住心底的阴煞。

“跟七哥回家,我们好好的在一起。”

林烟笑着退步,半点不愿意听他的话,“后悔吗闵行洲。”

他伏低上半身,“后悔啊。”

那种后悔。

那种得不到。

就像,小孩儿垫着脚趴在橱窗看着昂贵布娃娃的感觉。

画面一转,林烟小嘴紧闭,爬上游轮尾部的栏杆,朝深海纵深一跃———

“我恨你,你再也得不到我了。”

他伸手想拦住她,掌心只攥到她的披肩,做了三十一年的贵胄公子,那一刻尝到了剜心挖骨的滋味。

做小伏低的她,再也没了。

蓦地,闵行洲从梦中惊醒,呼吸深喘,发现自己在床上,在庄园的卧室,身上还是保姆熨烫整洁的灰色丝质睡袍。

四周死寂安静,一时间却让他分不清如今究竟是梦还是事实。

落地玻璃窗外的夜景模糊一片,幽幽荡荡的纱帘被风刮动,恍惚像她坠入冰冷海里时的白色披肩,跟着那本户口本沉不见底。

那场梦里她问:闵行洲,你钟爱小白花还是红玫瑰

那场梦里她说:你会后悔失去我吗闵行洲

闵行洲靠在床头,额角泻下的汗珠滚落,顺着下颚线没入胸膛。

手机屏幕显示:3点49分

多该庆幸,只是一场梦。

梦里又陷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