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诺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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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低维被彻底摧毁吗！？」

几乎是在最后的刹那喊出了保命的话语，天一惶恐地瞪大双眼，蜷缩成一团毛全然炸起。

万叶的刀锋在猛然落下的那一瞬，停滞在紧贴着白猫收缩瞳孔的正上方，眼神略为阴沉：“…你在威胁我们？”

「呵…」

勉强从喉咙深处挤出冷哼找回了些面子，小白猫缓缓向后挪动了半步，远离了几厘米刺得他汗毛倒竖的刀锋，又在万叶幽深的注视下不敢离开太远，尾巴转了一圈。

「对高维的人擅自出手，只会加快你们被摧毁的进程罢了。这可不是智者的判断，神千乔，你要放任他成为毁灭低维的罪人吗？」

“别听他胡说，万叶，弄死他。”

“好。”

天一：？？？

「等等！！」

老猫终于还是n度炸毛了，高维赋予的力量爆发开来，窜回人形踉跄后退了好几步，几乎气急败坏。

「你疯了？！惹怒高维的后果，你不清楚吗？」

“那也和你一只死猫没关系了。”

神千乔平静地看着他，指尖寒芒闪过，匕首重新出现在他的手上，久违的共振令一旁的苍古发出兴奋嗡鸣，“况且…你以为高维很重视你吗？”

「…你真要杀我？」

或许是濒临死亡的熟悉让冰之魔神渐渐找回了冷静，天一银蓝的眸瞳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两位少年，属于高维彻骨的冷漫延在周身的每一寸空气。

神千乔淡笑了下，与万叶五指相扣，看向他的眼神冷到像看陌生人，语气飘然，“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敢杀你？死在我手下的魔神不计其数，你自己不也承认？”

「为了低维？」

“不…为了我自己。”

「……」或许是被神千乔平静中深埋的坚定刺激到了，天一摇晃的身子缓缓静止，眼神的嘲弄更为阴戾。

「自己？你深爱的众生可从未接纳过你，这样不计前嫌去守护低劣的维度，有价值吗？」

“可惜。”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神千乔抬起头来，看向对方的眼神依旧毫无波澜，却偏生让古老的魔神感到了一种近乎羞愤的怜悯，“你口中低劣的维度，你当真从未了解过啊。”

“天一，我说，究竟是谁更可悲些？”

「……啧！」

唰然的风瞬息拂过天地，在交涉失败天一出其不意逃窜的瞬间，万叶紧追而上。

两人翻飞的衣衫迎风猎猎，对立面的魔神虽狼狈地躲闪着，身姿却颀长高挑，薄唇淡如樱花，映衬着隽美清贵的脸。

远山般的眉勾勒着眼尾上挑的桃花眼，那双凝望神千乔的猫儿竖瞳，一直都自私而薄情，忽然露出了似惋惜似得意的冷笑：「可我的主人啊，你还是输了！」

“千乔。”追击的万叶蓦地凝眸，下一霎，唰然横身挡在了神千乔单薄的身躯前。

紧接其后的下一秒，就像是拖延时间的目的已然达到，以天一为核心，寒意瞬息爆发飞涌：「高维的支援——」

“不会再到了噢。”

猝不及防炸响在身后的嗓音就像恶魔的低语，惊得天一那一刹神情大变。

两眼转圈失去意识的高维少女被绪清落嫌弃地丢到了地上，本该源源不断送入身体的高维力量就像断了流的水，乍然的爆发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惊悚扭头的瞬间，他看到神千乔终是对他露出了笑。

杂糅的光落在少年挽了半边的白衣衣袖上，在整个世界核心同步轰然炸开，满世界化为碎片噼里啪啦地崩裂时：“哦呀，究竟是谁输了？”

其实早在外界的三人找到并毅然进入虚假，高维突然撤走支援时，结局便早已注定。

低维的冰之魔神，不知究竟经历过何种过去，输在了对高维过分的信任和尊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