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切磋（2/2）

两人对峙，立花元秀用木棍对着言宗，摆了一个中段的架势。言宗没动，木棍还插在他的腰间，他只是用眼睛看着立花元秀，也不是什么凶狠的眼神。就像平时看一些不感兴趣的东西一样，平淡又茫然。

这样的眼神流露不出什么情绪，但可以知道他很平静。

立花元秀的精神非常集中，他在等言宗拔刀，或者说是拔棍。但他发现言宗并没有拔刀的打算，不过这没什么，假意示弱然后在对方大意的时候一击致命。立花元秀是这样想的。

光酒家的小弟开始起哄了，酒精和女人让他们十分兴奋。

观看的人像看表演一样看着两人，他们依旧如先前一样坐着，边吃边看。希奈拿着她的羊腿啃着，目光盯着两人。

两人都没被光酒家的小弟所打扰，立花元秀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言宗身上，他已经听不见别的东西了。而言宗则是把一切都当成了自然，就像微风一样，不去注意就不存在。

立花元秀的呼吸开始急促，他不敢攻击。虽然他一直就小看言宗，但是当他与言宗对峙的时候，他却发现无从下手。

随着时间的流逝，光酒家的小弟也不闹腾了，他们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呼吸也发生了变化。生怕呼吸稍微重些，都会变成两人出手的导火索。

两人对峙了大概一分半钟，立花元秀身上的汗已经把他的衣服给打湿了。他的注意力也在下降，他不知道这样还能坚持多久。虽然他主修行的是新武士的那套，但是他还是想和言宗比比剑术。毕竟剑术才是武士的根本，没了剑术他所修行的新武士那套就是忍术了。

“黑田你怎么看？”秋山故意恶心黑田，黑田没有回答。

黑田比言宗大两岁，是立花家的核心武士，他能看懂现在的局面。而且他和言宗的关系还不错，言宗每次来这岛的时候都会去找他，这次没找他只因为太忙了。不过好在没去找黑田，立花元秀之所以来替换黑田，就是因为黑田和言宗走的有些近。这涉及忠诚问题。

其实秋山在两人离席后，便告诉了众人立花元秀必输，现在他们就想看立花元秀是怎么输的。虽然这让立花家的管事黑田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这是事实他很清楚。

两人对峙了已经有两分钟了，立花元秀还是没出手。而言宗是不打算出手的，他可以这样把立花元秀给耗崩溃。

立花元秀之所以不动手，只因为他的想法太多了。首先他想赢他不想输；其次他明白新武士不如核心武士；其三他虽然不相信言宗的事迹，但是他还是有些犹豫。他怕那些事迹是真的，毕竟言宗的实力是核心武士这一点，立花家的核心武士都是肯定的。

立花元秀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对于武士的决斗来说是非常不利的。而且他还十分的犹豫，总想着一招制胜，但又总觉得他出什么招都会被言宗防住。其实这不过是他的臆想而已，他自己出什么招，他就在脑子想言宗会这么防。所以在他的臆想里言宗当然什么招式都能防住了。

立花元秀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言宗产生了恐惧，而言宗什么也没做，连所谓的杀气、威慑力这些东西都没用。他只是不畏惧而已。

言宗一开始只是在等待立花元秀先出手，而立花元秀却是自己给自己找起了障碍。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新武士的修行简化了不少，他们放弃了很多修行。比如三源力中的意念之力与威慑力，而第六感的修行也是靠自己自觉。至于心性方面，那就是完全看性格了。但这样也有个好处——数量庞大。

“元秀大人动手！”黑田已经看不下去了，他很清楚立花元秀的情况。

言宗用的是核心武士间传统的战斗方式，比的是剑术和心性。而在这两方面立花元秀都是不如言宗的。即使一开始立花元秀就使出新武士的那套，不和言宗比剑术。结果还是会输。

要知道新武士会的核心武士都会，而核心武士会的新武士基本不会。

传统核心武士的战斗，往往是两人对立。等待自己的身心达到一个极佳的状态，然手瞬间出手。虽然不一定能赢，但一番交手后，两人的身心就会有所变化。然后再重复一遍，直到双方在身心上的差距变大，决定出一个胜负为止。

而决定身心的就是心性，在一次次的交手中，恐惧、紧张、着急、愤怒、兴奋等各种情绪都会涌上来。任何情绪都会影响身心的状态，从而露出破绽被人一刀了结。

黑田的呼喊惊醒了立花元秀，怒火瞬间烧到他的脑袋，他为自己的行为而愤怒，同时为黑田的提醒而愤怒，他觉得黑田让他丢了面子。他带着怒火向言宗猛的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