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忏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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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充斥着和煦的阳光填塞了整个教堂，盛大庄重的管弦乐于空旷中重叠回响。

听着耳畔传来的温和布道声，信徒们双眼紧闭，神情安详平和，倾听者主教潺潺低沉的声音，他们感受眼皮前透出的微红光亮，心灵得到洗涤。

斯内克浸在金色的光线中，他似乎暂时忘却了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动作、神态和周围的信徒没有任何区别。

当管弦乐结束，主教温最后一声和低沉的布道声结束，信徒们纷纷后知后觉地睁开双眼。

而斯内克则拿起搁置在大腿上的绅士帽戴好，他身旁的一些信徒分成两部分人流从大祈祷厅两侧的偏门走去。

信徒排起长队，在大祈祷厅的两侧偏门分别站着两名仆役，他们穿着白色朴素的矩形面料，不经过裁剪、缝合，在每一个连接处采用缠绕、别饰针、束带等方式在人体形成了无形之形的特殊穿衣方式。

斯内克扫视了一眼，拿起手杖向着右边侧面走去，作为一个半虔诚地女神信徒，他对富饶女神的弥撒流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一般在主教布道结束之后，教会后续还纳入了告解室解惑、开导和另外一种给救济院送温暖的流程。

这两种没有固定的先后顺序，是同时进行的，向大祈祷厅的左边侧门走，是加入给救济院捐赠的队伍，反之则是前往告解室向神父吐诉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

当然，不排除有两种都想进行的信徒，但是在这一点上，富饶教会是不允许的，在教会的教义中有着明确的一点：

“约束贪婪，克制欲望！”

这在选择两种上也是同样适用的，二者选其一，必有取舍。

望着眼前冗长的队伍，斯内克握着手杖的手掌不禁加大了几分力度，他下意识微眯起双眼，这使得他眼角的鱼尾纹紧紧挤在一起，显得整个面孔更为苍老了几分，阴沉和古板涌上脸庞。

老实说，这么多年以来，斯内克还没有排过这么长的队伍。

他想了一下，眼瞳上移，视线逐渐偏移往左，看到圣坛后的壁画花纹图案。

顿时，斯内克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他将手中的手杖交递给左手，然后右手探进口袋中仔细摸索。

处在队伍的中段，斯内克的动作幅度不大，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一些硬币，都是一些面值很小的普斯。

大拇指划过一枚枚硬币，斯内克仔细地数了数，总共有6枚普斯。

接着，他抬眼脖子微偏望向前方缓慢前进的队伍，嘴唇轻微翕动无声地说着什么。

“还有九个......”斯内克低声咕哝，他在数队伍排在他前方的总人数。

斯内克眉头微蹙，很显然，这个数量的人数还是让他不怎么能接受。

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斯内克收拾好心情，眼角挤在一起的鱼尾纹散开，他面露微笑拍了拍排在他前面的人。

做事这方面，斯内克总是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把事情做到最好，首先一个好的表情、面貌是一个好的开始，它可以最直观地带给人第一印象。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触感，站在斯内克前方的男人下意识转过头，面带疑惑地看着他。

男人并不认识眼前这个老人，他对于眼前这个陌生人的行为感到很

奇怪，

“很抱歉打扰到你，先生。”斯内克保持友善的微笑，他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普斯一边简洁道：“我能否用这一枚普斯跟你换取你的位置？”

男人视线不自觉落在硬币上停留了一秒，然后，他抬眼看了斯内克一眼，脸色有点古怪地试探道：

“一普斯的等量代换？”

“是的，先生，麻烦你了。”斯内克诚恳承认道。

男人没有很快回答，不过他脸上的疑惑迅速转变为一道清爽的微笑，他表现地很感兴趣，

“嗨，知道吗？这还是我第一次碰到‘一普斯等量代换’，我之前只是知道波卡斯特教堂里有这个比较冷门的规矩。”

不等斯内克回话，男人测过身体朝斯内克摊开了右手，呵呵笑道：“我换了，愿女神祝福你！”

斯内克笑容更盛，他递给男人一普斯硬币，摊开双臂合拢轻点在胸口，微微颔首道：“赞美女神。”

简单寒暄了几句，斯内克在队伍里的位置前进了一名，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按照刚才的办法，接连把口袋里的硬币花了出去。

这个过程中，排在他前面的九人中，剩下的三人其中有两人已经在告解室忏悔、吐诉完毕，剩下的最后一人刚好在斯内克用“一普斯等量代换”规则交换位置时进入告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