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道之心（2/2）
自那日后，林多多和云长生俩人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云长生每次往山脚的山洞里跑，林多多就会追过去。
那个洞里被林多多布置了一番，放了茶几杯子，之前那张锦榻没收回去，锦榻周围还围上了床幔。
地上的碎石也被清理了出去，然后铺上了一层火红的暖玉。
这样她赤足进来，踩在地上暖暖的，比较舒服。
里面偶尔还会传出似仙音一般的琴声，可惜有时候琴音会被可恶的男人打断。
后来云长生又搬了个梳妆台进来，结果林多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眼睛仿佛在说：我需要用到这东西吗？
梳妆台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因为云长生多了个喜好：对着镜子摸林多多的脚踝。
对于被摸脚这件事，林多多因为觉得理亏，向来是逆来顺受。
如果摆一面镜子能让云长生觉得更舒畅一点，她并不介意。
“你说，我们俩人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关系？”
“病人和大夫的关系，你是病人，我是大夫。”
四季山的天象在林夕的大神通下，总是如梦幻一般。
天上飘着白云，雪花一片片的飘落，风吹过云朵时，偶尔能见阳光。
云长生搬了个凳子在湖泊旁钓鱼，他没管水里的浮漂，反而把玩着手里柔软娇嫩的玉足。
林多多面色慵懒的躺在躺椅上，懒懒的将玉足往云长生怀里一塞后，就准备午睡了。
这双玉足经常被人把玩，已经不像前几次那样，总是红红的。
不管云长生捏还是挠，玉足依然洁白如冰雪。
俩人目前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
用林多多的话来说，这叫做防范于未然。
与其等心魔出来的时候摸，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有空就摸。
效果也很显着，这两天心魔出来的频率越来越少，黑色的灵力已经好久没现身了。
林多多对此很得意。
自从摸她熊的那一晚过后，云长生的心魔已经有越来越过分的趋势了。
如现在这般，心魔连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了，更过分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发生了。
云长生手指一根根的穿过趾缝，像握手一样，与玉足十指相扣。
小小的足儿比他掌心还小，宛如柔荑。
足趾上指甲圆润光滑，五个玲珑足趾串成了一串珠玉。
云长生觉得，面对这么美的玉足，恋足确实不丢人。
他很欣赏心魔的审美观。
欣赏心魔就是在欣赏他自己，这不要脸的家伙……
“师尊，山下女子足儿是女子的私密之处，摸过之后，是要负责的。”
“呵，你这些话，敢对四季洞里的那个师尊说嘛？”
林多多已经懒得计较云长生对她的称呼了，反正死不承认就好。
被叫声师尊她又不会少一块肉。
而且她也已经听习惯了这个称呼，
反倒是圣女这个称呼有点听不惯，听着好像在叫别人一样。
就像当初斩出这具应劫分身，她明明变幻出另一张脸，再自称蛊族圣女，会更有可信度。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就是感觉如果云长生真的喜欢上了另一张脸，她心里会很隔应。
没斩出应劫身前，林夕以为是受情劫影响，才会有这种想法。
但斩出不受情劫影响的应劫身后，完全理智的应劫身却想法如故。
“怎么了，不敢说话了？”林多多低笑了一声，云被风吹散开，阳光倾洒。
摸了脚就要负责。
那她的本体也被摸过，云长生有胆子堵住四季洞，大喊着要对林夕负责吗？
“喂！你属狗的吧！”
云长生擦了擦嘴角，没说话。
皓白的脚踝上留下了个浅浅的牙印。
有一说一，修仙者就是好，连脚都是香的。
如果是凡间女子，就算如林夕一样貌美，云长生还真下不了口。
除非比林夕貌美十倍……
不过此界应该不存在这种女人。
“恼羞成怒了？”林多多从躺椅上起身，眯眼看着云长生。
“珍惜这段时光吧，哪天你的心魔消除了，就连我都欺负不了了。”
“化神期打筑基期，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黑色的灵力忽然升腾。
林多多：……
这家伙说不过，打不过，就耍赖！
她挪了挪身子，将身体整个缩进了云长生怀里，纤手捧着云长生的脑袋，然后仰起头，将冰凉的唇瓣贴了上去。
一直到黑色灵力消失，她才“呸”了一声。
云长生那嘴刚咬过她的脚！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心魔怎么会突然压制不住了？”林多多语气愤愤的指控。
“我哪知道，他想出来了就出来了，我又压制不住。”
云长生一脸无辜，他看着湖泊里的浮漂，将鱼竿提了起来。
只是一尾小鱼苗。
遂又将鱼苗放生，打窝，换饵，继续钓。
再闹腾下去，今天可能就要空军了，身为一个合格的钓鱼佬，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但小鱼他又看不上。
“无赖。”
见云长生故意聚精会神的钓鱼，林多多嘀咕了一句，将玉足抽了回去。
今天不给他摸了！
黑色灵力又开始升腾……
林多多：“……还说不是故意的！”
她只能乖乖的将玉足塞了回去。
“就会欺负我！”
云长生闻言，没有言语。
傻子才会去堵四季洞门口，上次渡劫期的威压爆发，差点没给他整出心脏病。
这里有个好欺负的，干嘛不欺负？
“云长生，我觉得你有点恃宠而骄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好歹也是个化神大能。”
“叫我长生，这样我会更有感觉，有利于消除心魔。”
“长生？嘤嘤嘤，刚才还说要对人家负责，结果是把人家当成了祖奶奶，你个渣男！”
“……这些台词你从哪里学来的？”
“你写的那些话本。”
“那些话本你少看，三观不健康。”
“三观不健康你还写？”
云长生：……
主要是琼瑶阿姨的剧本够魔性，让人记忆犹新。
他这才有点印象，将其记录了下来，也算是对于短短一辈子的缅怀。
“心魔没了，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那就好。”
云长生松了口气，这个很像师尊的女人，不是师尊专门用来消除他心魔的。
四季山顶，天空中飘零的白雪渐停。
山顶积雪融化了一些，化为甘冽寒冷的冰泉，向着山下流去。
原本积雪会没过足背，云长生这几天总是穿着长靴。
林多多反而对此不在意，光着脚丫子到处跑，云长生摸得时候总是冰冰凉凉的。
偶尔还会丢个除尘术上去，但是用了除尘术和没用之前没什么两样，依然雪白透亮。
如今山顶的雪化开，俩人留下的足迹一个个消失。
再次走过时，男的留下了浅浅的鞋印，女的留下了娇小的足印。
“师尊。”
看着天象变化，云长生知道，他的师尊可能要出关了，所以就早早的等在了四季洞外面。
林多多低眉顺眼，糯糯的喊了声：“祖奶奶。”
看她那小表情，好像煞有其事一样。
“三日后就下山去处理俗事去吧。”洞里的人声音似是有些疲倦，却依然带着山中风雪一样的寒凉。
和林多多不做作时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是，师尊。”云长生点头，这一日他已经等了很久。
山下的事情总是要处理的，山下的故人如今不知如何了。
有那红尘一派的将军护着，应该过的还不错吧？
“这是你的生辰礼。”洞里飞出了一样东西，云长生伸手接过。
是一把长剑，看样子，却是女款，带着娟秀之气，暖暖的，像是贴身之物。
从未见过师尊使剑，云长生这样自语了一句，然后等待林夕讲解。
“这把剑叫做云雪剑，传闻是是那曾经戮仙的天云为天雪炼制的，我又将此剑蕴养了百年，与它有了些感应。”
“如果旅途中遇见危险，你催动这把剑的禁制，就能挥出我的全力一击，能够使用三次。”
讲解声停止。
云长生闻言欣喜。
原来是保命的东西，他有些爱不释手的拔出剑，挽了个剑花，这才收进了储物戒指。
“好了，我还有点私密话与我那侄孙女说，你先回去修炼吧。”
四季山的洞门缓缓打开。
林多多对着云长生摆了摆手，然后神情恭敬的走进了四季洞。
云长生回眸望了一眼，轻“咦”了一声：“师尊也学会化妆了吗？”
他看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一眼就认出了哪个是他真正的师尊。
林夕眉间有一点嫣红，些许时日未见，看着好像比之前多了点人情味，神情也不像声音这么冷了。
“这祖奶奶和玄侄孙女跨了这么多代，感情还能这么好吗？”
少年暗自吐槽了一句后，径直回去。
洞门合闭。
两个女人在云长生走后，同时变成了面瘫。
地上多了两个蒲团。
俩人相对而坐。
林夕之前隐藏起来的洁白锁链显现，锁链一如既往，穿在琵琶骨下，贯穿了肩头。
“你扔的？”林夕拿出了一个戒指。
林多多：……
她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她扔掉的那个，里面装满了合欢宗的法器。
林多多默默的把这段时间的记忆共享给了林夕。
“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吗？”林夕看了眼储物戒指，与林多多一样，没有很生气。
而是划了个空间裂缝，把戒指扔的远远的。
不出意外，这戒指会永远漂浮在虚无黑暗的空间中。
如果有哪个化神或者化神以上的修士闲得无聊，将这戒指捡了出来，她们也无所谓。
这东西对化神以上修为的人效果不大，最多增加一些闺房乐趣，或者一些新奇的姿势……
林夕比较在意的是，这才几天没见，完全保持理智的林多多，竟然已经和云长生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是不是太纵容他了？”
“不然呢？”
林多多反问。
两女沉默。
心魔她们弄出来的。
她们理亏，说话都不敢硬气……
林夕想了想，如果换成她，好像也不可能做的更好。
“喜欢他吗？”依然是上次的问题。
“不确定。”依然是上次相差仿佛的回答。
不确定，就很难办。
“那此次下山，寿终之时再回吧。”
“恩。”
一百多年，应该就有个确定的答案了。
“顺其自然几好，讨厌的话，就不要继续。”林夕说着，顺着自己的衣领看了进去。
林多多也看了眼，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是道：“被摸这里，好像也并不讨厌。”
林夕纠结了一会儿，然后吐出了三个字：“不讨厌。”
那确实是不讨厌了。
“也许是修仙者不拘小节，所以不讨厌。”林夕还想要挣扎一下。
“你幻想一下被别的男人摸这里。”林多多看了眼林夕道袍下的饱满。
然后俩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两个字：“讨厌。”
“……也许是因为，他是我在这一界唯一亲近的人呢？”林夕还想挣扎。
“那你幻想一下，是师尊摸……”
“别说了，恶心！”
想起师尊那个大胡子，林夕一脸恶寒。
那绝对不是她喜欢的款。
“近日是他生辰，等他下了山，就要百多年不相见了，今日要去看看他吗，用我的身份去看他。”林多多提议道。
“……要被摸腿。”
“其实还好。”
“他还会动嘴。”
“你这都是借口，你自己知道的，我们是不讨厌他这样做的。”
林多多准备揭穿本体的戏码，她指着林夕眉间的嫣红道：“是不是快压制不住了，亲近他的时候，会忍不住强啪了他？”
“你这都是哪学来的词，而且只是区区一天，我忍得住！”林夕对着天空竖了个中指。
无耻天道，天天在她脑子里播放武打片，害的她心神不宁。
林多多见到林夕愿意，化为了一道光和林夕合为了一体。
原地只留了一双黑丝……
林夕：……
这破分身把这黑丝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迫害她！
这分身怕是不能要了，还是丢了吧。
她无奈的捡起黑丝，肩头洁白锁链挣断。
“等渡过了情劫，就该准备渡飞升天劫了。”
至于渡过情劫后，会不会追夫火葬场？
绝无此种可能！
她林夕向道之心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