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2/2)

两人真下着楼,就听见楼下一阵喧哗——

“黎古青,你别给我耍花招,我现在就要看到祁阳!!!”一个狠厉的男人声音传了过来,听到那声音,宁以谦心里一动,真是个熟悉的巧遇,估计这人就是那个凡人界皇帝吧,这话倒是挺有气势的。

“黎古青,你够了,这可是师门的命令,你还是安分点好!”这声音耳熟,不就是他那位未知大嫂之一——莫容琪么??

两人已经下来了,看着这三人对峙,黎古青一脸懒散的坐着,另两个人却是一脸怒气的在一旁盯着,很显然是受制于只有黎古青知道位置的那位将军—祁阳。

“哟,这大清早的,怎么火气这么旺啊!”宁以谦习惯性的倚着兄长,没有发现他这一靠让御以绝瞬间有些紧绷,嘴唇也习惯性紧抿。

“谦小公子?”莫容琪一愣,立刻反应过来,瞅了瞅那位沉默的人,唤了一声:“绝公子。”

“他们是?”那位皇帝虽是怒火滔天,但是他的礼仪倒是不得不让他出声。

“哦,这两位是我和师姐两人在路上遇到的,是来拜入山门的。这一位是天迢国的王者——墨战”莫容琪连忙解释道。

墨战不感兴趣的朝他们颔了颔首,就又开始狠盯着黎古青。

“难道,琪姑娘你师姐又不听话了?”宁以谦眯着眼睛问了一句,奇怪的感受到兄长大人微微一震,疑惑的看了过去,确实对上一双黑的诡异的眼睛,愣了一下,安抚的拍了拍哥哥的手。

黎古青顿时心里一颤,她知道那个孩子的兄长是有多凶残,有多对那孩子千依百顺,眼珠子迅速转了一转,抢在所有人开口前说道:“没什么,我觉得我可以出门了。”

莫容琪和墨战愣了一下,同时看了看宁以谦,宁以谦无辜的眨眨眼,示意他什么都没做,才听到墨战嗤笑了一声,说:“那就快走!!!”

黎古青咬咬牙起身朝外走,却不料莫容琪邀请道:“两位现在要是没什么事,要不要跟着来看看,同时也能压得住师姐。”说完还悄悄的抬眼看了看御以绝,脸上一红,又低下头去。

宁以谦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发展,为什么至今莫容琪明明没有多见御以绝,也没有说过话,就这样娇羞了??就这样脸红了??就这样情根深种了??

然而,当宁以谦看到兄长那人那依旧冷漠甚至开始不喜的目光时,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位“嫂子”是惨败而归了,莫容琪,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情根深种估计是要连根拔起了╮(╯▽╰)╭……

黎古青在御以绝的震慑下没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就顺顺利利的把他们带到了一处房子的地下室,那位将军正被绑在墙上,昏迷不醒,身上还有鞭痕和血迹,脸色惨白。

墨战的眼睛顿时红了,连声怒吼:“快放他下来!!”

黎古青不屑的撇撇嘴,手一挥,那铁链就顺势断裂,墨战立刻抢抱住祁阳软下来的身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感受了一下鼻息,心里一安,毫不客气的回身就吼:“药呢,要给我都拿出来!!”

莫容琪略微有些尴尬,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瓶递过去,解释道:“这是‘天延丹’,能够温养人的身体,恢复伤势。这一瓶里共有十颗,聊表歉意。”

墨战立马夺过去,倒出一颗兑上水就往祁阳的嘴里塞,却不料祁阳根本就张不开嘴,好不容易张开了嘴,却也根本咽不下去,皇帝简直就要气疯了,转过身狠狠的盯着黎古青,一字一句的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一双眼睛里满是暴戾,是恨不得拆皮卸骨的恨意,让黎古青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还强装镇定的说:“谁叫他不服从我?”

墨战的声音里面有种诡异的低沉,让人毛骨悚然:“那么,你给我等着!”

转过头,轻柔的抚了抚祁阳的脸,声音也同样柔和的说:“小祁,今天我可不能信守承诺了。”然后果断把天延丹放进自己口中,仰头含了一口水,舌尖拨动了几下,沉下身覆上祁阳的嘴,顶开他的唇瓣,一口一口把药灌了进去,唇瓣微分,最后一滴清水将将滴落,润湿了那干枯起皮了的唇瓣……

所有人都惊住了。

宁以谦暗想,难怪觉得不大对劲,原来是搅基啊~~~

御以绝沉默着看着,复杂的眼光中隐隐能看出一些迷惑与羡慕……

莫容琪只是震惊的看着,她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相爱,但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

黎古青先是震惊的看着,随即眼中就流露出疯狂的愤恨和鄙夷,极端的情绪甚至让她的脸整个变形,她尖利的叫道:

“原来你们是这一种恶心的关系,难怪这么急切呢!怎么样,看到他这个样子,你会有什么心情?要是早知道这个男的居然是个用屁股伺候人的,我就一早把他杀了……”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御以绝一巴掌狠狠扇到墙上,而后又是一道气劲拍过来,黎古青眼睁睁的看着,眼里有脆弱、伤心、痛苦,最后解脱的闭上眼,宁以谦想拦着,却没想到兄长如此激动,根本就没来得及……

“砰!!!”黎古青身前站着一个人,拿着一把剑,眉心蓝色的光点闪动,身上也被晶莹的红色包围成一个茧一样的防护膜,保护了两个人。

“绝公子,请慎重,师姐毕竟还是我云天门的人,不是你可以任意伤害的!还有墨战皇上,我师姐只是受过男人和男人间的情伤,受了刺激,请原谅她的一时失言,莫容琪在此赔罪。”

墨战意外的看了御以绝一眼,又见他处处护着那个小少年,心里顿时明了,抱住祁阳,一使劲站了起来,看都不看那边两人一眼,直接对着御以绝道了声谢,然后,用诡异的眼神看了看他们,笑了笑,低下头温柔的啄了啄祁阳的唇瓣,说了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御以绝沉默,而宁以谦一脸茫然:什么意思啊?哪有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