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爱不能等吗(2/2)
“好吧,听你的。”李转娣如小鸟依人,跟着程军走进了那高高的城墙,那个公司曾也是李转娣梦寐以求想进的公司,可惜那大门不会对一个陌生人开的,因为李转娣就是缺一个这样的人带她进入。
“你那天不是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程军神神秘秘地从柜子里,**头还有书桌的抽屉里搬出了一堆信出来,叠起来足有一米多高。
“这是什么?你喜欢的女孩子的信吗?”李转娣满脸疑问。
“不是,全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我现在有点无法自拔了,你帮我出出主意吧!”程军满脸通红。
“这信给我看,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李转娣内心有些不安,很害怕看到这样的信,很害怕触景伤情。
“没关系,只给你看!”程军有些话中有话,全李转娣并没有听出来,因为单纯的她,从来没有深想过。
李转娣快速看了几封,全是一个男孩子的单相思,爱之深,情之切,这信好像从大一开始写的,平均每周一封,生活中的点滴小事,情感波澜,如日记,如诉说,如分享。看着看着,内心有种莫名的醋意。
李转娣停止了翻阅,不想再看了,为什么要看一个男人如此爱一个女人呢,自己曾也是如此的被一个男人**着爱着,写着肉麻的情书,可如今那个男人却跟另外一个女人在过着男耕女织的夫妻生活。
“我不想看了,你应该把信送给她,让她知道,至少,她知道你是如此的爱着她。”李转娣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波动。
“我想过,想过一万次,无数次,可是我对自己没信心,对她也没信心,我现在跟她是朋友,是那种很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可是我害怕我对她表白,她拒绝我,从而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那么我将永远失去她。”程军眼睛望着窗外,一字一顿地说着。
“那她有男朋友吗?”李转娣看着程军脸的侧面,男人深情的样子是如此的特别,以前王彬不也是这样对自己的吗?
“她有男朋友,所以我才不敢寄出去。把爱和相思写在信中。”程军还是没有看李转娣,一直望着窗外的远方。
“哦,这样,那你没希望了,人家感情好你不能当第三者掺和。”李转娣一口否定了程军的单相思。
“假如她男朋友对她不好,我可以去追求她吗?”程军突然转过头,深情地看着李转娣。
“好像可以吧!但又好像不可以,感情的事我也说不清楚。”李转娣摇着头,又点点头,又摇摇头。
李转娣觉得自己也不是专家,很难对迷途在感情中的程军指路。
“我从第一次看到她,我就觉得她很特别,纯真,善良,与众不同的个性,慢慢的,不知不觉的爱上了她,不可自拔,也或许我配不上她,但是我是一个宁缺勿滥的人,脑中总是有她的影子,忘也忘不掉,也没有办法去爱上别的女孩子,所以我现在很迷茫,但是想起她,我又觉得很幸福。”程军低着头,原来男孩子痴情,被情感折磨不尽相同,但是都一样的痛苦。
“呵呵,过去是我小看了你,我原来以为你什么都不懂,男女感情你都不明白,原来你比我更懂,呵呵,我觉得你应该去试一次,表白了,让对方知道。你呢也不会陷入这样痴痴糊涂的等待,浪费青春。”李转娣站起身,神情有点恍惚。
“我要走了,过几天就得去上班了,不能老在家玩,疯,老大不小了,在外面还好,在家我整天无所事事,别人以为我不正常。赚钱对我来说是一件快乐的,又能证明自己能力的事。”李转娣把信整理好,放在一叠信的最上面。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程军追到门口,眼眶里显然有些潮湿。
“不知道。我要趁过年前走,我不想在家过年,害怕被别人过分的地关怀,让父母更加伤怀。”李转娣没有回头,泪水已经情不自禁。
“让我送你吧?这次骑单车,不跑了。”程军说着关上门。
“好的,送到车站就行。”李转娣停下来了,等着程军去推自行车。
“在风里骑车的感觉真好,呵呵。”程军在前面使劲蹬着单车。
“是啊,可惜我没有这样的经历。”李转娣和王彬那么多年,一直是含蓄的,内敛的走过来的,从不曾坐过他的自行车,也从未在熟悉的人面前牵手走过。
李转娣和王彬那个年代的孩子,都害羞得很,哪跟现在的小年轻后,十几岁,天天情啊爱啊,那个时候都只是把仰慕和相思放在心灵的最深处,互相鼓励,好好学习,爱的结果就是彼此给对方动力而取得各自在事业或学业上的成功。
李转娣忽然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的年华白来过,没好好玩过,没好好享受过,也没好好地谈一场恋爱,纵然心中有爱,却只是浪费在苦苦相思中。而今最美的年华过去了,那个自己付出半辈子感情的人却不要自己了。
程军,他也心有所属,早就心有所爱,以后要离他远点,如果老跟他这么近,会影响他的恋爱前途的。
王彬啊王彬,你为何如此等不及,为什么不等我,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为什么,你现在还说爱我,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为什么男人们都是这样子,现在程军也有自己的爱人了。
之前,李转娣把程军当好朋友,或者说自私地把他当嫁不掉后的依靠,因为和他相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如今对方在自己面前如此坦露着对另外一个女孩子深深的情感,李转娣内心却无比的难过,旧伤未好,新伤又添,这怎叫一个痛字了得啊。
李转娣伤感地和程军分别了,在内心祝福这位善良的朋友能有更好的感情归宿,又希望他能陪自己多走一段,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谁是谁非,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