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京城长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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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布道带着陆云与小水灵继续赶路。今天有点阴天，但没有下雨风有点大。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雨水不多。他们大多数时间里走的还是山里。跟以往不同的是，这山上两边都是有人家的，山上也有山路。路上现在满都是枯黄的落叶，在瑟瑟秋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随风乱舞，不时有新的落叶加入。

只听这时布道真人口中吟诵：“又是一年秋尽时，草木黄，枯叶飞。三人成行逆西风，山林簌簌，南望长洛，皆是人间不归客.”吟诵完布道真人神情有少许的落寞一闪而过。

陆云听完觉得意境不错，只是他还不能深刻体会到诗中的落寞怅然，除此之外又觉得

有点韵律不准。他问道：“这是道长真人即兴而作？”

布道点点头笑看他，问道：“是啊！你觉得如何？”

陆云挠挠头说：“感觉很上口，意境不错，不过好似有些不合韵律，我也不是很懂，道长真人莫怪。”

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一低头。

布道真人哈哈笑道：“已经不错了，你书读的还是可以的，即兴吟唱，见笑了。”说完接着又说：“再有两天，我们就到中原的京城长洛了，那里是中原地带最热闹的地方。到时候我带你们四处逛逛长长见识。”

陆云和那个不敢露头的小水灵听到这话，心中都充满来无限的期待。

就这样三个人又走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的下午，他们来到长洛城外。很远陆云与小水灵就看见一座高大城池坐落在那里。陆云和小水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城池。两个人仔细看了半天问布道说：“这就是京城长洛？好气派啊！”

布道回答说：“是啊！这座城是中原最大的城池了，走我带你们去逛逛。”布道仿佛一扫刚刚的些许落寞，兴致很高。

说着三个人不再观望继续往前走。人都说望山跑死马，事实也真是如此。看着就在眼前的长洛城，可是真要走到近前又花了半个时辰左右。越靠近准备进城的人越多，干什么的都有。推着独轮车、赶着马车的、骑着高头大马的、还有四人抬轿子，行人更不用说多的很。男女老少形形色色，衣着打扮各式各样，也昭示着他们的不同的职业身份。陆云与小水灵有点看不过来了，十有八九都没见过。看什么都新鲜，有时还要驻足看上一眼，布道倒是很有耐心，不时的停下来等一下。这时陆云又停下来，他看见一个粗衣短打扮的年轻人。牵着两只猴子正准备进城，猴子围着那人上蹿下跳的很有意思。布道走过来说道：“走吧！这是耍猴的，进了城你就能看见他表演了，现在大家陆续排队进城呢！别再耽误了。”

陆云答了一声“好”，跟着布道排队进城。城门很大，两边有两队穿着铠甲持着长矛的士兵守卫。每个进城的都手持质地不同的牌子，最差的是木牌，最好的材质跟陆云包裹里的黄金一样是金的。到了城门前有两个腰挂长刀的侍卫负责查验，并不仔细看。每天如此百十来年也没出过什么大事，所以就是走个过场。陆云没见过这么威武的士兵护卫，所以到了近前上上下下打量很多眼。布道拿出的是一块木质令牌，上面刻着云纹还有五仙二字。标明了他是五仙山道士的身份。士兵看着这块牌子非常客气的一拱手说：“道爷好！”

布道真人还礼说道：“有劳各位了！”接着把陆云叫到身边，指着陆云说：“这是我从北边村子里带出来的孩子，从没出来过，所以没有通牌。”护卫见是个满脸稚气的孩子，看身高顶多算个少年。没在意的对布道真人说：“道爷客气了，这个不打紧，如果想经常出入这里，到衙门补一块就好。如果是您收的徒弟，不经常下山无所谓了，逗留几日也不用麻烦了。”布道抱拳称了声谢。

就这样布道带着陆云和小水灵顺利的进了城。进城后陆云问布道说：“道长真人，他们对您为什么这么客气啊！我看对别人也不这样啊！”

布道解释道：“这中原的君主是我们道家的俗家弟子。所以道人的地位高一些。”

陆云疑惑的问：“我在村里时，先生说外面世界也是用儒家教化世人的啊？”

布道继续解释说：“这个不假，这里还是儒家文化为正统的天下。只是这个君主个人向道，当然君主向道底下也会跟风。但是儒家的正统地位是没有撼动的。我也认为，世家俗人还是需要儒家仁义教化的。也不能都去修佛近道，那么人间道就乱了。普通人的繁衍生息，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这也是道的一部分。既然是普通人就需要普通人的道，儒家正合适。”

还有一个细节布道没有说，那就是那个君主就是布道的俗家弟子。所以城门侍卫一见是五仙山的牌子，哪有不客气之理。还好布道拿出的是很普通的五仙牌子，如果是稍高一点的铜牌，这个守卫就得马上上报，由这里的七品官员出面迎接下榻驿站。要是布道自己那块君主亲自赏赐的金牌，那就更了不得了。那是需要一位亲王列队亲自迎进皇宫的，然后君主会亲自降阶迎入。布道常常会跟这个君主讲，教化世人要以儒家为主道家为辅，天地大道才不能乱。所以这君主才没有本末倒置极力推行道化。

布道真人从来都不喜欢人间那套大张旗鼓的阵势，有违道心。所以走到哪越清净越好，自己的道心人不能乱。

陆云大概明白了，没再多问。这时街道两边的喧闹已经让他和小水灵目不暇接了。有很多楼亭台阁，看样子这些楼亭台阁干什么的都有，有的挂着酒旗；有的是茶肆；有的是客栈。陆云这时走着走着，看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一间高大楼阁前，正在扭腰翘腿极尽风骚之能事。招呼着过往的男人，这个他是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自己以前读过的书和先生都没讲过！不过这群女子见布道带着陆云过来没敢过来，主动等他们过去后才继续揽客。

陆云忍不住的问布道说：“道长真人，这些浓艳女子是干什么的啊？穿的好伤风败俗，这要是在我们村里会被打死！”

布道真人被问的有些难为情，这个让他真的没法跟陆云解释只好说：“有些事等你大了自己来了解吧。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久不在人间行走了。”

陆云没得到答案“哦”了一声，然后回头看了看楼上的牌匾写着“遇春楼”三个字记在心里。

又走了一阵子，陆云看见前面街上被人围满了，幸好街道很宽没有影响其他人进出。陆云也好奇的走上前去，但是个子有点矮看不见什么。只听到里面有人一边吆喝一边用木棍敲着地面，周围的人还跟着起哄。有的喊：“翻个跟头”；还有的喊：“跟老子磕一个”；还有的喊：“猴儿跳一个”好不热闹。陆云听大家的呼喊知道里面是在耍猴，看不见有些着急。这时布道跟了过来。从怀里拿出一枚铜钱说：“这是一枚铜钱，你跟大家说进去赏钱，请大家让一让。”陆云接过铜钱很高兴，也没问为什么，只要能进去比什么都强。他按照布道交代的跟周围人说要进去赏钱，大家也就纷纷给他让出一点地方让他往里面钻。陆云一不小心还踩到人了，气的那人骂道：“小崽子你踩我脚了。”陆云赶紧连连赔礼，继续往里挤。到了里面看见两只猴子，在一个人指挥下一会儿翻跟头；一会儿爬杆子；一会又磕头。这时只听那耍猴人吆喝着：“南来的，北往的，你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然后拿着一个盘子在场地人群边上走了一圈，有人很大方会扔一两个铜钱，有的没有钱。到了陆云这里，陆云把自己手里的铜钱扔进盘子。这个令耍猴人很意外，他真没想到一个稚气满满的少年会给一个铜钱，他连忙感谢说:“谢谢小哥儿。”陆云傻傻的笑了笑。陆云又看了一会儿，知道布道还在等他所以没敢再看，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布道见他出来笑呵呵问他：“怎么样好玩吗？”

陆云笑嘻嘻的说：“好玩儿！那两只猴子，特别有意思。”

小水灵其实这时也是兴高采烈的，只是他不能现身也不能表达。

陆云继续跟布道往前走，街道两边还有很多岔路不知道通往哪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时布道拐进一处较宽的街道中，这处街道中都是小铺子了，有卖糕点；有卖粗布的；也有卖绫罗绸缎的。前面还传来的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这铁匠铺是陆云唯一见过的，他们村子就有一家，村里的农具都是那家给打造的。最后来到的街道中间有一家客栈，布道走了进去，客栈掌柜见是道士进来赶紧小跑出来迎接。布道真人赶紧打了稽首说道：“掌柜的不要客气，给我一间较为宽敞的客房，我带着这个孩子住一间即可。”

掌柜赶紧上前抱拳还礼说：“道爷大驾光临，小栈蓬荜生辉，只是不知您来自那座仙山？”

布道知道这里的规矩，如果要说是五仙山不但可以免费，可以住这里最好的上房。布道从来不愿意占这个便宜所以随口说：“北虎山。”

这掌柜倒也聪明马上说：“道爷可否让我看一下您的令牌？”

布道真人无奈的摇摇头拿出来木牌。掌柜一看木牌很是高兴，马上吩咐伙计赶紧准备一间上房。然后又责怪布道真人说：“仙长干嘛如此藏掖啊！要是被官家知道，我这小店一定会被定个招待不周之罪的。另外道爷您也该赏我口饭吃不是，您这一住，一是不用自己花钱，二是您住了上房我可以跟官家报销上房的银两，我不也是多赚些吗？”

布道听完掌柜的絮叨，马上施礼致歉说：“是贫道考虑不周了，莫怪莫怪。”

这掌柜见布道致歉连忙慌张的说：“不敢不敢，请仙长移步到三楼上房吧！那里有两间上房，您挑一间就是。”说完吩咐伙计引领他们上了三楼，布道选了靠右边的一间，领陆云住下。这家上房很大，两间房间还配有书房与客厅。

住下后天已经将近傍晚了，布道吩咐伙计一会儿给送点简单饭菜。陆云听今晚有饭有菜口水开始往外流，差不多有一个月了。除了干粮还是干粮，可真苦了这一副肚肠。今天终于有饭菜可吃了，陆云这会儿面露喜色，自己的房间也没回就坐在客厅等着。布道没理他，去房间内用清水毛巾简单洗漱了一下。

出来后跟陆云一起坐在桌子前，他刚刚坐好伙计就送上四个菜，红烧肉一盘、酱牛肉一盘、清炒白菜一盘、炒鸡蛋一盘。陆云看着丰盛的四样菜，问布道真人说：“饭菜也是官府出钱吗？”布道摇摇头说：“不是，这普通五仙山木牌只能住店，其它不可以。”其它几个菜陆云都吃过，唯独酱牛肉没吃过。在村子时，村里的牛一共十几头，大家轮流使用种田。哪舍得吃，就算老死也不吃，对村民贡献大，大家让其入土为安。

陆云这顿饭吃的狼吞虎咽，最后有点撑到了，饱嗝连连。吃饱后伙计送进来一壶茶水，陆云喝了一口感觉苦苦的涩涩的还有点清香。他问道：“道长真人这是什么水啊？”布道真人说：“这是茶水，是一种叶子泡的，可以生津止渴，提神醒脑。”

可是陆云并不觉得好喝，然后他又问了一些在街上看到的不明白的事情。布道一一给他做了解答。这时小水灵发出声音，询问自己是否可以出来一会儿。布道说：“出来吧！把你忘了，暂时不会有人来，你出来吧。”

小水灵一听赶紧显露身形，也跟着问东问西的，布道也不嫌烦只要问就解答给他们听。有的他们不问，布道如果觉得有用也主动说上一二。主要是为了让两个一清二白的两人能多了解些世道。说完这些，布道跟陆云说：“明天我带你们进皇宫看看。”

皇宫？陆云又是满头问号？知道他是知道的，书上介绍过。先生也讲过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皇帝待的地方。可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据说那里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有些地方官员一辈子也没进去过。

布道说：“我今天不是说，他们的君主是道门俗家弟子吗？”

陆云点点头，然后期待着布道下面的话。

布道说：“他就是我的弟子。来了怎么也得见一见，有些事嘱咐一下，顺便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以便将来你自己行走江湖时也有个照应。”

陆云一听眼前这位布道真人不愧为神人，简直无所不能。人间君王都是他的弟子，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的。现在在陆云小小心灵中布道的地位达到顶点。

五仙山是作为道家正统身份在世间存在的。历来皇家都与这五仙山有往来，一直是皇家官方道场。历代五仙山掌教都是深受皇帝尊敬的，特别这一代皇帝更是拜在来布道真人门下，致使五仙山的地位更是高于历代。

倒不是五仙山故意攀龙附凤沾染人间富贵。而是想借助皇家对世间的影响力宣扬道法，维护人间正道。皇帝本人想法特别简单，就是寻仙问道求个长生。可是这些皇帝私心寡欲太重有问道意，却无问道心。让他们清心寡欲参禅问道比登天还难。丹药倒是能给些，但不悟道修心，终究治标不治本。所以历代皇帝最长寿的一个，也只活到了百岁有余而已。满朝文武曾怀疑五仙山沽名钓誉没什么仙法。但几百年下来了，这布道真人还是像五十几岁人那样活着，那还要什么证明呢？所以久而久之，没人再敢质疑，这代皇帝直接磕头拜师了。

布道把这些详情也都毫不保留的讲了一遍，陆云和小水灵这才听明白。布道最后说：“明天我们走皇宫后门进宫，见到皇帝我暂时会说你是我新收的徒弟，让你们认识。皇宫礼数很多，但我们是可以免的，你就当他是你的俗家师兄就好。只是不要多说话，问什么答什么就行。”

嘱咐完这些布道让陆云帮忙从书房拿出笔墨纸砚，他书写了一张拜帖跟皇帝说明来意。并嘱咐千万不要张扬，派人辰时在后宫门等候就是。写完然后卷好，这时窗前飞过一只麻雀。布道笑了说：“来得正好。”说着手一挥把那只麻雀抓在手中，把拜帖绑在他腿上，然后让它飞走了。

陆云和小水灵都觉得有意思，陆云问：“它知道去哪里送？”

布道说：“自然知道，我告诉它了。”

陆云心想也没见你说话啊？然后又问：“不是说那皇宫布防森严，一只鸟都飞不进吗？它怎么进去。”

布道耐心的说：“他们看不见它飞进去，我略施了一点法术，也是障眼法。”

陆云这才听明白，一琢磨自己好像最近问了很多明知故问的问题。

再说那只飞走的小鸟，很快就来到了皇宫内的御书房，那里的龙桌书案前，坐着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正在看书。小鸟正落在它的书前，这男人好像早有预感，并没惊慌反倒很高兴。可是左右的宫女见一只鸟飞进来可是吓坏了，两人齐齐跪地磕头。他们两个这一大惊小怪反倒让皇帝有些不爽。只听皇帝训斥道：“有什么可惊慌的，我这个皇帝连只鸟都怕吗？至于你们这般大惊小怪吗？站起来不要声张我没事。”

其实这个时代的皇宫连一只飞鸟都防是有原因的。他们主要防的是一些山灵精怪，看着是只鸟也许就是变化过的精怪。所以，皇宫的守备是及其严密的。这几代的守卫，已经松懈了不少了。几百年来也没有精怪在京城作怪。民间各州府郡县虽然偶尔有些妖魔鬼怪作乱，但也没掀起什么大的风浪。

两位侍女听到训斥，诚惶诚恐的站起来重新站好，立在一边。皇帝这时已经取下纸卷，正徐徐展开。那只小鸟早已飞走不知所踪。皇帝读完这张拜帖，恭恭敬敬的站起身来对着空中抱拳口诵道号：“太上道尊！”算是给师尊隔空行礼。两位侍女这才明白是这位皇帝的师尊，使出神通送来了这只麻雀。知道缘由的她们终于放下心来。

行礼完毕皇帝传话下去，让大内总管觐见。不一会儿大内总管就屈步快走来到近前拜倒在地，听皇帝陛下吩咐。皇帝随即吩咐道：“明天辰时，你跟我亲自去后宫门接我师尊进宫。师尊吩咐不得张扬，这件事你亲自操办。”

那位总管领旨下去，只留下一位身穿龙袍的皇帝，这位皇帝也放下手头所有事情吩咐起驾回宫。明天就能见到自己的师尊了，还是有点兴奋的五年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布道领着陆云吃罢早饭，很早就出了客栈。约定的是辰时，他们卯时多一点就出发了。离皇宫还有半个多时辰的路要走。他们出了这条街，回到了昨天那条宽敞的正街，一直向前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人越来越少了。陆云很远就看见一座很雄伟的宫殿座落在那里，足有几十丈高，因为有围墙，陆云只看到了上面共有六层，对称式结构。每层支撑的圆柱上面雕龙画凤，屋檐房脊上走兽飞鹤。片片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流光溢彩。这一座宏伟的宫殿看的陆云连连惊叹！再看那望不到边际的围墙，更彰显一座皇城海纳百川的气魄。

陆云心想自己的村子才只有这一半大。

围墙前面也是街道可以走人，但过的人必须有特殊通行牌。街两边卫队不停的交替巡逻着，过的人都要出示通行牌才可以，没有的一律绕行。街道四通八达，不从这宫殿前走也是没问题的。在这街上走的基本是骑着骏马和坐着轿子的武将文官或者是巨商富贾，反正没有特殊身份的人基本拿不到通行牌。

布道真人走到路口要往左转，因为他们要找到后宫门，不想从前宫门走。但是想往后走卫队更多，监管更严。还好他们刚刚拐进来，就看见一个手拿浮尘头戴冠，身穿红色大襟宽袖之人站在那里观望。此人一见布道拐进了，马上屈步快走迎了上来。见面后一跪到底，口里轻声说道：“老奴恭迎仙尊大驾！”。布道赶紧把他扶起来说：“陈公公，我早说过不必如此，快前面带路吧！”看来两人很早就认识。这个陈公公也知道布道真人的脾气不敢多啰嗦，赶紧前面带路。有他带路侍卫除了有些惊异外也不敢多问。就这样拐进了后面围墙，这边的卫队更多，但有陈公公在，没人敢拦阻。走了小半个时辰才走到中间宫门处。进了宫门，只见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人身着龙袍，居中而站。旁边是手持掌扇的两队宫女。陆云只见居中的中年人，脸阔鼻方，剑眉虎目，一脸的英气风采过人，还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不用说这就是这里的皇帝了。

这时这皇帝见他们进来又向前多迎了几步，然后抱拳行礼说道：“弟子恭迎师尊驾临！”皇帝都要行礼之人可想而知后面是什么样。陆云就见前后左右齐整整的跪倒一大片，口里还山呼：“恭迎仙尊驾临！”